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轰下去,石墙上的暗门也被打裂开,露出黑漆漆的阶梯。 二人相视一眼,走入其中,刚踏入半步,心尘便说道:“我说怎么没察觉到背后的暗门,原来这有层法阵。隔绝了外面。” “这里定是红白双煞的藏宝室了。”里面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宝物,丹药,兵器应有尽有。 一侧是兵器架,架上摆放着各式的武器,不仅有刀枪棍棒等传统兵器,也有镜炉矛扇等冷门兵器。 “都是紫府境的宝贝啊,恐怕红白双煞百年来的积累全在这儿了。”宁沧看得眼睛都直了。 另一边是各种瓶瓶罐罐,上面贴着不同的标签,“蚀心散”,“神寒水”....都是一等一的毒药。 单单这一瓷瓶蚀心散的价值,比一件先天法宝都还要珍贵。 死在蚀心散下的紫府修士,也不知多少,这蚀心散也愈加难以得到,也不知道红白双煞是怎么得到这可怕毒药的。 “你看中什么了。你先选,剩下的就是我的。”宁沧说道,随即念出“我有一本阴阳道典”,“砰”,白烟闪过,一本跟人一样高大的书本出现。 “都是些破铜烂铁,不值几个钱,拿在身上我都嫌碍事。”心尘扫了一圈,这些东西他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这个‘蚀心散’就很好啊,悄无声息的毒翻别人。”宁沧解释道,他想证明自己不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能毒的死的用不上,毒不死的也用不上。”心尘道。 虽然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你这样搞的我很像刚进城的土包子,啥都好奇。 但他才不跟心尘客气呢,他用不上的,不代表自己用不上。 “嘿嘿,既然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顺便帮我找找有没有他们和王良骥联系的书信。”他翻开书籍,将所有的东西全都存放在里面,就连一根针都没放过,万一以后就用上了呢? “这堆是啥?”宁沧指着一堆发着光的石头问道,这些石头勾起了他的欲望,恨不得一口吞下。 “那是灵石。在修行界是通用货币,当然你也可以来吸收里面的灵气。”心尘解释道,“吸收一枚灵石能抵得上好几天的吐纳。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可没时间浪费给你吐纳,我这里还有一点,全送你了。” “这个锦囊袋也一并送你了。”心尘递出一个鹿皮小荷包,而后心尘继续说道:“你这个法宝倒是稀奇,闻所未闻,能不拿出来就不拿出来吧。” 宁沧接过小荷包,里面堆放着不少灵石。看着这个荷包,他忽然想到昨天在客栈马棚捡到的荷包,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主人,回头放小儿那里吧..... 忽然,他瞥到了一个盒子,很普通,就是最常见的木头制成的,这在一众宝玉面前,反而突兀了。 堂堂两个紫府巅峰的修士,家里居然会有凡俗之物。 宁沧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叠纸,他仔细翻看,上面赫然记载了王良骥要求红白双煞杀人,而后嫁祸给当时兵部尚书的全过程,时间,地点,两方人物全都呈列在上面。 这就是王良骥和他们来往的书信了。 “怪不得兵部尚书是王党的人,把之前的尚书干掉让自己人上位。这家伙谋划的够久的,这张纸写于八年前,而兵部尚书是最近三年才上台的。” “王乐圣还真没骗我,记的仔仔细细。红白双煞留着估计是为了防止之后王良骥反悔了,留着这些书信就相当于捏着他的把柄。反正他们一个魔修,名声也不建议再臭一些。”宁沧分析道。 都要好好的保存着,能不能翻案就看这些了。看来今晚还得去一趟王府,但今日皇城发生的战斗,肯定会导致看守越发严谨。宁沧暗道。 木盒中足足有一沓这样的纸,看得人毛骨悚然,这三人密谋了不知道多少件事,若是文启一直都不知道,那么皇位更迭是迟早的。 收好信件,他又朝几个方向轰砸了几拳,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暗室。 让他失望了,什么都没有,除了碎石就只有碎石。 见毫无油水可榨,宁沧道:“是时候回去了。时间还早,去一趟地牢吧,看看我的母亲和两个妹妹,如果有机会先把他们救出来,将三个凡人的‘天机’藏起来应该会更容易。” 如果直接将宁迟躬救出来,再将他的‘天机’遮掩,这就太蠢了,当朝堂诸公和文启是傻子呢。除非不在大乾混了。 既然如此,那干嘛非得在大乾呢,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哟西,想到这儿,宁沧满意地点点头,又有一条路了,实在不行,这个侯爵之位我不要了,远走高飞。 ------------------------------------- 中州。 某一古山上,一座恢宏而又阴暗的古寺屹立在山顶。 寺前,一块牌匾上刻着三个巨大的古字,每个古字都足有一米高,铁钩银划,苍劲有力,邪气外露,像是三条魔龙盘旋而成。 陀罗寺!! 寺内。 巨大的恶佛像前,有三人端坐在蒲团上,面朝佛像,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为首的一位忽然停了下来,他身着暗色的僧袍,深邃而阴沉的眼神注视着手中的经书,令人意外的是,他不同旁边的僧人,他是有烦恼丝的,而且十分密集,几乎遮盖了他整个眼睛。 “怎么了住持?”旁边的僧人见他停了下来,不解地问道,他同样气息阴暗森然,衣物如烟雾一般缓缓飘动。 “在东方,我的一尊雕像被毁了,并且我感受不到我信徒的生命了。”住持说道,他的表情冰冷淡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生死离别都与他无关,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奈。 “他们明明是那么的忠诚。可惜了。” 他缓缓站起身,身材修长,皮肤苍白,面容棱角分明,犹如一尊冷酷无情的雕像,眉宇间深邃无比,黑色的眼眸透着一股不可揣测的阴森与锋芒。 他忽然觉察到手心有阵阵刺痛,翻开手心,只见两个血字“心尘”,伤痕处还有点点血液凝出。 “心尘是谁?我为什么要刻这个字?”他开口道,话语间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旁边的两位邪僧也没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