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聚会可谓战、魏、路三家联合,共同商讨对付明童的办法,左寒川反倒显得有些多余,虽然三人极力挽留,但他还是识趣的走了出去,从某种意义来讲三家一聚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 站在院外,看着满天繁星,左寒川的想了很久,最后摇摇头,不能死靠这帮人,自己也要有所动作才行。 心之所动,掏出手机给苏冒发了一个微信(老哥,你出场费贵吗?) 不大一会儿后者回了一条‘不便宜,不过友情可以打个九折,怎么,老弟有吩咐?’ ‘有点事,需要几个好手。’ ‘可以,不过不能做有损两位雇主的事情。’ 他指的是战青山和卓非鱼,左寒川笑了一下回道(不会,只是觉得他们的动作太慢,我想促促驾。) (兄弟一看就是干大事的,说吧!需要多少人手?) (你、魏灵、苏三和郭将。) (友情价,八百万。) (你丫宰冤大头呢!一百万。) (你丫买白菜呢!最底七百万。) 两人像菜市场买菜一样商量了半天,最终以五百万达成协议,并付了首金。 这个时候西门封来了电话,问左寒川在哪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现在发生的事情。 “呵!还真是看不起人啊!我爸走了以后,这西门家连提都没人提了。” 电话那头的西门封有些酸楚,按理来说这种场面,若西门截在的话,一定会被邀请的。 “别瞎伤心,你现在和他们接触根本没什么用,明照月那边怎么样了?” “能怎样,这小子还是每天请我吃饭、泡吧,娱乐消费呗!对了,我爸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有了。” “谁?” “直接杀人的是奎罡,不过幕后主使是明童。” “果然是他。”电话那头的西门封恨不得现在就报仇。 “郭事敬现在已经和战青山结盟,共同对付明童,现在还不能动他。你要忍耐,我向你保证,一个都跑不了。” 尽管十分不甘心,但西门封只能隐忍,这几天的事情将其急躁的性子磨砺了很多。 “那块石板还在吗?” “在。” “找个时机交给明照月,做的像一些。” “真要给他们。” 左寒川点点头,看着起风的夜色笑了:“是时候搅弄一下风云了。” 这场会谈一直谈到深夜,好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左寒川猜得不错,这些人家大业大、各怀鬼胎,最后各怀心思的走了。 “什么,找到了?” 第二天清晨,包子琳打来电话说有了黄秋蟾和小开的消息。 “是啊!小哥的事情我自然全力去办,整整找了一天一夜,就在刚才传来消息,有人在城外看到一个道人和道童,道人穿着一身黄袍,看模样至少有九十多岁,慈眉善目的。那道童倒是特别,穿着休闲服,嘴里没规没矩的,惹人厌。” “不错,就是他们,现在在哪里?”左寒川有些激动。 “城北,火云观!” 火云观! 位于九封城北三十里外的一处高崖,此处地质特殊,到处都是火红色的岩石,打远一看如同片片火烧云,所以因此得名‘火云岭’。 大约两百年前有一帮道人在此建造了这座‘火云观’修行,早些年也曾香火旺盛,后来日渐凋零,渐渐没了人影,只剩这座孤庙矗立在山石之巅。 下午三点时分,左寒川来到火云观前,拍了拍猩红而又破败的庙门。 半天,门分左右,黄秋蟾开门看到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原来找我的人是你。” 黄秋蟾不是一般人,觉察出今天早上火云岭人影攒动,知道有人在找他。只是不知道是谁,所以干脆静静的等待。 “黄老,我已经知道曹烬为什么要杀我了。” “噢!为什么?”后者顿时来了兴趣。 “左幕!您听说过这个人吗?” “左……幕!” 后者沉吟了半刻,最后忽然眼睛一亮,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轻呼一声:“你也姓左,难道你是……” 随即不住的摇头:“不可能,那一脉已经断绝,你不可能是他的后人。” “此时说来话长,黄老认得这个吗?” 说着左寒川微微一用力,黑刀在手。 黄秋蟾看了一眼,稍微一想,不由得惊呼一声:“这……这刀怎么那么像……” “掳灵刀,左幕的灵宝。” “进来说话。” 黄秋蟾急忙将他拉近观中,确认没有人跟来,才缓缓的闭上门,双手一挥,黄风骤起,将整个火云观罩住。 黄秋蟾好茶,尤好普洱,无论到哪儿都会悬壶煮茶。 半个小时后,随着盏中汤汁由浓转淡,渐生回甘,左寒川放下茶碗笑道:“事情就是这样,老祖宗遗书上说的很明白,若有心思必须来找黄家帮忙。我已经确定过了,您就是黄家后人。” 听完所有,黄秋蟾点点头:“我就说嘛,老祖宗不会搞错,左氏一门确实已经断绝。只是谁也没想到居然还有另一个左家,也没想到左幕老前辈的后人居然在机缘巧合之下再次迈入修行之路。” “黄老,我需要你的帮助。” 后者点点头:“族谱上有过记载,几百年前我们黄家遭逢大难,多亏左幕老前辈出手才得以延续,这份人情自然要还。只是,如今黄家也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孤老头子,该如何帮你呢?” “孤身一人,那小开呢?” 后者摇摇头:“他另有一番身世,与黄家没人任何关系。我们也只是忘年交的朋友而已。” 黄家如今只剩黄秋蟾一人,属于名存实亡,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不用别人来抢,十二门也会空出个位置来。 “晚辈不敢扰您老动手,只想您如期参加半个月后的十二门会,牵制一下曹烬即可。” “这么简单?” “对您来说简单,对我来说可谓难上加难。” 即可以还老祖先的人情,又不用太过劳神,黄秋蟾表示愿意帮这个忙。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寒川起身告辞,送别之时黄秋蟾欲言又止。 “黄老有事尽管吩咐。” 后者摇摇头说:“没什么,只不过我还是不知你是如何开始修行,又为何对修行有如此高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