宁家老宅,庭院之中,春花烂漫。 从医院回家之后,宁溪一直在家休养。 贺御深也是一如既往地每天来宁家报到,偶尔宁溪会态度缓和一点,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冷脸相待。 更甚者,宁山海在家时,贺御深可能连宁溪的面都见不到,经常吃闭门羹,又自知理亏,即使吃闭门羹也甘之如饴,毫无怨言。 长时间不出门的宁溪,想到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便收拾一番,准备前往自己最爱的那家餐厅吃饭,顺便去外边看看。 宁溪的车刚出宁家老宅不久,贺御深的车刚好擦肩而过即将到达宁家。 而低头看手机的宁溪并没有看见旁边车上的贺御深,但贺御深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宁溪的车,想着一般宁山海有专车,只有宁溪出门会让司机开自己的车。 一番思考过后,害怕宁溪再有什么意外,贺御深便让自己的司机掉头跟上宁溪的车,准备跟着暗中保护宁溪。 宁溪到达饭店附近提前下了车,看着外界新鲜的空气,想自己走走感受一下热闹的气息,好好放松放松心情,不喜欢有人跟着。 便让司机先回家,过一会儿再来接自己。 司机按照宁溪的吩咐先行离开,贺御深看着前方下车的宁溪,为了更方便地跟着,也在不远处下了车,在宁溪后边暗中观察着宁溪的动向。 突然宁溪的电话铃响起,宁溪边接电话边往马路对面走去。贺御深依旧在后边默默地跟着,看着宁溪过马路的情形没来由的紧张,唯恐宁溪忙着打电话不看路,出现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差一点宁溪又得受惊。 贺御深看见人行道上的电动车疾驰而来,电动车拼速度横冲直撞,宁溪刚好接打电话,注意力不集中没怎么看路。 眼看电动车就要撞上宁溪了,贺御深脸色一变,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将宁溪往后一扯,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心中一阵庆幸。 宁溪被圈在贺御深怀中失了神,只听见贺御深心跳非常快,砰砰砰砰的,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 宁溪又怔怔地看着疾驰而去开得飞快的电动车,回过神来,心有余悸。 “宁溪,你真是疯了,过马路就好好过马路,接什么电话?”贺御深太阳穴突突地跳,声音夹带着挥洒不去地愠怒。 “这次我要是不能及时拉住你,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贺御深脸上还残留着后怕。 宁溪听着贺御深充满怒意的话语,眉眼闪动,面色如常地挣脱出贺御深的怀抱。 “不用你管,贺御深,我怎么样都跟你没有关系。” 宁溪挂断电话,继续向前走去,贺御深愣了一下,眉头微皱,没有说话默默跟在身后。 感受新鲜空气的心,因这场意外冷却,宁溪现在只想一个人在餐厅吃着喜欢的东西,好好静静。 朝餐厅走去的路上,贺御深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已经把方星彤送出国了,也派人二十四小时监督着她,她应该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情了。”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她方星彤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我已经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在方星彤这一番所作所为的刺激下,光是听到方星彤的名字,宁溪就产生了生理性厌恶。 “宁溪,我就是想说虽然现在方星彤不在国内,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但是人心难测,我们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继续伤害你,我希望你为了好好考虑自己的安全问题,出门的时候最好还是带上保镖。”贺御深一本正经地叮嘱。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你别再跟着我了,贺御深。”宁溪听到贺御深的话,明媚的脸上尽是冷意。 “你别自作多情,我可没跟着你。”贺御深眼神流转依旧嘴硬。 贺御深的自欺欺人的话语传来,宁溪十分无语,一脸冷然。 跟随宁溪一路走入餐厅后,贺御深看着直奔厕所的宁溪瞬间黑脸,明知宁溪是故意的想甩开自己,却又无可奈何,又不能在女厕所门口等着,只好坐在餐位上点菜,顺便等着宁溪从厕所出来。 两人各有心思,宁溪也早知道贺御深或许正在厕所门口等着自己,在贺御深离开之际,趁机从餐厅后门溜走。 点完餐的贺御深,因为迟迟没有等到宁溪从厕所出来,害怕宁溪再有什么危险,焦急万分,掏出手机拨通了保镖的电话,焦急地询问,“宁小姐现在在哪?” “先生,宁小姐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您不必担心。”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继续保护好她。” 贺御深无奈一笑,挂断了电话。让餐厅把自己根据宁溪口味点的菜进行了打包,送去了宁家老宅。 宁家老宅,平淡的岁月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小溪,你这段时间就安心养胎吧,还是身体要紧,我和你奶奶不能接受你再有任何闪失了,公司那边就暂时先交副总,他是爷爷的得力干将,有困难他会处理好的。”宁山海看着宁溪语重心长地开口。 宁溪的眼底压住了失落的余辉,害怕爷爷奶奶跟着自己担心,无奈答应,“我知道了爷爷,我会在家好好休息的,正好多陪陪你和奶奶。” 流云缓动,院内姹紫嫣红,自从答应爷爷好好在家养胎后,宁溪想处理工作都得偷偷摸摸背着爷爷和副总。 还老是被抓到。 生活太无聊,每天上门打卡的贺御深就是唯一能拿来取乐的了。 心情不好时就让保镖拦住他。 心情好时就放他进来,让他挨训。 但是宁溪却从不会见贺御深,她不想再与他做无谓的争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