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信了,难道那精品店里卖的这种娃娃还都是鬼娃娃?有一个能吃我头发,还会有几百个能吃我头发的? 我看着那娃娃,越想越气,我这是被人盯上了。对方还想用几个同样的娃娃来让我害怕,让我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最好是上了他们的车,让我再被他们抽血当小白鼠吗? 我不!我要反抗! 我翻翻桌面上的笔筒。这种书屋,就是有很多书,还有笔和小刀的地方。让人能有个安静的地方看看书,卖的东西都是普通点里的五六倍。把服务的钱都打进了食物里。 还真让我找到了一把小小的美工刀。我就这么一手抓着娃娃,一手拿着刀子,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边两三米的地方,那边不会被小竹子和花丛挡着,能让躲在附近的人看到我。 我就这么站着,举高手里的娃娃,拿着美工刀,划划划,撕撕撕,扯扯扯,然后就连那木头脑袋都被是挖挖挖,拽拽拽,然后放在一旁的吸烟台上,返回桌旁,在遗忘者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找到了人家点艾草香的打火机。就这么把那娃娃在吸烟台上给烧成灰了! 从新回到那桌子旁,遗忘者说话都发抖了:“你,你,你,那个娃娃惹你了?” “是送娃娃的人惹我了!”我说,“我们的经历差不多,不同的是,我没有跳下去,而且我的同伴也没有像你们那么懦弱,他们直接把老房子连带古井给炸了。所以我没有死。那个送我娃娃的人,就是想让老房子里的事情继续,想让我的命。我才不会让他们来安排我怎么死呢!走吧,大帅哥,今天谢谢你陪我说故事了。人啊,要学会反抗命运!” 遗忘者看着我,应该用上惊呆这个词了。 和遗忘者一起走出书屋,就在公园的慢跑道上看到了关天成。关大叔那一身,一看就不是来慢跑的,也不是来逛公园的。他就这么直接冲着我走过来。 走到我面前,我还没打招呼呢,他摘下眼镜就说道:“安米同学,你厉害了!刚从我的床上下来,就来私会别的男人了。” 遗忘者马上解释着:“你误会了。那个,我和她只是,网上认识,我们,我们就是坐坐,说说事。”他看看我,再看看关天成:“粮食妹子,谢谢你听我说故事。有些事,说出来就好受很多了。那我先回去了。”他赶紧逃离战场,就剩下我和关天成两个。 我看着这气氛不对啊。关天成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大叔,你先听我解释!”但是下一秒,我脸上也沉了下去,“大叔,在我解释之前,麻烦你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跟踪我呢?” “我还没时间跟踪你。是毛子跟他老婆逛公园看到你了,给我打电话,我才过来的。” “那你过来多久了?” “一个小时!” “那就是说,我和那个遗忘者做过什么你都知道。” “要是我不知道你们两只是坐坐说说话的话,我找打死他了,还让他走得那么轻松。” 我一张生气的脸,一下就换成了大笑脸。事情的性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笑眯眯的挽上关天成的手臂:“大叔,大叔,你技术不错哦。就是下次别在我身上种草莓了,被人看到不好。” 他拉下我的手,拒绝我的靠近:“站好!好好说话!” “大叔!”我又没骨头的贴了上去,“我累了,给靠会吧。来亲亲一个,这里没人看到的。亲完了,我就告诉你,遗忘者,想要遗忘的是什么。他就是之前在网上给我回复的那个人。之前找他了解情况,你也是同意的。是吧。来,先亲一个在说。” 我嘟着嘴,踮着脚,就要贴上去。他一只手盖着我的脸,推开了我:“站好!” “站不好了。都是你折腾的。” 脸皮厚的后果就是,给大叔捋顺了毛,让他爽得就差喉咙里咕咕咕了。跟着他上了他的车子,他给我递上了绿茶,问:“妹子,有没有指定的酒店?” “去你家!今晚不去自习了。反正去自习也是去那看小说的。我都不知道我这样,以后怎么毕业呢。” 他笑了,启动车子,却没有离开,而是看着我,很严肃地问道:“安米,那时候,你为什么想要想要自己去跳井,让我离开?” “两个人被困死,还不如死我一个,你走。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你又杀回来了。嘻嘻,其实你开车撞墙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想着死。为什么他们让我跳井我就跳啊?我就是找根绳子来上吊,我都不去跳井。我气死那个鬼!” 本来以为他回笑一笑,但是他没有,就这么看着我,继续问:“那你刚才烧的那个娃娃呢?为什么?” “也不知道那神经病是谁。总觉得别人会按他的安排。收到娃娃我应该怎么样?害怕?然后等着晚上那娃娃来吃我?我撕了,烧了,它晚上要的再敢出现,我就拍死它。反正,就算要死,我也不要别人安排的死法。我自己的身体,我做主!死,我也要自己做主!” 关天成看着我,伸过手来,把我耳边的头发,放在了耳后:“安米,安米,安米。” “在在在呢,有话就说。” “如果,她……算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走吧,我带你去吃饭。然后带你回家。” 他好奇怪!不过,现在,我也不确定我跟关天成算什么关系。要说是男女朋友的话,其实我对他了解得并不多,说是火包友的话,又多了很多牵绊。所以我还是没有追问他奇怪的地方,只是说:“去步行街那边吧。吃点东西,我也能在那买我的睡衣。呃,要是你不喜欢我的东西进驻你家里的话,那就算了。”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那啥。“我确实不喜欢,我比较喜欢,看你光着身子,穿着我的衣服。” 因为他的变态要求,我还是没有能买到睡衣。就只能在他家里继续穿着他的大T恤,被他连衣服都不用的脱的,就这么按在了他家的大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