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袭垣骞打了记响指,“没错!”继续说:“但那是个意外!完全是意外!所以……你要怎么做,才会让她原谅你?” 徐强听罢,一脸的不可思议:“天啊!还要求她原谅?那简直就是不想活了!当然是找地方躲起来,保命要紧啊!” 袭垣骞的脸即刻冷下来,摆明了一副“你他妈的是在开我玩笑吗”的神情。tayuedu.com 徐强赶紧正色,注意措辞,“总监,这种事很少有女人不会介意的,嘴上说不介意,心里也会有疙瘩啊!”见袭垣骞脸色难看,他不怕死的凑上前,小心翼翼的说:“总监,实在不行,您就干脆下跪认错吧……对心爱的女人,这不算丢人。” 袭垣骞烦躁道:“你以为我没……”他倏尔怔住,转脸瞪他:“不是让你别说话的吗?” “总监,我……” “你什么你?明天去见客户的资料准备了没有啊?” “临时接到外派通知哪有时间……” “那就是没准备啦?” “……没。” “那还在浪费时间?!” 徐强委曲死了,也不敢反驳,忙取出厚厚的一叠文件资料,就在飞机上准备开来。 # 木棉的离职手续很顺利,工作交接时,张姐才委婉提出要对她进行专访的事,对于力所能及的事,木棉倒也爽快,当即就约好了时间,张姐很开心。 张姐说:“下午得麻烦你带着接手你工作的小姑娘,亲自跑一趟环宇那边了。毕竟,你和他们熟,环宇又是咱们的大客户,社长希望你能帮忙多说几句好话,方便以后工作。” 木棉有了一丝犹豫,去环宇是没问题,但连清和…… “怎么?”张姐望着她,“你下午没空?那明天也行啊!” “不是,”木棉笑笑,强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说:“那就下行好了。” 依行程看,他今天正启程返回,应该不在公司。 “谢谢你了,小商,你可真是帮了大忙呢!”张姐松了口气。 下午,木棉带着接替她的姑娘去了环宇。 才一进门,从保安到前台接待,熟悉的打过招呼后,就开始问她视频的事。 “商小姐!视频里的人是你吧?哇,没想到你这么上镜呢!” 木棉笑得尴尬,又不便回答,拉着人就匆匆进了电梯。 没想到,到了楼上后又是相同的情况,总有人不断的询问,甚至还有人热情的要求合影!幸好,秦助理及时替她解了围。 在了解了工作交接的情况后,秦助理诧异道:“商小姐,你辞职了?” “嗯,”木棉说:“想换个工作环境。” 秦助理不住的点头:“也好呢,反正连家的产业挺多,但唯独没涉及传媒这块。” 知道他误会了,木棉也没作解释,又聊了些与工作相关的事之后,她的目光朝那间漆黑门板的办公室扫了一眼,轻抿下唇角,问:“连总……还在尼泊尔?” 秦助理一脸诧异,“咦,你不知道?他昨天回来了啊!”他马上好奇的问:“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木棉略有不自在的摇头,“我有急事,先回国了。” “这样啊!”秦助理倒也没想多,径直说:“好像是连总的妹妹住院了,他连夜赶回来的。” “杨蔓菁?”木棉隐约有些不详的预感,忙问:“知道她怎么了吗?” 秦助理摇头:“不清楚,连总今天一天都没接电话,以前从没有过呢。” 木棉的心倏尔揪了起来,她自然知道连清和对这个妹妹的重视程度,也明白付云洛就是颗定时炸弹!在与杨蔓菁度过离婚风波后,看似一切风平浪静,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会触及引信,爆个猝不及防。 走出环宇,与同事告别,木棉心里隐隐发慌,立即就给云忆打了电话。 “咦?我哥和我嫂子回来了吗?”云忆在那边好奇的问:“他们不是一直在海岛蜜月吗?是不是我哥又惹什么祸了?” “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他们才问问。” 木棉打了个茬,然后就挂了电话。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问当事人,不确定他会不会接电话,所以便发了短信过去。可很快,手机响了,屏幕上“连清和”三个字,令她心头没来由的一跳,竟有些畏惧去接。 也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她还是接听了,“我有打扰到你吗?”她问。 对面的声音,有点疲惫,但仍是一贯的冷漠,“我说打扰到,你就不再打扰了吗?” “……”这算是答案?还是问题? 但木棉心底里明白,他有生气的权利,怎么说也是她不告而别,换作谁都是不高兴。 “听说蔓菁姐进了医院?她怎么了?要紧吗?” “你关心她,倒是胜过了关心我啊。”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又令木棉滞了住。没给她各种困扰的时间,他说:“不是很好。” 木棉的心即刻紧绷,“她在哪家医院?” 对面的男人顿了下,尔后淡然道:“我不认为,你现在适合出现。” 内心的不安愈加强烈,她试探的问:“如果……我坚持呢?”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也会接受,只是心里势必会不断猜测自己占多少责任。 兴许是也猜到了她的心思,连清和在微微沉默过后,说:“她有了些变化……见到她后你就会明白。”随后,他报上地址。 去的路上,木棉忐忑不安,想像不出连清和所谓的“变化”是什么。 直到,她真的见到了杨蔓菁。 # 医院的走廊上,十分冷清。 因为是vip病房,这里很安静,角落的休息区也布置得很温馨,能让人拥有短暂的舒适。 木棉坐在沙发里,手里握着售卖机买来的热咖啡,眉心快要拧成了一股绳。 眼前出现一抹略显清瘦的身影,接着,坐到她旁边,带来一阵清清爽爽的微凉气息。 他凝视她一眼,眸底里现出浅红血丝,兀自开口:“她就像渴求糖果的小孩,如果始终没人给过她,她也只是想象着,渴望着。但是,一旦让她尝到了那种甜美的滋味,这时候再想从她手中夺走,那将会被她视作最残忍的事!为了守护她的糖果,她会不顾不一切的反击!” 木棉轻轻点头,这个道理,她懂。 连清和缓缓收回视线,说:“我为她对你刚才的态度道歉。” 木棉这时抬起头,如水般无声清澈的目光凝向他,摇了摇头,“我没生气,只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连清和抿紧了唇,眸目垂着,投下来一小片淡淡深影,“不怪你,是我给了他机会。” 她也不出声了, 自然明白,连清和指的是谁。 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他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木棉一怔,忙说:“不用了,你留下来照顾蔓菁姐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回去取来外套便往外走。 木棉跟在他身后,也没再拒绝,反正这个男人做事从来都是这样,在自认为对的问题上,总是笃定坚持。 第132章 人群中将她看得清明的人 出了医院大门,两人站在门口等出租车,连清和是从机场直接赶到的医院,所以没有开车。 夜里出奇的冷,木棉这才想起云忆提到过这几天会降温,本来就发着烧,这会更是冷得全身发抖。她揪紧大衣,胳膊不由得搂紧自己,差不多都能听到上下牙床的打架声。 始终站在旁边的男人低眸扫她一眼,侧过身,伸手将她大衣后的帽子拉起来,给她戴在头上。 木棉愣住,如果这时拒绝,才会显得刻意,更让彼此尴尬。所以僵硬着没动弹,目光却迅速移开。 他的手离开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擦过她的额头,倏尔一顿。 清色的眸,紧了紧。下一秒,他的整只手便直接覆上了她的额头,木棉一惊,再想退后避开,已是来不及! 掌下传来的温度,令他的眉即刻拢紧。木棉马上退几步,甩了甩头说:“我没事。” 她不过就是有点发热而已,可是杨蔓菁…… 想到刚才的情景,木棉的心又沉了沉。 “有没有事,医生说了算。”连清和二话不说,揪住她的手就往医院里走。 “喂!我真的没关系,我已经吃过退烧药了……”木棉瞪着他,被他的行事作风给震到。 他不说话,脸绷得紧。 就这么拽着木棉,一路回去挂号,看医生,结果体温上升到39度5,还伴有扁桃体炎症。顺便,又检查了她额上的旧伤,明显没有复检过的痕迹,好在恢复得还可以,额前的发遮着,已经看不出了。连清和的脸色始终都没有缓和,除了与医生交流之外,和她没有一句话,连眼神都不曾交汇过。 木棉躺在病床上,望着白森森的天花板发呆。她与连清和还真是与医院有缘啊,这才几天,就第二次来这里了。 虽然不认为自己严重到有需要住院的地步,尤其是住的单人病房!但是,包围着她的温暖,还是让她变得慵懒,昏昏欲睡的,身温也在逐步上升。 连清和进来的时候,木棉已经睡着了。 走近了,漆黑幽深的眸,落在她红通通的脸颊上,伸手又去试试额头的温度——烧得厉害。 他的眸眯着,有几分硬度的脸部轮廓,显得更加冷漠,抿紧的唇角,则透出些许懊恼。明明有注意到她站在那儿时而有些摇晃,说话无力,眼神涣散,他竟没有想到她是身体不适! 这样的错误,不该犯。 他坐下来,下颚收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笔直的视线,肆无忌惮的锁住她泛红的脸庞。 就这么望着。 夜里,木棉醒过几次,都是迷迷糊糊的,似梦非梦。 可她总能感觉到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转而,她被奇迹安抚,又沉沉睡去。 直到后半夜,她的烧退了,人也安静了下来,始终守在她床边的人,才轻轻离开。 一夜反复,居然也能安眠。 木棉睁开眼时,天已大亮,她活动下身体,骨子里的疲惫全部裉尽。 她转过身的时候, 倏尔看到坐在床前的人,登时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蔓菁姐?” 杨蔓菁穿着病服,看不去消瘦许多,她头发披着,脸色苍白着,但目光仍是犀利,直白。 “听清和说,你病了,下来看看你。” 木棉的情绪平定不少,“只是普通发热,没什么大碍。” 突然意识到杨蔓菁才是真正的病人,木棉赶紧下床,“蔓菁姐,我送你回病房吧!” 杨蔓菁没说话,依旧直勾勾的望着她。 木棉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杨蔓菁突然开口:“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昨天,对不起。”尽管面无表情的,但不难听出她话中真挚。 杨蔓菁就是这样的人,认为自己错的时候,她绝不逃避。 不过同样,恨的时候,也是极致。 望着她被缠得像粽子似的左手腕,木棉咬了咬干涩的唇,做了个深呼吸,问道:“蔓菁姐,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顺着她的视线,杨蔓菁无所谓的扫一眼左手,说:“我只是在他思念其它女人的时候,给了他更加震撼的一幕,好让他替换掉脑海里存的画面而已。”顿了顿,望向木棉,一字一句的说:“无论是什么画面,想的是谁,今后都得换成我杨蔓菁!” 木棉被这个答案震撼了,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提醒付云洛自己的存在! 真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 “觉得不可思议?”杨蔓菁盯着她,从她眼中读到答案,不甚在意的勾起唇角,说:“每个人对爱的理解不同,我的是绝不能迁就。尤其是在我给过他足够的包容,并且真正的打算放手后,他却又来招惹我了……”她的口吻,变得干脆,“那么,这一次的爱,我需要回报!并且是百分百,不得有半点瑕疵!为此,我会不惜代价!” 木棉听得背脊生寒,直到这时才在想,她阻止付云洛离婚,是不是做错了? 杨蔓菁站起身,“我要回去了。”走到门口时,又站了住,却没转身,“我知道他对你做的事。” 木棉猛地一震,她又说:“我要做的,是让他清理记忆,你也一样,别再被干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