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下午上班时间已经不远了，满甜本想拒绝，乔娜大手一挥，甩给她一张外勤条，公然给她开后门。 “去！见识见识！” 满甜感动得泪流满面。 攥着外勤条，她欢欢喜喜地跟着伊森去了隔壁实验楼。 实验楼里人不多，一进门，凉意嗖嗖的。 满甜之前也来过机会，不过都是在楼下，没正经去过核心地带。 有伊森引路，她这回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伊森直接带她去了核心实验室之一。 “伊森哥，你不怕我泄密吗？” 伊森咬着烟，懒散地按开门密码：“我看过你的面相了，你应该不具备那么高的智商。” 换句话说，让你看你也看不懂。 满甜：“……” 真不愧是能跟秦陌做朋友的男人。 和秦陌那座中二的“地下城”不同，伊森口中的实验室，并没有那么强的科技感，入目所见，只有一台台机器。 满甜跟着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工作了。 伊森带她去了最里面最大的那一块区域，十分开阔，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操作台，上面是一个豪华的显示屏，屏幕上全是快速闪烁的代码。 满甜仰头，张大了嘴巴。 好吧。 她承认，她的确不具备看懂这玩意儿的智商。 正望洋兴叹时，一道男声凭空响起。 “快两点了，你不在秘书室工作，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秦陌？ 满甜愣了下，赶紧转身，张口就要解释：“秦，秦总我……”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秦陌并不在她身后。她眨了下眼，又往左右两边看，结果找了一圈，根本没有秦陌的人影。 这是，秦陌的声音接着传来：“问你话呢，跑出来做什么？” 满甜傻眼。 她正一头雾水，接着就听到伊森轻笑一声，连带着旁边几个工作的工程师也笑了起来。 伊森靠在操作台边，用手指敲了下操作台，然后又示意满甜看显示屏，满甜这才发现，上面的数据跑得非常快，似乎是什么程序正在运营。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 “不是秦总，是AI？” “呵。”秦陌的声音传来。 满甜：“……” 像，太像了。 她不敢说话了，给了伊森一个眼神，让他先关掉程序。 伊森比划了一个OK，抬手在操作台上按下什么。 满甜清了下嗓子。 “秦陌”闭嘴了。 她大大松了口气。 伊森笑了笑，拉了张椅子坐下，然后看着大屏幕说：“喏，你要看的SH，就是这些了。” “数据？” 伊森点头。 满甜也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她对AI是有一定了解的，国外最新上线的C5她也翻墙去试用了，当时觉得很惊艳，AI的发展已经到了令她觉得震惊的地步了。当时她对比国内的几大AI巨头上线的成品，还觉得东西方AI差距大得惊人，可刚刚和“秦陌”对话，她觉得SH目前的状态和C5也不差什么。 她把想法和伊森说了，伊森用手指摇晃了两下。 “那不一样，你刚才听到的，是秦总的个人数据生成的结果。C5是更大的数据库最终生成的独立存在，你可以认为，他是一个独立的、万能的人。” “而且，人家已经上线了，那证明那已经是别人半年前甚至更远之前的成果，我们就算现在拿出一样的东西，也已经是落后了。” “这样啊……” 满甜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她想想反正这也不是真的秦陌，干脆让伊森再把程序打开，她跟秦陌再说两句。 伊森很利索地开了。 他们俩坐在一起，跟“秦陌”对着话，就像是三人聊天。 满甜听出“秦陌”和C5之间的差距，但依旧觉得很了不起。 半天后，她问伊森：“AI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电影里那种一比一的机器人能搞出来吗？” 伊森想了下，扭头看她，“你用过充气娃娃吗，体验感怎么样？” 满甜：“……” “对不起，没用过。” 伊森笑开，身子后靠，说：“对于数据，我很仔细，但对于材料，我希望那帮搞材料学的能再努力一点，他们跟上了，你说的那种‘新人类’才有可能出现。” 也对，就算没有脑子，一比一做个人出来，那也是很难的。 她站起身，又盯着那堆数据看了许久，继续跟“秦陌”对话。 看不到真人，面对着一堆数据，“秦陌”都变得可爱起来了，尤其预料到他下一句会说出什么傲娇话，满甜就觉得想笑。 她呆了很久，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没敢过分潇洒。 临走前，她问伊森：“秦总的SH计划目标是什么？” 伊森想都没想，满嘴跑火车：“集结AI大军，统治全宇宙！” 满甜：“……” 伊森说不能让她白来一趟，要送她一点小礼物，在操作台上一通搞，又拿过了她的手机，给她安装了个东西。 “这是什么？” “你们家秦总的音频，你把文字导入进去，导出来的，绝对和真人口吻一模一样。” 满甜嫌弃。 好没用的礼物。 她勉强收了，并没删，想着可以做成闹铃，早上醒脑绝对一绝。 从实验楼回去，秘书室里忽然空了，满甜收到乔娜的信息，让她到会议室去。 匆匆赶到，进门一看，只有秘书室的人，应该是内部小会。 秦陌坐在首席，正在翻看文件，乔娜做着讲解。 满甜识相地在边上坐下，不料，她屁股刚碰到凳子，秦陌头都没抬，就吐出两个字。 “迟到。” 满甜眨了下眼，想都不想，鬼话就出口了。 “抱歉秦总，我刚刚下楼去财务部拿了点资料。” 秦陌合上了文件，抬头看她。 “我刚从财务部上来。” 满甜嘴角抽了一下。 乔娜抬手扶额。 秦陌不经意地轻哼了声，却没多说什么，让李悦诗把门关上，从乔娜起，挨个做工作汇报。 这是秦陌的习惯，没两周听一次秘书室的工作汇报。 不为别的，因为他的秘书室的确身兼“东厂”之职。 公司的各大合作，秘书室都会派人参与跟进，甚至于乔娜等人手上也都有项目在做。 满甜在这方面是空白，只有听讲的份。 “做得不错。” 整体汇报结束后，秦陌淡淡夸了一句。 乔娜松了口气。 她正要帮满甜争取一个实惠的项目时，秦陌忽然合上了钢笔，说：“今天的会议除了听你们做阶段总结，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通知你们。” 室内静了下。 秦陌说：“秘书室将有新成员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