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烬的真火十分厉害,火毒虽然已被清除,但后背的伤势却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为了保险起见,左寒川决定连夜回赶回老家,一来安稳一下父母,二来疗养一下伤势。辨认了下方向,一瘸一拐的向大路走去。 …… 当途高! 曹家佛堂! 曹烬正跪在菩萨像前,不住的吟诵着经文,浑身上下爆满了杀气,浑身灵气不住的翻涌,久久难以平复。 刚才,黄衣老人‘黄秋蟾’忽然出现与曹烬纠缠在一起,此人功力不在他之下,激斗了上百回合谁也拿不下谁来,只好罢手。 曹烬此次出手满以为十拿九稳,却不想出了这些岔子,煮熟的鸭子居然从嘴边飞走了,怎能不气的暴跳如雷。 生气不好,生气伤肝,这样不符合养生之道,必须紧念‘阿弥陀佛’,平心静气,抱元守一。 不知吟诵了多少遍,曹烬身上的杀气才慢慢消散。 末了,缓缓睁开眼,放下念珠幽幽的呢喃道:“黄秋蟾!难道他也知道那件事。不对啊!就算知道,与你又有何干?” 不行,不管如何黄秋蟾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再对左寒川冒然出手,否则让外人知道,曹家的声誉将会荡然无存。 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 左寒川回到老家时,已经到了傍晚,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老两口唬住,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左寒川草草的吃了一些晚饭,进了房间,准备给后背上点药,若放任不管,就会发炎。 “左大哥,睡了吗?” 这时门外传来柳红的声音,他急忙穿起衣服,深深的吸了口气,装作睡眼惺忪的开了门。 说起柳红左寒川的心里有些愧疚,当初曾在她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以后有事尽管来找他,但除了转正那件事情外,几乎什么也没做过,反倒让人家一个姑娘家窝在这里照顾自己的家人。 “左大哥,你不用这么客气,都我应该做的。”面对左寒川的感谢,柳红一直在摇头。 末了,一指旁边的木板床说:“躺下吧!” “啊!”后者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躺下,脱了衣服。”柳红说着,也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挂到了旁边的衣架上。 后者愣了一下,急忙捂着上衣说:“别……别这样。” 挂完衣服的柳红回头看到他一副紧张的样子,明白这小子想歪了,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末了,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思想龌龊,我指的是你后背的伤,想哪里去了。” 噢!原来是想给我治伤啊!想偏了……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左寒川有些好奇,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自认为掩饰的很好。 “我可是护士,难道看不出来吗?” 说着她掀开了左寒川的后背,一眼看去,惊叫一声:“天啊!这是怎么了?” 左寒川的后背到处都是血泡,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加上整整一天的劳顿,没有护理,许多皮肉已和衣服粘连在一起,情景十分可怖。 这哪里还是后背,分明是块剁完饺子馅,没有收拾好的案板。 清洗伤口、上药、缠绷带…… 至始至终柳红都没有问过一句话,熟练的把所有的一切做完后,转身红着眼睛就要离开。 “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左寒川忍不住问道。 此时的柳红已经走到门口,没有转身,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你要说早就说了,不用我问。” “你如果问,我会说的。” “可我不想问……左大哥!我不想知道你在外面到底做了什么,只求你以后受了伤来找我,我会给你上药的。” 柳红走了,只剩下左寒川一个人在床上躺着,久久不能入睡。 已入幻气境的他,这点皮肉伤不算什么,只需一个晚上便全部结疤,用不了多久将会恢复如初。 整整一天,都在父母的盘问中度过,左寒川早有准备,自然对答如流。只有一件事情不好说,那就是柳红。 特别是父亲,为了柳红找他正式的探了一番话。 无论是魏声儿、路惊雪,还是战蛮儿,都可以从她们身上或多或少的感觉到大家族出来的贵气。这点本事,左父还是有的。 对于这三个女人,老两口有截然不同的看法。母亲比较简单,希望宝贝儿子有个好归宿,虽然这么说有些别扭,但很现实。至少,她希望左寒川今后的日子能衣食无忧。 但父亲则比较大男人主义,说左家的儿郎再怎么潦倒也不能给人家做上门女婿,这三个女人做朋友可以,做妻子却不是首选。 为此两人没少拌嘴。 但对于柳红,老两口意见一致,那就是……好。 可爱、细心、温柔、贤惠,虽然长得不如那三个好看,确是居家过日子的首选,天生一副旺夫相。 所以两人的意见都是:你小子要是没这心思,趁早别祸害人家好姑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是人该干的事儿。 左寒川是人吗? 是!可他真就没干什么人事。 所以,左父对其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十分不满,末了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骂道:“这几天家里事多没顾上教训你,还来劲了。罚你明天打扫祠堂。” 左家有座祠堂,距离住的地方还比较远,据说左家曾经搬迁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连父亲也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第二天,左寒川拿了一个大扫帚,走了两里多路来到一处山坳。山下到处都是破旧的房子,早已没人居住,很多都坍塌了。在山坳的北边隐隐的有一座破旧的木楼,那就是左家祠堂。 祠堂这东西只有大点的家族才有,左家辈辈贫农,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有祠堂的。 这点早些年左寒川曾经问过父亲,父亲说他也不清楚,不过年幼时听太爷爷提过那么一句,好像几百年前左家有个老祖先曾在朝做官,好像还挺大,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迅速败落。 至于因为什么败落,没人知道。只知道从那以后左家一贫如洗,只剩下这座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