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逢知己,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人生四大乐事。 郑志帆后来问她,你说我们这是什么关系呢。 童思乔说,知己吧,只有这样说得过去。 能睡在一张床上的知己,这真是一种新型社会关系。她不爱说话,但犹如我的知己,她也很像某个故人,我早就金榜题名,那晚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郑志帆回忆时提到。 床头灯亮着微弱的光,童思乔缩在浅红色的被子里探出头来半睁着眼。 郑志帆的皮带掉到了地上,扣子上的金属与冰凉的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哐”。 郑志帆赤着身体走了过来,他弯下腰抚摸着她额角凌乱的发丝吻上了她的额头。 童思乔的脸突然被房间里暧昧的气息熏红了,郑志帆像得意的新郎官一样揭开她的被子,暖暖地笑着轻声说:“怎么不让我看?” 他深邃的眼眸就像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一不小心就让人陷了下去。 “你好坏。” 郑志帆把她压到了身下,把头埋到她溢着体香的胸脯间,就像一个正在依赖她的婴儿。被单的一角一下被童思乔用力地抓得起满了皱褶,她把手放到了郑志帆的发间,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散发着清爽的洗发水味,她陶醉得忍不住抱紧了他,想让他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体上。 郑志帆温热的掌心揉弄过她身体每一寸柔嫩的肌肤,他的指间已经沾满了她的气息,童思乔躺在床褥上不停地扭动起来。他抬起身体看着被自己压在胯下的童思乔,她的确是刚开的清荷,濯清涟而不妖,现在却被他采下了。郑志帆挺起身子用力闯入了她的身体,童思乔抓住他的手臂,她的身体失去了控制。 “不要…..” 她的声音一下一下地刺激着郑志帆的神经,他低头看着童思乔发颤的大腿加快了速度。 “嗯?什么?” “不要…..” “现在不能不要了。” 郑志帆满意地跨在她软绵绵的身体上死死地盯住她因羞涩而游离的目光,他把手指插到了童思乔的指间,用力地紧扣着她的手。 窗户敞开着,风吹起了窗帘,拍打了几下透净的玻璃,黑夜又回复了寂静。 “思乔,你知道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吗?” “嗯?” “我看到了爱。” 那晚童思乔躺在他的床上,他的枕头特别柔软,充满了他的气息,她握着他的手做了个好梦。 清晨。 邓茗珺被手机短信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扰到了。 “茗珺,我回英国了,保重。” 邓茗珺惺忪的意识一下完全醒了过来,路远要走了?!她拨通了一次又一次他的号码,最后还是忙音。 偌大的房子里邓茗珺飞速梳洗换衣的身影显得特别渺小,她在凌乱的桌面上捞起了车钥匙连电梯都不等跑下了楼 汽车穿梭在川流不息的立交上,邓茗珺看着车外拥塞的交通咬牙切齿地超了一部又一部车。今早只有一班航班去英国,离起飞时间已经不远了。 终于过了最繁忙的路段,邓茗珺松了一口气,踩下油门向机场的方向飞驰。她不停地看着手表指针的时间,生怕哪一分钟过得太快,一路上不知道冲了多少次红灯,她赶上了。 她跑着穿过了机场候机楼里的人海,不停地张望。如果你都走了,我还剩下谁呢? 路远带着墨镜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安检的队列中,邓茗珺一眼便认到了他的身影。 “路远!” 他惊讶地回过了头。 “你怎么来了?” “阿远,你不要走!” “算了吧,茗珺。” “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队列缓缓地前进着,邓茗珺焦急得红着眼眶语无伦次。 “我忘不了她的。” 路远还是消失在人海里了,只剩下邓茗珺一个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童思乔,你凭什么就一直都有人陪伴,一切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