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朝中有多少位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大臣,会去青楼押戏前侯府千金。bixia666.com 徐灏对于朱元璋的恶趣味无可奈何,话说锦衣卫不就是为此特意设置的嘛?有多少大臣回家念了什么诗,说了什么话,就连夫妻俩行房时的私话,没有朱元璋不知道的。 要是有针孔摄像头就好了,徐灏暗自腹诽,悻悻的心想凭此咱起码能捞到一个指挥使。 就这样持续监视花楼里的一举一动,明面上燕王府出示悬赏,劳烦京城衙役和侍卫们继续搜索。不想今日事情急转直下,被进京闲逛的赵鹤松发现了那首诗,至于那两个见钱眼开的衙役随后就被暴打一顿,远远发配边关充军了。 伴婆跑去见冯涛,都被监视的锦衣卫记录在案,没如期逮到大鱼,领头的大人显得很失望,提议调查冯涛此人,徐灏和朱高炽赶到太子府,朱允炆想了想同意了。 很快锦衣卫迅速出手,抓了几个小厮和妇人婆子,稍微一恐吓,有位冯涛身边的书童痛快供出冯涛虐杀丫鬟和妓女的丑事来。 锦衣卫这下子如获至宝,马上进宫禀报朱元璋。朱元璋一脸冷笑,当时就怒斥宋国公冯胜上梁不正下梁歪,堂堂国公府竟然有如此丧尽天良的恶事发生,不能轻饶了。 徐灏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无意间给朱元璋当了抢使,子弹飞出,帝王下旨命冯胜回京闭门思过,来年就被赐死,就因冯涛的罪孽,几个儿子都不许继承爵位。 俗话说捉贼捉赃,抓奸抓双,锦衣卫秘密埋伏在外宅周围,就等着冯涛自动落网了。 黑暗中,蹲在胡同里的朱高煦因这事被皇祖父赞扬了下,精神头十足,不时摩拳擦掌,两只眼睛瞪得贼亮。 徐灏蹲在他身边,见状没好气的道:“我可告诉你,月云是我妹子,别听那些缺德锦衣卫的话,你得第一时间冲进去,哪怕是外衣被脱了也不行。” 朱高煦压根就不关心旁人的死活,笑嘻嘻的道:“一个奴籍的妓女而已,哥哥你紧张什么?大不了我一脚踢爆冯胜的软蛋,让那家伙从此做个公公。” “不行。”徐灏怒了,压低着声音道:“我妹子能坚持活到今日,就靠着贞洁不失。你不上我上,这也叫兄弟?” “行行,我上我上。”朱高炽觉得老大没意思,牢骚的一撇嘴,“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了,女人算个球?一件好看的衣裳罢了,撕了就补补,还不是一样的穿?” 说完这小子又贱兮兮的笑道:“甭看女人处子时矜持的像株白莲花,连个手都不让咱摸,实则一用过后就变了个人似的,痴缠的要命,下贱的夜夜跑来求欢。” “这倒是。”徐灏心有戚戚焉的表示同意,没处对象和有了男友的女人简直就是两种生物,当然了,男人也一样。 朱高煦奇道:“你不是一向洁身自好嘛?难道也和我一样,背着家里去过青楼?” 徐灏得意一笑:“青楼算什么,比那更厉害的我都见识过。咳咳,我是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即使没亲身经历过,可我什么不明白?” “哦!”朱高煦佩服的点点头,“等今后我得好好请教下哥哥,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呢。” 徐灏忙说道:“别来找我,万一被你爹娘知道了,不得责怪我教坏了你。“ 朱高煦不以为然的道:“学而时习之,不懂就问。府里的老妈子号称精通房中术,可教来教去我听得迷迷糊糊,哥你学问好又说话简单易懂,不问你问谁去?” 徐灏险些一口咬到舌头,震惊的道:“你们王府还教这个?厉害。” 朱高炽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小声道:“是教的我屋里的丫鬟们,我好奇就偷听了一会儿。” “原来如此。”徐灏明白过来,其实民间也差不多少,成亲时母亲得亲口传授女儿洞房时的经验。 而大户人家则必须把一些注意事项提前教给夫人看上的贴身丫鬟,比如注意卫生什么的,省的儿子一不小心走了旱路,把小雀雀给扭伤了。 既然不是传授真正的房中术,那老妈子自然说的云遮雾罩,不怪朱高煦听不明白。甚至还会故意恐吓几句,用意不外乎怕少男少女食髓知味,夜夜**伤了身子。 一般来说,女儿是必须严加管教的,什么三从四德,贞洁事大都从小灌输,可惜因为月事和身体发育乃至性别的缘故,青春期来的早,加上女孩家心细如发善于观察,那些事根本瞒不住。 男孩呢则十四岁之前日防夜防,就像防小偷一样生怕被引诱了,因为那时身体发育还不完全。而过了十四岁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一些母亲就会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管有时不管,这要看那偷偷上了儿子床的女人性格品行身份什么的,毕竟任何母亲都希望多子多孙。 总之就是那么回事,反正徐灏对于男女情爱早没了神秘感,不像朱高煦他们到了青春期就异常的向往,一个个像个雄性牲口般见了美人就浮想联翩。 说着话的时候,载着张月云的小轿子进了院子里,徐灏开始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冯涛骑着马带着几个小厮过来了,徐灏下意识的双手死死按住朱高煦的肩膀。 呲牙咧嘴的朱高煦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哥哥你真好胆量,竟敢要踩着本王上墙,就不怕被锦衣卫告你无礼?” 徐灏没空和他啰嗦,站起身来时刻准备着,一只手继续按着蹲着的朱高煦,一只手扣住了墙缝,说道:“废话,王爷怎么了,惹恼了老子一样揍你。” 周围埋伏的锦衣卫们一听,心说得!这位胆量之大,已经远远超乎凡人们的想象了。话说回来,人家好歹是王爷的表哥,又是身负重任事出紧急,连王爷自己都不当回事呢。可以算是情有可原,倒也勉勉强强不算是逾越。 就在此时从院子里传出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随口传来冯涛的声音。 “都给我上,一个个都是死人嘛!先把她的嘴用布条堵上,老规矩把衣服全扒光绑在春凳上头。” 朱高煦第一个忍耐不住,膀子一颤,腰部一用力,沉声道:“走起!” 徐灏飞快的一脚踏在他肩膀上,随着力量从下方传来,借势两只手迅速抓住长满了青苔的斑驳墙壁,蹿了上去。 正当徐灏俯下身子把朱高煦拽上去的同时,院门被侍卫们轻轻松松的一脚踹开,哥俩无语的对视一眼,纵身飞跃跳下墙去。 屋子里张月云花容失色,衣衫不整的靠在墙角。冲进来的朱高煦二话不说,照着茫然的冯涛胯下踹去,然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拳脚。 徐灏忍不住也上前一通猛踹,院子里的人都被侍卫按倒在地,一一捆上。徐灏给朱高煦使了个眼色,拉着张月云的手走了出来,那边朱高煦会意,狞笑着抽出短刀割开气若游丝的冯涛裤子。 一刀挥出,恭喜恭喜!今后冯涛大可练那天下无敌的葵花宝典了。 院子里,徐灏扶着惊慌失措的张月云慢慢走出来,一指瑟瑟发抖的伴婆,冷道:“她也不能放过,往死里打,留口气就行。” 此刻一位太监快步走了进来,看都不看正在进行中的暴行,朗声道:“圣上口谕,宣张月云姐弟进宫觐见,钦此!” 第八十三章 产业 朱元璋的心思显而易见,不外乎是借此显示帝王不记前仇的博大胸怀,还有什么能比赦免罪臣的遗孤来的更感动天下百姓?徐灏的用意也是如此,这么多人亲身参与,悠悠之口的压力,以帝王的身份,事后就势必会给相关人士一个交代。 果然朱元璋亲口赦免了张月云姐弟的罪人身份,并许诺等张羽长大chengren后继承其亡父的侯爵,并派人护送姐弟俩返家,把叔叔一家子赶到乡下。 徐灏的誓言得以实现,欣慰之余,也替故去的张德感到心酸。从此张月云姐弟都对徐灏感恩戴德,鹤庆侯张家和徐家来往紧密,暂时不去说它。 明初四大案,影响了很多人。而最近的蓝玉案,使得以往彼此联姻频繁,那些幸存的勋贵豪门家家皆有死去的亲人,可谓是哀鸿遍野。受此影响,各家之间渐渐开始断了联系,轻易不敢往来。 徐家受到的影响也不小,先是老太君那一辈中故人星散,认识的老辈越来也稀少了,虽说这些年来往并不多,也足以让老太太心里难受伤感,每每思念故人而长吁短叹,笑容少了很多。 老爷太太们情况差不多,都有好友于此案惨死,尤其是和京城关系最密切的徐耀祖夫妇,往ri的亲朋古旧倒有一大半全家都没了。这使得整整半年徐家yin云密布,连老太君六十二岁的大寿和几位长辈的生ri都无心cao办,草草张罗了几桌酒宴吃毕了事。 至于徐灏四兄弟也一样,都有同辈好友相继离世。其中徐灏再也不想结交什么京城人氏,原因简单,他不想再看到好友死在自己面前,若干年后朱棣率兵进京,史书上记载的很清楚,又是一场大规模的杀戮。 因此每次进京都婉拒前来结交之人,什么身份的都有,富贵公子、士林才子,侍卫官吏乃至贩夫走卒。而家中附近的年轻人凡是找上门来的,几乎都打着攀附的心思,徐灏觉得无趣干脆都不见。可是没有朋友又觉得寂寞,所以徐灏只和朱高炽兄弟俩还有皇族子弟联系,徐灏虽然出身不高,但他有三位贵为王妃的姑姑,加上燕王府在皇族里的威望,这令眼高于顶的龙子凤孙们皆高看他一眼,不过基本大多是些泛泛之交。 徐灏虽说也没有攀附这些贵人的心思,但是自从入了一股朱尚炳的盐矿生意后,所得颇丰。他决定把南货北运的生意做起来,有了各地王府作为依仗,不愁没有稀罕货物的来源,行销天下也不怕有各地官府等势力刁难。 身为燕王府门下,徐灏自然把打算说给了朱高炽听,当然不能点明他老子的雄心壮志,而是说燕京地处北方,人口不多赋税不足,多增加一项财源也是好的,而且商号遍布各地,或许还能收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总比事事都得靠官府的通报,消息来源太单一。 朱高炽做事一向稳重谨慎,考虑再三没有做出明确答复,而是派人去北方把此事告知父王朱棣,如此徐灏只能等待了。 徐灏不是不想自己经营生意,而是成立商号之后,早晚必会被朱棣拿来所用,等靖难之役时消息堵塞,任何能用的东西朱棣都不会放过,与其那时被利用,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出来的好。再说徐家人手不足,他还指望燕王府出人出力,然后坐享其成。 红叶的买卖自从得了王家姐妹五百两黄金之后,这月初酒楼已经建成,地点位于紧靠着秦淮河附近的一条繁华街道上,已经开始请匠人装潢,取名宴宾楼。可惜麻将受到大环境的影响,红叶再也没有卖出去一副。 朝廷的手笔很大,主楼有三层加上周围其他建筑,占地面积等同于一个唐朝时的坊市,能同时容纳数千人一同吃饭。 值此京城动荡,没有权贵竞争的时候,徐灏把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典当。可别小看喽,他屋里任何一件古董宝贝都价值不菲,皆是当年徐达征战天下时的战利品,然后逢年过年随手赏下的好东西。此外还有三位姑姑赏赐的稀罕玉器等小玩意,刻有宫廷字样的不敢变卖,其它的都统统当了个好价钱。 徐灏又东凑西借了一些钱,王府子弟少则几百两多则一两千,如此毫不客气的出手两万两银子,又借助燕王府的影响力,仗势欺人的把有兴趣的地主老财,南北商人全都连恐带吓,独家把个酒楼附近临街的店铺一口气买下了十间。 酒楼则按照和官府的约定,堂而皇之的占据了一半主楼,其余供百姓商人ziyou签订契约,陆陆续续有不下于二三十座酒肆要开张。 徐灏对此欣然欢迎,规模效益是很有必要的,何况他肚子里有的是好主意,不怕与人竞争。 要不是因为蓝玉案的影响,往ri里这十座临街店铺最少得价值五万两白银以上,可惜当时京城内外人心惶惶,豪富人家谁敢轻举妄动?豪门大臣们自顾不暇,又有燕王府出面打招呼,家资势力差一些的人谁敢争锋?总之白白便宜了徐灏,不出半个月,商铺的价格就回升了一倍多。 这些店铺就完完全全属于徐灏自己的了,因为都是他自己出的钱,名义上则依然属于家族共有的产业,实则房契捏在他自己手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哪怕打官司都没用。 长辈们对此心中有数,钱是侄儿张罗的,路子也是他自己跑出来的,官府方面还是他自己搞定的,那房契写的也是他本名,再说身为长辈也拉不下脸来霸占侄子的产业,大抵收入归官中就够不错了,白占的便宜还能说什么? 徐灏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曾说给过家里人听,而大伯被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