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西疼的倒退了几步,腿上火辣辣疼的感觉让她憋红了眼眶。 滚动停下来的杯子,没有碎,那是他买来的,因为他刚进来时,她也摔碎过,将她的杯子全数扔了,换来他置购的杯子,不容易碎。 她扯出笑的嘴角,带着讽刺,对他的讥讽。 “你还来做什么?” 男人阴戾的眸子与她四目相对,不语。 顾盼西挺直着脊梁,腿上火辣辣的疼还在折磨着她,一扯到就疼,但她没有往下弯腰去查看,反而更加站的笔直。 “那个男人,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道出心里一直端着事,看着她的目光带着锐利的探究,不放过她表情变化的一丝一毫。 想起她跟那个小混混居然笑的那么开心,他心里就不舒服,几十年来的成熟稳重,才让他压下性子,没有跑过揪着那小混混的衣领,狠狠的揍他一顿。 他的盼西,也是他那种人能窥视的。 顾盼西呆愣了一下,随后“噗嗤”的笑出了声,仰着下巴有些轻蔑。 “余恩恙不是说了吗?你居然会眼巴巴的跑来问,还真是稀奇。” 男人面色蓦然有些不好看,绷紧着脸,浑身散发着戾气。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敢再说谎试试!” 他将最后的音咬的极重,有种狠辣的劲,就像一只伏在地强健的狼,一个让他不顺,随时都会咬断你的脖子。 顾盼西心尖一颤过后,却越发固执的仰起下巴,像是不愿再俯首依赖着他。 “我跟他什么关系,那是我的事,你现在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我,是你不要我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就别来打扰我,还我清净,我也还你清净,行吗?” “还我清净?”他凉薄的嘴唇吐出这两个字。 “对,我不打算再喜欢你了。” 她偏头看着刚刚掉落的杯子里的水,侵湿了地板,那块痕迹很是凸显。 “你再说一次。” 他声音异常的平静,然而那双深的沉如漩涡的黑眸,就好像在下一秒,就会将她吞噬。 尸骨无存。 “我不是你想抛弃就能抛弃,想要就能要的玩偶,姜暮勋,我不想要这种状况,我心眼很小,如果你真的喜欢余恩恙,我会祝福你们,也不会再纠缠你了。” 顾盼西说完这句话,一直低着头,垂下的眼眸里,却是一片酸痛。 “你倒是挺大方的。” 他轻蔑的说出这句类似嘲笑她的话,眸子冷冽的盯着她。 大方?! 她可从来都没承认过。 “如果你希望我和余恩恙结婚,我会成全你这想法。” 闻言,顾盼西睫毛轻颤,置在身材的十指屈握成拳,紧紧的,指甲扎进肉内,很疼,但跟心里绞痛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谈。 “怎么,你不是说祝福我们,怎么不说祝福语了?” 男人咄咄逼人的话语再次传来,她猛然抬头看着他,他的峻颜阴冷如斯,勾起的嘴角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嘲讽。 心很疼,如锐利的物体在剥割一样。 她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望着他半晌,眼眶慢慢积满,将她看他的轮廓给模糊了,嘴唇微张。 “我祝你,跟余……” “闭嘴!” 他厉声呵斥,顾盼西吓了心脏猛缩,那滴积满的眼泪随着一颤,而滚落了下来,低落在地板上。 “顾盼西,你还真说的出口。”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像被惹怒的猛兽,阴霾的峻颜,眸子怒火烧的仿佛要将她灼伤。 她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头苦涩的吐出话来。 “是你要我说的。” 姜暮勋走上前骨头分明的手捏着她的下颚,力气大到好像要将她的下巴捏碎般。 “有时我正恨不得撕了这张惹人心生厌的嘴。” 顾盼西扭头甩开他的钳固,可却甩不开,反而被他更加捏紧,与他鹰眼对峙着。 “如果你不想我做出什么事来,趁早远离那个男人。” “不可能。” 她语气坚决到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姜暮勋眸子一沉,阴森的看着她,那只禁锢着她下巴的手,仿佛下一秒就会转移目标,捏断她的脖子。 “顾盼西,别忘了,你是谁的女人。” “谁也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下巴被他捏的死紧,她想明天肯定要乌青了。但她不会开口求饶,不会。 “你自己?”他不屑的嗤笑,捏着他下巴的手缓缓松开,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摩擦着。 顾盼西蓦然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在我还没开口允许你离开的时候,任何一个男人,都别妄想去接近,也别让任何人碰你,我不喜欢。” “你现在真可笑。” 她用力的拍开他的手,浑身就像长满毒刺一样,鄙夷的看着他。 “准许你拥未婚妻在怀,就不允许我去喜欢别人?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与我有什么关系,姜暮勋,别以为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多重要,你现在这模样就是在耗尽我对你的感情!” “闭嘴!” 他猛呵,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推到墙壁,抵住。 “你长大了,不听话了是吧?” 他说出来的话很平静,然而上下起伏的胸膛,就像在压抑着升起来的怒火。 “听话?我做什么要听话,如果你要听话的,去找余恩恙啊,或者去找别的女人,我相信以你的身份条件,会有很多人愿意听你的话。” 顾盼西每说一个字,他的眸子就沉上一分,渐渐的沉的如深墨侵染般,看不出情绪,窥视不了他的想法。 “很好。”他薄唇吐出这两个字,凉而又厉。 “不过,我对外面的那些女人没兴趣,顾盼西,你不听话,我可以调教到你听话,往往不听话的小兽调教柔顺了,也不失过程的乐趣。” “你什么意思?” 她莫名感到一阵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冷的她四肢百骸都沾了凉意。 “我对你很感兴趣,而且非常浓,在我没腻之前,你都休想离开我的视线。” 他松开她的手,在她颤抖的唇上留下一吻。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姜暮勋看着上面的名字,当着她的面,接了起来。 “暮勋,我做了个噩梦,梦到我出车祸在医院一直昏迷不醒,我好害怕,你来陪我好不好……” 余恩恙娇弱无依靠的声音,在黑夜里很是惹人怜爱,特别是那种泫然若泣的语气。 顾盼西一直低顺的眸子,终于看向他,勾勒的弧度,似笑非笑。 姜暮勋扫所她,类似是在警告她不要有任何动作。 “别怕……” 他话还没说完,顾盼西猛然的夺过他的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下,掂起脚尖就堵住了他薄唇。 姜暮勋还在惊愕中,被她不知轻重的咬伤了唇瓣,才反应过来。 看着她横冲直撞的将she头钻进,混乱的缠着他,没几秒钟,很快的退了出来。 脸颊薄红,眼眸也满是媚态。 “姜暮勋,你现在跟我苟合,怎么还敢接你未婚妻的电话,不怕被你未婚妻知道了,生气了,或者吃醋了,闹的家宅不宁?” 她撩过耳边的碎发,低低的笑着。 “你想我做你地-下-情-妇?你知道情-妇是什么吗?就敢让我去当,不怕我扰的你生活混乱,闹的订婚宴不成吗?” 姜暮勋黑眸凝视着她,就好似要将她看透了般。 她迎了上去,伸手摸着他的脸上刚硬的轮廓,冰凉的手指随着他细腻的皮肤一直望下,最后停顿在他薄唇,上面的小破伤口,是她咬的。 “如果你未婚妻看到这伤口,你该怎么解释,不小心咬到的,或者被蚊子叮的?” 她鄙夷的嘲笑出声,男人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朝前一拉,贴近他胸膛,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腰。 “顾盼西,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就是在惹恼我,惹我生气,后果很严重。” “后果?什么后果,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怕什么后果。” “是吗?”他薄唇轻扯,“那我就来告诉你,你还剩下什么。” 轻佻的语气刚落,他已经俯身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往卧室方向走。 “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不是想让余恩恙知道我在外面做了什么吗?那就用你的招数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最好就是一眼就能发现的。” “你疯了你!” “疯?” 他用力将她抛在床上,扯着领带在手心把玩,锐利的眸子睥睨着她的惊慌失措。 “那就让你试试我疯了样子,看看是怎么样子的。” 他伏身将她轻易的转了个身,脸朝被子上,将她的手反叉在身后,用领带绑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