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的手就这么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双明眸里带着些意外。 “她有事就不去参加聚会了。”低沉而又带着些慵懒随意地语气道。 站在旁边的两人看着面前的三人。 看了眼江宴。 迟俞道:“是。” “还有事?”江言眼底意味不明。 “没有。” “既然没有,我们就先走了。” “就不打扰你了。” 他揽着迟俞的肩往外走。 他现在这个身份,说什么都不合适,到底还是没说出来,看着往外走去的两人。 周宴,放手吧。 如果当初早一点说出来的话,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会不会是他。 是他发现得太晚。 可那生出来的又难以斩断的感觉最为致命。 自己该和她保持距离的,终归是他越了界。 就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吧,也挺好,起码还是朋友。 她,应该也是喜欢江宴的吧。 眼底泛起了波澜,自嘲地笑了笑。 走到校外。 只是随意地走了走,抬眼看了对面的一家店。 四人往对面走过去。 偏头盯着江宴看了一会,被江宴强行转了回去,“看我做什么,吃饭。” “哦。” 他真是要被她气死了,明显的吃醋,她真的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吧,谁让她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呢? 真想打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是什么。 别人看不出来,他傅时礼还能看不出来吗? 江宴他就是死鸭子嘴硬,吃醋也不会说的。 桌上摆着花花绿绿的罐子。 迟俞指尖靠近了桌上放着的,指尖不觉碰到了冰凉的瓶身,很凉。 白皙的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罐,拿起看了看,像是饮料可却又不像是饮料,倒像是果酒。 看了背面,有酒精,但是度数不高。 瓶口的拉锁还没来得及拉开,手上的一听果酒就被人从手中夺了去。 冰凉的手掌触过她的手,握着的东西被抽走,她的手上还残留着微凉的水露。 目光所及,江宴拿着果酒放在他那侧。修长的指尖轻搭在那听果酒瓶身上,看到了他手上泛着的青筋。 穿着黑色T恤的江宴半截手臂都露了出来,昏暗的灯光打在房间里,额前的碎发垂着。 潋滟的桃花眼轻阖,带着些慵懒,看上去少了往日些的清冷,幽深的眼神里带着光。 因为他的坐得靠近桌沿了些,他的锁骨就这样被她收入眼底。 他不黑,那凹下去的锁骨好像能盛起一汪水。 听到声音她才移开了眼,心口在热烈地跳动着,脸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绯红,在这有小灯的包间里,看不清楚。 他侧目看着她:“别喝这个。”拿起手边的一瓶还没开过的饮料放在她手边。 瓶底撞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她凑近过去:“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喝这个,我不行?” “你想喝?”他语气带着些质疑。 “想喝。” “不行!”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 “迟俞。”他喊了她名字 可语气中却是没有听出半分生气的样子。 感觉江宴也是不会让她喝这个酒的。 “好吧。” “江宴,你为什么不让我喝酒?是担心我吗?” “没有。” 她坐着靠近了他些,想和他说话。 坐在他旁边还没说两句话就听他说道:“坐好。” “江宴。”她的声音很轻,可又好像带着些委屈。 坐在旁边的傅时礼看着面前吃饭的周晚。 看她好像也没有对这些东西显出非常的反感,倒是…… 倒是和他之前见过的部分世家小姐有些不同。 可没想到周晚并非不乐意,反倒还有种特别的意外。 “看我做什么。” 没坐一会,周晚就迷迷糊糊靠在了傅时礼的肩上。 迟俞见周晚好像有点迷糊,看着清醒,可眼睛里带了几分迷离。 嘴里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周晚?” “周晚?” 她坐过去,让周晚靠在她的肩头。 也没见她喝酒,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傅时礼偏头看了一眼她手边放着的一听瓶身色彩鲜艳的饮料,瓶身周身还冒着水,伸手将立着的饮料拿了过来。 “果酒。” 他嘴角轻扬。“敢情她是把果酒当饮料喝了啊。” “还是一杯倒。” 拿过果酒放在了手边。 “迟俞。” 她口中喃喃道,手里还抱着迟俞的手没有松开。 “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阿……俞。”她口中缓缓道。 还好,没傻。 “起来了,带你回家。”周晚贴着迟俞起来了。 傅时礼从她手里接过人。 “你和江宴走吧,我送她回去。” “送她到家麻烦给我打个电话。” “他会送她回家的,放心。” “注意安全。” 傅时礼带着人出了门。 江宴侧目看了看她,眉头微皱。 “傅时礼平常就是看着那样而已,做事情还是有分寸,别担心。” “嗯。” 傅时礼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着到车里坐着,要送她回家。 “别乱动。” “坐好。” “带你回去。” 傅时礼越是这么说,坐在身旁的人像是要故意跟着他作对似的。 胡乱地动着,像是小猫一样, 可偏偏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双迷蒙的眼睛偏头晃了晃,转头过来看着傅时礼。 “傅时礼,你为什么坐在我的车上?”喝醉的周晚说话带了些奶声奶气的味道,可语气里又充满的质疑。 “大小姐,这是我的车。”他无可奈何道。 “那我的车呢?” “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 “坐好,送你回家。” “我不能自己回吗?” “不能,因为你喝醉了,不可以自己回家。” “我没有醉呀。” 一双眼睛眨巴地看了眼傅时礼。 他相信她才怪,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她这样,他敢放心让她自己回去吗? 能不能回到家还是个问题。 许是累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就睡了过去。 也不怕他心机不轨,就这么睡过去了,是对他太放心了吗?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着。 “周晚。” 迷蒙睡梦间的周晚听到有人说话,小脸不由紧皱了一下。 “啪——” 清脆的响声在车里回荡。 眼睛都没睁开的周晚,嘴里不知道说些的什么。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傅时礼脸上印着一个的手掌印。 “周晚——” 面前的人还静静地睡着,眼神间睡眼朦胧。 傅时礼对着面前的人好气地看了看,打不得,骂不得,不开心就生气,拿她真是没办法。 坐落在静水居的韵山别墅,别墅的灯照了很亮,按了门口的按铃。 傅时礼扶着周晚站在了门口。 出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傅时礼看着面前的男人,没说什么话但是都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沉稳的气质。 “爸。” 身边的阿姨扶过周晚往里走。 “叔叔好,我叫傅时礼,是周晚的朋友。” 周爸爸目光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傅时礼,“你的脸怎么了?” 微微泛红的巴掌印还映在傅时礼脸上。 傅时礼把刚才发生的都告诉了周晚的爸爸。 听到傅时礼这么说,周爸爸倒是有点尴尬。 要是换作其他人,可能就并非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周晚做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你进来坐坐吧?” “不用了,叔叔。” “我就先回去了。” “嗯。” 周爸爸看了眼傅时礼离开,才转过身进了屋子。 江宴和迟俞没回家,两人去北岸江走了走,江边附近的公园里的长椅每隔一段放着。 两人走了走,在长椅上歇了歇。 刚一坐下,迟俞的肩膀就被他压住。 深邃的眼底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 “你吃醋了是不是?” “是,我吃醋了。” 话还没说完,她抬手圈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刚要推开就被他按住了手,强势地侵入她的唇齿,吻得越来越深。 被他松开时,她气息都有些急。 “我和周宴没关系,只是一个班里的同学而已。” “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吃醋?”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你对他没有想法,不代表他对你没有想法。” “别和他走太近好不好。” “好。”她鬼使神差地道了句好。 江宴将人抱在怀里。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江宴,我只喜欢你。” 他的心头生出一股暖意,如初春后融雪的大地。 恍惚一眨眼,时间就已经飞快地过去,在紧张的气氛下,总少不了忙碌的人。 期末临近,期末考试的日子也不远了。 粉白的指尖轻轻翻动着书页,那书页上已有了些许皱痕,清晰的折痕在纸面上平铺开来,时光也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些许印记。 “迟俞迟俞。” 看到她在前面,她就喊了她一声,刚下课走出教室就看到迟俞了。 小跑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肩。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走着的脚步就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到了周晚。 “迟俞,你说这次期末考试怎么办啊,老师出的题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吧?” “不知道。” “哎。”周晚长嘘地叹了句。 昏黄的灯光打在纸页上,也在墙上映照出她的形状。 桌前摆着的是平时上课的笔记和课本,课本厚沓沓的一页,有的被风吹起,有的依旧平整地堆在桌上。 拿着书就出了门,晚上的图书馆依旧是灯火依然,在这静谧的夜晚里图书馆显得更是安静。 从包里拿出书就开始学习,桌上摆着的是做的笔记,那一串一串的文字在她脑海里翻滚。 闭着眼睛背书的迟俞心无旁骛。 稍不注意,在桌子边角的书和笔就这么掉在了地上,听见声响,就睁开了眼睛,低身就要去捡起书和笔。 刚碰到书本和笔,书的另一角就被人捏着一角,拿了起来。 诧然抬眸,清俊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染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