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龙棺

九十年末,在西南地区一个名叫陆家屯的地方,曾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一个已经死亡整整三天的女人突然‘活’了过来,一夜间屠杀了村子里几十口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她是我的母亲。

第五十二章 出事了
    风鶠天命降临,保万世太平。

    纵使爷爷还有许多没有讲清楚的地方,譬如母亲为何一直压制我的凤鶠之命的身份不外露,难道真的只是单纯地怕妖魔邪祟找上门来抢夺我的身体吗?

    又譬如,当年那个被母亲抬血养出来的‘人偶’,后来如何处理了?

    再譬如,母亲死后穿着我的寿衣,为什么是当初母亲给我穿的那一件?

    ……

    如此种种,问题很多很多。

    我想问清楚,爷爷却先问我了:“对了,那个叫神楠的小姑娘,怎么没见到她?”

    我往四周看看,“对啊,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她了。”

    爷爷怔了一怔,又问我:“那个小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来陆家屯?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我听出爷爷的意思,他是在打听神楠的事。

    于是我把神楠的身份,以及她帮我处理母亲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原本是想着能增加一点她在爷爷心里的好感度。

    没想到爷爷听完之后,突然说:“以后离她远点。”

    我有点发懵,“神楠帮了我那么多……”

    话音未落,被爷爷打断:“孩子,原本我想着让你无忧无虑的长大,有些事情就不告诉你了,但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有些阴谋是非,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晓。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了……”

    我心里突然一酸,虽然才和爷爷团聚,但他给我的亲切感,让我莫名的心安。

    我连忙说:“爷爷,你不会有事的。”

    爷爷哽咽了一下,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是是是,有你在,我一定好好活着。”

    “嗯。”我点头,问道:“爷爷,你刚才想跟我说的是什么?”

    爷爷一瞬间表情从慈祥变成凝重,“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个,在你出生时抢你的人吗?”

    “记得。”我说。

    “那你还记得他为什么抢你吗?”爷爷再问。

    “不是因为我是火鶠之命吗,他们想得到我的身体……”说完觉有哪里不对,立马纠正道:“得到我的躯壳。”

    “没错。”爷爷说:“不仅那些鬼祟觊觎你火鶠天命的命格,就连一些人也想得,因为一旦将你的身体占为己有,就相当于拥有了你的命格,对修行大有益处。你说那个叫神楠的小姑娘,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听懂了爷爷的意思,又不太敢确定,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意思是,神楠她……”

    爷爷说:“当年我曾问过你娘,她并没有兄弟姐妹,再者就算有,为何你娘在陆家屯这么多年没有找来,才刚去世就找来了?”

    一直在旁的陆锦忽然插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的身份是假的?她根本不姓神,也不是来自凤栖塘。如此一来,便能解释为什么神桉先知刚去世就找上门来,她肯定早就知道陆康宁火鶠之命的身份,以前不敢贸然前来,必定是忌惮神桉先知。”

    这个问题,我其实早在认识神楠之初就想过,后来她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对她的怀疑消失的七七八八。

    现在听爷爷这么一体,不免又心生一丝质疑,尤其不知道神楠在哪,有许多想问的话无处问。

    我纠结了,心里一面相信爷爷的话,觉得神楠接近我是另有所图,另一面又觉得神楠看起来挺真诚的,她要真想对我做点什么,我死百八十回都绰绰有余。

    我想不明白,索性不不想了。

    眼看天色不早,石棺又没打造好,我安抚爷爷先睡觉,我来守着母亲的遗体。

    爷爷迟疑,我忙又说等石棺做好之后,我会叫他。

    “行,那我睡一会。”爷爷最终妥协。

    我用干草在石头上堆了个简易的‘床’,让爷爷睡下。

    爷爷奔波了一天,刚才又说了那么许多的话,确实累了,刚躺上床便睡着了。

    我来到母亲遗体旁。

    因为担心母亲晚上会起尸,提前在她身上捆了厚厚一圈的麻绳。

    麻神是提前用狗血和朱砂浸泡过的,有很强的辟邪作用。

    母亲被烧过的身上黑漆漆的,尽管擦拭过,也换上了干净的寿衣,依然遮盖不住有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黑气。

    我很清楚,那是尸气和煞气。

    如果不处理,恐怕几天之内就会彻底僵化,变成一具名副其实的僵尸。

    心很疼,母亲之所以走到如今这一步,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又怎么遭受如此多磨难,死了尸体还被各种折磨。

    靠在母亲旁边的石头上,我回想着爷爷告诉我的有关十六前的各种事情,觉得眼皮子有点犯酸,不多会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左脸。

    我睡意正浓,无心搭理,用手随便拍了一下,继续睡。

    没想到右脸上又传来那种感觉,冰冰凉凉,很不舒服。

    我加重力度拍了拍,手背碰到一个冰冷滑.腻的东西,瞬间惊醒。

    睁眼一看,石头竟然躺着一条白色的蛇,手指粗细,伸着猩红的信子一下一下舔.舐我的脸。

    我吓得一声尖叫,急忙拍打,蛇被我甩出去两三米远,掉在一棵树下。

    吵醒了旁边的陆锦,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告诉她有蛇在舔我?

    她问我蛇在哪?

    我指了指刚才蛇被甩出去的位置。

    “没有啊。”陆锦看了一眼后回我。

    “怎么可能没有,刚才就在那……”我起来一看,哪有什么蛇。

    我不信,围着树根找了一圈,又抬头看看树上,以及周围的荒草下边,哪有蛇,连蛇出现过的痕迹都没有。

    看我发急,陆锦安慰道:“没事,可能这几天事情太多,昨天又经历了白蛇的事情,所以做噩梦了。”

    噩梦?

    我抹了一把脸,没有摸到想象中的口水或者其他黏液,但是那种被舔.舐过的感觉很清晰。

    真的是梦吗?

    正疑惑着,忽听村里传来一阵尖叫声。

    我立马站了起来,找了个视线较好的位置望下去,只见有亮光进出一个房屋。

    亮光是火把,那个房屋的位置,分明是我家附近的陆振海爷爷家。

    海爷爷出事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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