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成凰

孤女秦水墨回到阔别十年的舅舅家,却遇奶娘惨死,姨娘欺凌,表姐截杀。这一切都与她神秘身世有关。秀女入选,才惊天下。本以为巧样心思,算尽世人。却原来自己沦为他人网中鱼儿。师兄弟的血染红嫁衣,深情少年死在自己怀中。深沉冷静的宁王一出手便将她推入万劫不复!...

第 12 章
    六宫的德妃娘娘了。左右各陪一个年龄相若的女子,便是静嫔和如嫔。

    众人皆行礼,“免了!”德妃玉步轻摇,手扶太监走上主座,头上九头凤钗口衔明珠熠熠生辉,衬的她人宛若神妃仙子。

    “圣上繁忙,今日雅集,就由我来代为发令。刚才众女皆有赋诗,如今名次已定!”德妃话说完,便有执事太监手持一黄绢榜而来。德妃摆一摆手,只听那太监朗声念到:“此轮灯谜赋诗,探花乃是安西都护府慕容佳,其诗咏雪,能以己及物,外物皆有己之心境,已是难得。请上前领御赐玉如意一柄。”

    人群中走出一个黄衫女子,淡淡妆容衬着清秀五官,正是安西都护府定远将军慕容家的二小姐慕容佳。

    慕容佳快步上前,跪倒接过玉如意,向执事太监及贵妃娘娘行礼。

    “难得你家武将出身,又长年在边关苦han之地,还有如此文才,倒是不易。”德妃嘉奖一句。

    “承蒙贵妃娘娘嘉奖,慕容佳实无过人之才,只是长年见到边关士兵于塞北之地守冰封之疆土,故此对这以雪为题偶有感慨而已。”慕容佳朗声说道。

    众人有见此女子行动举动全无扭捏之态,想到边关士兵的凄苦,不禁纷纷眼露赞赏之色。

    其余众女子却也有那不服的,心道不过是借了我大兴边关情势的光,未必倒是文采有何过人之处。

    德妃瞧见众女神情,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是我的评判,乃是内阁大学士纪如海老先生的评点。”

    众人不禁哑然,想不到这雅集原以为就是附庸一回风雅,却是派出了大兴朝一代文宗纪老先生来亲自评判。各人心下顿时透亮,定是皇上的旨意才能请动这位大儒,是以众人对评判结果再无异议,心服口服,只是不知对秀女之才行这般考量未免太过,一时却也摸不明白圣上的心思了。

    “榜眼乃是太常寺少卿府柳嫣,其诗状山,能以物观物,外物皆无我,更上一层。请上前领御赐玉如意一柄,金镯一双。”随着执事太监的宣告,从张玉若的身旁走出一个女子,正是一直紧跟着张玉若的柳嫣。

    张玉若刚才见了柳嫣所作的诗,虽然也是名家代笔,但却万万不及自己的,心下明了这状元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禁喜上眉梢,瞥了一眼德妃娘娘,正好德妃似乎也有意无意朝这边看了一眼,眼中满含嘉许。张玉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作出大家闺秀的风范,一面偷瞄了一眼宁王尹南殇,面上飞出一抹绯红。

    众女子早听得张玉若“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猜到这定是第一,却又不心甘地等着这状元之名花落谁家。

    执事太监清清嗓子,朗声念到:“此次京城雅集的状元乃是兵部尚书府的张玉若,其诗咏桃花,已臻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之境界。请上前领御赐玉如意一柄,金镯一双,清凉珠一枚。”

    众女子听到此处,眼中露出羡慕不已的神情。却原来,这清凉珠乃是拜月国南境深海所得天然宝珠,虽外观不起眼,却使携带者遍体生凉。想来炎炎夏日,各位小姐香汗淋漓,有这清凉珠在身却身遭生风,凉爽惬意,四处游走宛若凌波仙子,再无炎夏之苦,是以最得达官贵人女眷所钟意。只可惜此珠极为难得,当年拜月与大兴关系缓和时曾贡来五枚,听闻内宫也只德妃娘娘有两枚,如今两国陈兵边境,确是万金也难得了。

    张玉若整装上前,冲执事太监行礼谢恩后,转向德妃娘娘行了大礼。

    德妃娘娘眼中万般疼爱,笑颜舒展道:“玉若啊,快起来吧!到我身边来!”

    “是,谢谢姨娘!”张玉若喜形于色,上前站在德妃身前。

    众人内有知道张玉若乃是德妃娘家外甥女的,也有不知道的,此刻见到这等情景却也明白了。

    德妃笑意盈盈,款款说道“今日各位女公子倒真是才高八斗,得纪大学士如此评价,却也是长了女儿家的志气!在场各位少年才俊不也得给我们的女公子们些赏赐,博得个好彩头?!”

    众人心下明白,德妃娘娘这推波助澜,是要众王孙公子将随身之物“赏赐”给张玉若,取两情相悦之意了。

    第九章 钗头凤

    “求各位王孙公子赏赐,玉若倒是不敢。只是听闻宁王殿下随身带的墨冰玉璃瓶有长久保持瓶中香气的功效,玉若斗胆想以御赐清凉珠作为回赠,不知宁王殿下可舍得割爱?”张玉若如带雨梨花般袅娜的身姿向宁王遥遥一拜,当真娇艳妩媚,胜过了一池秋荷。

    张玉若早听德妃娘娘提起,宁王自幼“血热”,时常全身发热,酷暑之际最是难忍,如今这清凉珠倒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看来自己倒是与宁王十分的有缘。

    张玉若远看一眼尹南殇,如画眉目如同烙在心头,不禁小鹿乱撞,手心也冒出汗来。

    德妃娘娘看尹南殇一眼,目含深意。

    尹南殇长身玉立,双目灿若星辰,向德妃娘娘及张玉若拱手道:“事不凑巧,南殇前日去永安河上游玩,将那瓶子遗失。只怕要让小姐失望了。”

    张玉若听得此言,心下一乱,又见尹南殇仍是一派风流潇洒,面含春风,倒不知该说什么了。一旁靖王尹玉成见状,淡淡一笑道:“五弟就是贪玩,想来是被不知哪家的姑娘拾了去。我这西域沉香木香盒倒是四季生香,可避百虫,祛时疫,赠与小姐这等风流人物也是它的福分。”

    秦水墨心中一警,这靖王看起来淡泊隐忍,实则狡诈冷酷,一句话轻描淡写便将宁王风流于烟花之地遗失随身物件说的明白。又送出比墨玉瓶更加名贵的沉香木香盒来博取兵部尚书之女的欢心,的确不是个简单人物。倘若靖王与兵部尚书府结了姻亲,那就在武将人事任命上有了话语权,借以染指军方的势力。

    秦水墨看一眼尹南殇,仍是那般清风霁月,风流天成,似乎未受王兄半点影响。

    “沉香木西域至宝,有德之士方可具之。玉若不过写得几句粗浅文字,受之有愧!”张玉若银牙一咬,看一眼尹南殇,目中闪过一丝决绝,竟一口拒绝了靖王!

    场中众人无不目瞪口呆,想来张玉若竟是对宁王情根深种,不惜得罪靖王。只是京中无人不知宁王风流,想不到这目空一切的京城第一才女竟认准了风流王爷,倒真是无可奈何啊。

    德妃眼中望着张玉若与宁王靖王,心下暗叹,正要说话,却听执事太监上前道:“娘娘,纪大学士还有评判。”德妃点点头。

    执事太监环顾四周高声叫道:“诸位肃静!”又摊开手中另一黄绢念:“此次京城雅集,有诗一首,立意深远非今人可追;情操高洁非松竹可喻,纪大学士对此诗愧不敢言,乃在三甲之上!”

    众人短暂沉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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