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给妞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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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29
    宝,不论与我三哥是否有关,我们都应管。33kanshu.com不如就让我夫君调查一番,一来还蒲牢一个清白,二来,也可帮东海找找宝贝,您看如何,宫主?”

    帐内一片寂静,白珍珍倒先拍起掌来。

    “好啊,如果你们查处真相,找到我们东海之珠我就放你和狴犴走,如果找不到就要娶我。”

    “一言为定。”

    “相公你说可好?”

    狴犴摸摸鼻子,微笑道:

    “安儿说得对,就这么办。”

    薛以安轻点脑袋,这才复看向那层薄薄的面纱,冷笑道:

    “既然如此,还望宫主出来相见,我们一起商权商权找东海之珠的事情。”

    第四十五章 沧海桑田

    薛以安眼眸湛清,铮铮道:

    “还望宫主出来相见。”

    顿时,殿内一片寂静。

    狴犴不明娘子为何执意要见东海宫主,蒲牢却微微眯起了眼,凝视薛以安坚定的眼神,蒲牢嘴角不知觉地溢出一丝笑意,最好……别让自己猜中。

    “对啊,大哥你搞什么?快出来!”白珍珍附和,黑白分明的眼珠也在几人之间转来转去。

    慕姐姐一脸高深莫测就不说了,这薛以安愤慨紧张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慕女咳嗽,柔声道:

    “四夫人又何必苦苦相逼?既然我主人已说不希望诸位插手东海之珠遗失的事情,四夫人何不与相公安然离开?”

    狴犴再笨,也觉出蹊跷来,微握薛以安柔荑,附耳唤道:

    “安安。”

    薛以安充耳不闻,只眼圈泛红地咬牙瞪住那层薄薄的纱帘,恨不得用心中那团怒火把那层浣纱烧为灰烬。

    见状,纱帘内也骤然传出声响。

    “是不是今日不见我一面,你绝不离开?”

    “是!”薛以安被狴犴握住的手微微发颤,牙齿也战栗得厉害,“不见宫主一面我这一辈子也不安心!”

    话一出,众人皆怔了怔。

    就连本在狴犴肩膀上睡觉的小维也揉着爪子醒了,“啾——”的一声打破尴尬的气氛。

    “哦,我知道了,”白珍珍目光炯炯,举着纤纤玉指对薛以安指点道,“你个色女啊,你一定是知道了我哥是天界第一美男,所以想要开眼。你不要脸啊,你相公——”

    “珍珍!”帘内轻喝一声,截住了珍珠公主的话。

    顷刻,就闻衣料窸窣声,薛以安再抬头,就见东海宫主已站在了自己眼前。

    白衣炔炔,皓白星眸,眼若秋水,面如暖玉,这俊逸飞扬的人不是自己捏碎千遍万遍,埋在心底的仇人又是谁?

    蓝落垣躬身,“三公子、四公子、四夫人,有礼了。”

    白珍珍见薛以安垂下眼睑,气呼呼地拉过大哥道:

    “看够了吧,我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大哥早有心上人了。”

    薛以安听“心上人”三字,背脊不由自主地一僵,手心越发的冒出冷汗来。

    “珍珍!不要胡说!”

    “本来就是,大哥你明明就喜欢——”

    “公主,”慕女拉住白珍珍,微笑着往一边牵引道,“我今天早上听丫头们说你的小青龙不肯吃饭,你带我去看看吧。”

    “真的?”一听自己的宠物不吃饭,白珍珍的注意力立马被勾到了别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珍珍急道:

    “那慕姐姐我们走吧,你帮我的小青龙配几服药,它最近老是不乖乖吃饭……”

    声音愈渐愈远,薛以安想到如烟往事,心尖就跟扯了口子般撕心裂肺地疼起来,正不知所措,却感觉手心一暖,螓首一看,薛以安便和狴犴温暖若春风的眼神撞了个满怀,当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和狴犴的手还握在一块,自己刚才的无助他怕是尽收眼底。

    狴犴道:“贱内鲁莽,望宫主海涵,这两日贱内身上不大好,我就先陪她回屋了,待安顿好,就出来与宫主商量寻觅东海之珠的事情。”

    蓝落垣闻言,也略微诧异地盯住狴犴。传言此人脑笨口拙,家中老娘又是出了名的娇蛮无理,当初还在担心安儿的婚事。今日一见,才知怕只是自己多虑了。

    如此踌躇,蓝落垣面上倒是不露丝毫,颔首道:

    “四公子夫妇伉俪情深,倒真是羡煞我也,请。”

    狴犴扶着薛以安离去,蒲牢紧抿唇瓣,淡淡扫蓝落垣一眼,也尾随而去。

    饭后,薛以安以头晕为名独留房中,狴犴、蒲牢等人则前去调查东海之珠遗失的线索。

    略略坐了会儿,薛以安就听有人敲门,下意识地看看床头,狴犴的披风还静静躺在那。

    摇摇头,薛以安把披风搁在手上就开了门。

    边开门薛以安边就嗔道:

    “你笨死了,叫你带着披风、带着披风还是给忘了,惹得还要回来取,我——”

    话未毕,薛以安原本举起、要去敲相公额头的手却僵在了空中,木然地凝视着门外的人。

    蓝落垣见其手中的披肩,心下难免发酸,笑得落寞不堪。

    “不请我进去坐坐?”

    薛以安返回房内背对着蓝落垣坐下,冷嘲热讽道:

    “整个东海都是你的,你这样说,岂不是奚落我?”

    蓝落垣苦笑着跨步进了房,“丫头,还能听见你骂人……真好!”

    薛以安听见久违的称呼,眼前一热,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几年的寻找,几年的纠结,为何真见到此人,却只会含泪哽咽。

    良久,薛以安才收敛情绪,冷冰冰地问:

    “宫主找我有何事,直说吧。”

    蓝落垣望望那抹自己魂牵梦绕的身影,这才咬牙道:

    “劝劝你夫君,不要再寻什么东海之珠,今晚……你们就走吧。”

    语毕,蓝落垣狠狠心,别过头就往门外冲。

    “站住!”

    薛以安拍案而起,俊俏的小脸上早已泪光盈盈。

    “宫主偶遇旧友,就不想叙叙旧吗?”

    瞅蓝落垣的背脊明显地僵了僵,薛以安才微笑道:

    “或者,不想解释解释吗?”

    颤巍巍地伸手入怀,良久,薛以安才从胸前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来,蓝落垣转身,恰巧撞见那珍珠闪烁出耀眼的蓝光来,一阵一阵,似水朦般的蓝气环绕在旁。

    薛以安讥讽地勾勾嘴角,几年了,这珠子从未再亮过,今日……见了主人终有了反映。

    “白珍珍说的那个东海之珠是这个吧?”薛以安把玩这仍泛着水蓝色光彩的宝珠,不置一否。

    蓝落垣墨眉微蹙,欲言又止。

    薛以安擦擦脸上的泪珠,索性把话都说开来。

    “哥哥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吧?”

    见蓝落垣沉默不语,薛以安沉吟:

    “几年前,我在河边捡到这颗珠子,你追着我说它是你的家传之宝,我说做你媳妇,让你把珠子送我,你竟满口答应。可是……为什么你却一去不复返?”

    “你说处理好家里的事就来娶我……为什么,我等来的却是你的悔婚书?”

    “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小儿蓝落垣年幼,年前竟与薛家小女以安口定亲事,实乃荒唐。今特表悔书,从此恩断义绝、互不相欠。”一字一句地背着当年的悔婚书,薛以安历历在目,一年的相恋,一年的恩情,区区几十字就要一笔勾销,再无任何音讯、任何解释,要她如何想得过?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薛以安眼神复杂地看向蓝落垣,看着这个……曾经口口声声要给自己幸福、要牵手与自己走一辈子的人。

    经这么一问,蓝落垣更是哑口无言。旧事重提,心底的伤口被扯了个稀巴烂,无边无际地疼起来。

    “我……”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薛以安的手火辣辣的疼。

    “你违背誓言、背信弃义,我不怪你隐瞒神仙的身份,但是我却会恨你一、辈、子!”

    是他先来招惹自己的,当初蓝落雁完全可以用法术夺回东海之珠,可他没有,他笑得如沐春风,阳光下那张本就美到极致的俊脸让少不更事的薛以安第一次红了脸。

    蓝落垣笑盈盈道:“凡间竟有这般奇女子……”

    “好,我娶你!东海之珠即是你我的定情物。”

    就一句,将薛以安至於万劫不复。

    一年的相处,一年的爱恋,蓝落垣常捧住薛以安的手轻抚自己脸庞,他说:

    “你是我的宝,我会一直牵着你不放手。”

    薛以安信了,蓝哥哥不会放开自己的手,绝不!

    所以当蓝落垣说要回家禀告父母成亲之事时,她落泪将他送到村口,她相信自己虽鲁莽、虽无家教、虽乖张叛逆,可是蓝哥哥是真心爱自己的,他会穿着鲜红的喜服来娶她,会像往日般轻轻吻自己额头,然后叫她“丫头”。可半年的翘首期盼,等来的,只是一封悔婚书。

    薛以安咬牙,体力不支地撑着桌子道: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蓝落垣强压欲冲上去拥住薛以安的冲动,别脸道:

    “知道原因又如何,你已成亲,和四公子……”

    “啪!”

    又一掌清脆的耳光声,薛以安战栗,咬字道:

    “为,什,么?”

    “我夜夜不能安睡,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薛以安泣不成声地跌坐在地上,多少个睡梦,她盼着见他,只为问这句:

    “为什么!!!!”

    撕心裂肺地哭喊出声,蓝落垣终无法狠心地抱住薛以安。

    “安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是我配不上你。”

    “忘了我吧,忘了吧——”

    薛以安攀上蓝落垣的肩,如小孩子般嚎啕大哭。

    不能忘,绝不能忘。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每次提醒自己忘记,就等于重新想了你一次。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柔情蜜意,你的笑脸,你的俊朗美貌,我通通都无法挥去。

    “蓝哥哥,安儿……从没忘过你……”

    言一出,站在门口握拳偷听的狴犴一怔,无声息地放开拳头。

    蒲牢半眯着眼,果然……

    叹息声,蒲牢回头望望脸色铁青的狴犴:

    “四弟,你可都听明白了?”

    第四十六章 争执不休

    闻言,狴犴暗咬银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瞪住不远处的房门。

    蒲牢摸下巴揣测,“四弟,你想进去问个清楚?”

    狴犴无声息地点头,作势就要推门而入。

    那句“安儿从没忘记蓝哥哥你”实在是太震撼了,狴犴不相信枕边人与自己一直一直就是同床异梦,他的安安不会的,绝不会!

    蒲牢紧抿唇瓣,拉住四弟道:

    “不可,你现在进去反倒打草惊蛇,若真想了解实情,不如试探一番。”

    “你的意思是?”狴犴眉头越蹙越深,一想到自家娘子现在就在一步之遥的房里会旧情人,他就浑身不自在,心口就像有蚂蚁在爬般难受。

    蒲牢哪里不知弟弟的冲动好斗,叹息着把他往外边引。

    “今晚你回去,如果弟妹亲口给你坦诚岂不是比现在莽撞地冲进去更好?”

    “好是好,可是——”

    蒲牢截住狴犴的话,“难道你对弟妹没信心?”

    狴犴一怔,若是以前,他定毫不犹豫地点头,可现在,安安竟说自己从没忘记过那个蓝落垣……

    比起狴犴,蒲牢的担心却更甚一层,于情于理,这个蓝落垣都不如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从白珍珍和刚才两人的对话,更看得出蓝落垣从未对薛以安忘情,那当初又何故悔婚?这与弟妹神秘的身世又会不会有关?

    蒲牢拍拍狴犴的肩膀以示安慰,“兄弟,沉住气。今晚……定水落石出。”

    狴犴拳头握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挣扎半天,狴犴才咬牙吐出一个字:

    “好。”

    这边两兄弟偷听密谋,重逢的两人却丝毫未察觉。

    闻言薛以安从未忘记过自己,蓝落垣也是心中一震。

    “安儿,你——”

    薛以安擦干泪,这才意识自己竟与蓝落垣相拥在一起,忙推开道:

    “我们站起来说话罢。”

    蓝落垣颔首,扶着薛以安起身坐下,才幽幽地盯住薛以安。

    “安儿,你过得……可好?”

    聪明如薛以安,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家夫婿,想到狴犴那张帅气非凡的模样,脸颊染红,含羞道:

    “很好,毕安看着笨了点,可待我却是一心一意的。”

    蓝落垣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最后升起的一丝希翼也烟消云散。

    “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薛以安摩挲东海之珠,良久才递到蓝落垣面前道:

    “安儿只是一介凡人,不能控制七情六欲。蓝哥哥你走后,我恨过、绝望过,整个帝都都把我当笑话看,说我嫁不出去,刁蛮任性,就连未婚夫也吓跑了。我当时就发誓,定找到你碎尸万段,今日见你这般……倒什么念想也没有了,这多年的心结也终算打开了,东海之珠……物归原主。”

    一直不能释怀,是因为想不通为何当初信誓旦旦的情人会一去不复返,现在见蓝哥哥这般模样,倒像有说不出的苦衷,自己也已为人妇,两人重逢,除了叹一句“有缘无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蓝落垣见薛以安郑重其事地将发光的宝珠搁在自己手里,心底一阵阵发酸。

    “解开你这心结的,哪里是我?怕是……你家相公吧?”

    薛以安倒也大方,听了这话含笑道:

    “那个笨蛋,整天不出状况我就阿弥陀佛了,哪会解什么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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