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姐,我们已经分手了,请自重。” 男人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即使是曾经跟他有一段感情纠纷的女人,他都能毫不留情的将她扔掉。 又狠又不讲一丝情面。 姜暮勋说完想说的,也不再浪费时间,揽着顾盼西转身走了。 余恩恙从听到这话的伤心抽泣,到见他们走后,推开车门就要追上去狠狠撕裂靠在他怀中的女人,然而脚还没踏出去,就被保镖拦住了。 “小姐,余总希望你还是待在车子里好。” 保镖一脸严肃,余恩恙从他铜墙铁壁的身躯旁看到的是他们越走越远的身影。 平常保持温婉的脸在这时狰狞的吓人,余恩恙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将目光瞪在挡住她去路的保镖身上。 “滚开,你就是我们余家的走狗,你有什么资格挡着我,走开,你这肮脏的下等人。” 她的骂声毫不留情的直戳保镖高傲的自尊心,一直保持严肃的保镖脸色有些难看。 却也尽量压住怒火,不让自己失控做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来。 余恩恙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冷哼一声,极其骄傲不屑靠坐在后座沙发上,双手抱胸,一副盛气凌人。 "你就像依附着我的家世的开了寄生虫。" 她逮着保镖,将心里全部的怒火,都化为嘲讽,针对的都是在拦住她去路的保镖身上。 矗立着的保镖从一开始的严肃隐忍,到现在的脸色发紫。 如果不是媳妇还有刚满月的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做出连他都觉得疯狂的事情来。 保镖忍住耻辱,朝她弯腰鞠了下躬,将车门替她关上,跑上前去点开火,往余家别墅方向驶去。 余恩恙端坐在车子上,撩了撩耳边的碎发,也懒得再费口舌,免的掉了她的身份。 …… 顾盼西被姜暮勋一路揽着腰往公司大楼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员工都满脸惊讶,在他们身边走过时都一脸安分,然而等他们之间错身而过的时候。 她都能感觉到后背都是他们充满好奇炙热的目光,直视着她心脏‘突突突’直跳,被姜暮勋揽着的娇躯僵了再僵。 直到进了总裁办公室,姜暮勋的地盘,顾盼西才浑身僵硬的推开他,瘫坐在真皮沙发上。 眉眼懒洋洋的望着他,顾盼西才发生,一向整齐,一丝不苟的男人只穿着白色衬衫,最上头的两颗纽扣解开着,敞开,露出胸前健康的肤色。 顾盼西有些不适应的瞥开目光,偏偏男人依靠在她身旁坐下,一种慵懒清贵的气质至他身上而来。 姜暮勋睁着眸子,将她浑身上下扫了个彻彻底底才作罢。 干净修长的手指替她理了理凌乱的秀发,清雅的峻颜凑近她,模样异常的认真。 "保镖来通知我的时候,我在开会,程助理刚好被我叫去办事,所以他们被拦在会议室外,等我开完会,进办公室才得知。" 他一字一顿都是盯着顾盼西的眼眸说的。 顾盼西心脏倏然跳的很快,睁着杏眼傻望着他。 他居然会跟她解释?! 这得知太过让她吃惊了,太过意外了。 她以为,他即使故意为之,她即使内心再多不舒服,也不会多怪他什么。 但是他居然开口解释了,心境也开始有些不一样了,从前几分钟的不悦,到现在的心尖浮现不一样的情愫,都让她只顾着呆愣着。 姜暮勋坚定的眸子紧锁着她,摸了摸她的脸颊,清冷的眸子溢着淡淡的柔情。 "不会让你置于任何危险之中,别怕也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他就像在许下郑重的承诺,模样异常的认真,低头在她光滑的额头落下一吻。 顾盼西瞪大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漂亮的眼眸,满满都是错愕,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掌将她的双眸遮住。 嘴唇被人夺走,男人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细细的啃咬着,然而很快就一尝就止了。 姜暮烟并没有移开遮住她双眼的手,声音平淡清冷,却有几分颤抖的问她。 "小西,我们在一起,你也别想着离开什么的,好吗?" 第一次听他用这么低声下气的语调讲话,顾盼西起先是惊吓了一跳,随后是傻愣愣的忘了给出反应。 姜暮烟轻轻呼了一声,捂住她脸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算了吧,我不会逼你什么……" 可惜没等他说完,他的手指被一只瘦若无骨的小手拽住。 一双如夜光般明亮的眼眸看着他。 "你说的话,不对……你说的承诺是当真的吗?" 顾盼西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的眼睛,不敢放过他目光中,眼眸里的任何一点情绪,包括脸上的神情。 姜暮勋颌了下首,所有情绪都在表达他并没有想伤害她的意思。 她蓦然灿烂一笑,仿佛很多事情,在她的笑靥中,都一笑泯恩仇了。 她撑起身在他嘴唇上重重一啄。 "暮勋,我累了,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想再去计较什么了,毕竟时间一直在流淌着,谁也不知道,明天的我们会面对什么情况,所以能过一天,我们就安安稳稳的过一天吧。" 不去计较从前,也不去算计现在,就这么能陪伴一天在左右,也算是最好的事情了。 姜暮勋听出她话语里的惆怅,峻眸微沉,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亲揽她在怀,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好好待在我身边,哪也不准去,即使要去哪,也要告诉我,听清楚了吗?" 千万别让他得了失心疯一样,满大街的找她,她却只是挥挥衣袖,潇洒的说走就走。 顾盼西在他怀中重重的点了下头,乖巧又柔顺的模样,确确实实让人心生柔软。 男人轻柔的在她发顶在亲了一下,手臂却霸道强悍的将她的腰身揽的更紧。 她慵懒的阖着眼帘,为什么她会这么轻易原谅,那她当初坚持的,又有什么意思? 她脑海中浮现出自我疑问,然而这个答案是无解的,只是内心渴望跟他在一起,大过了所有一个个冒出来的理由。 如果她的余生少了他,那该无趣? 可能,她的心就会变成一座荒凉的孤坟,避讳的,也灿烂不了。 那么,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呢? 她若是这么想着,态度越发软绵绵的,整人就像依附在他身上的猫,仿佛他就是天,属于她的避风港。 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他的窄腰。 怀中的人儿,头发凌乱,衣服褶皱。 蓦然想起程助理晦涩说过的话,心里的霸道因素泛滥成灾。 手指在她腰间细肉惩罚似的一捏。 "疼……" 她的小嘴吟出似难受似撒娇的语气。 姜暮勋眸色一沉,拉下她肩膀的衣服,在她白皙的肩膀处重重一咬。 顾盼西双手双脚瞬间疼的缩了缩,在他收口时,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以后,不准将自己睡醒时,不修边幅的模样到处晃,听懂了没有。" 他这话一出,顾盼西哪里还会不知道他丫的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咬她。 努嘴瞪着他,她感觉到一动肩膀处,就会,微微的刺痛,瞬间气的咬咬牙。 "姜暮勋,你就是个霸道现代主义,嫉妒男!" 她绕了一大圈,唯一说对的两个字"嫉妒",让他觉得舒心。 没错,他就是在嫉妒,嫉恨那些随时都存在着不安分心思的人。 他的小盼西,嗔的,怒的,恼的,笑的,哭的,所有她的情绪,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专属。 只能交给他去翻阅品尝。 顾盼西气鼓着脸颊,漂亮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对他粗暴行为的宽恕。 男人被逗的清清浅浅一笑,眸中戏谑回望,压低身姿在她眼前。 "实在很气的话,要不你咬回来?" "不要,你的肉都是硬邦邦的,咬的牙齿疼。" 她略带嫌弃的撇开头,还是那副气的圆鼓的小模样。 明明本该是他正生恼怒,然后狠狠惩罚她长记性才是,可现在对上她这样子,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在她面前立威,再做出什么惩罚来。 挺好的压低磁性的嗓音,轻柔的哄道,"是我错了,下次即使要咬,也会轻些。" 顾盼西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好话来,然而捕捉他话中还有下一次,顿然恼意更是蹭蹭直上升,爬下沙发,气鼓鼓的就想甩袖走人。 她脚丫踩地,姜暮勋蓦然用力重新将她拉进怀中,圈住。 捏着她的下颚,就在她樱红的嘴唇上重重一咬,很生气也很晦暗的凝视着她。 "不听话,嗯?" 他尾音带着不容触犯的威严,顾盼西心中微害怕,但她才是最该理直气壮的人,所以小嘴一垮,抽泣的嘤嘤嘤哭了起来。 一向主宰惯了的姜暮勋,这时也慌乱无措起来。 他是怎么也没料到她最后会现在哭泣收场。 压低嗓音,小心翼翼的轻哄着。 "不哭了,有什么好哭的,大不了你打回来,骂回来,我绝不还手,任你打骂出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