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城必赢赌坊内,阴气和佛光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冲撞,迸发出骇人的气息。 “你一个阴鬼,为何会有佛教的降魔杵?”两股力量抨击而散,李朗提刀问道。 “呵呵,怎么?怕了?”贾正经回道。 “怕?”李朗大笑,“区区降魔杵也能入我的眼?” “既然你不肯归还阴寿,那我就来看看是你的降魔杵强,还是我的鬼刀硬!” 说着,李朗调动全身阴气汇聚刀刃,怒喝一声劈斩了出去。 “哼,雕虫小技!”贾正经冷哼,再次祭出降魔杵,半透明的魂体开始灌输金光,威能四开。 随即一掌金光打出,四周佛光乍现,虚空中显现道道经文。 “嘭!” 二者再次相冲,必赢赌坊内一阵轰鸣,众鬼差实在承受不住,纷纷夺门而出。 这时,李朗也被强大的佛光震得倒退几步,稳住身形才发现,自己魂体已然是被那些看不懂的经文打穿了,部分开始龟裂。 丝丝阴气自龟裂处翻腾而出,飘荡至虚空,眨眼间便消散殆尽。 “司郡大人!”张冬西捂着胸口处传来的剧痛,有些难以抵挡经文的侵蚀。 “靠贝,这鬼东西念的什么经文?怎么一点抵挡的缺口都没有,像是要把我给送走似的!” 张冬西心中疑惑,暗自低语。 “他妈的,这东西怎么这么疼?”李朗稳定身形,嘴角直咧,道道经文穿他而过,不过很快那些裂缝便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快速修复。 即便自己拥有系统的强力加持,不死不灭,但也没说不怕疼啊! 万千金芒经文此刻犹如蚂蚁一般,不断啃食着他的魂体,虽然迅速修复,可耐不住他疼啊。 刺挠! “你小子命挺硬啊!”看着李朗仅仅只是后退几步,并未有其他异样,贾正经不禁心中一震。 照平常,当他祭出降魔杵的那一刻,识相的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不识相的也都在一个回合后神形俱散,化为尘烟消散。 可眼前的这个李朗却十分头铁,不仅不识相,还硬抗下这一击。 魂体虽然已经被缕缕经文穿裂,但这他娘的恢复速度也是出奇的快。 眨眼间龟裂的魂体就已恢复如初。 “尼玛能与十殿阎王媲美的魂体果然不一样!”贾正经心中自语。 “既然你这么能抗,那就尝尝这个吧!” 贾正经面目阴沉,抬手化掌,脚踏之地莲花升起,盘腿而坐双手合十。 “起阵!” 话语道出,道道金芒瞬间将必赢赌坊包裹,形成一个大型的牢笼,浓郁的佛光充斥到赌坊的任意角落。 李朗插翅难飞! “罗汉,翻天印!”贾正经口中诵经,周身佛光弥漫,一只巨大金色掌印自李朗头顶落下。 “我靠!尼玛蛋什么鬼东西?” “这他妈的是阴魂?” “降龙尊者的绝技都搬出来了,这让我怎么玩?” 望着头顶佛光逼人的掌印,李朗心中颤抖。 不多犹豫,迅速转动阴气,脚下生风,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赌坊中。 “这能跑?”看不见李朗踪影,贾正经神色一震,“玛德,赤脚那老家伙又卖我假货!” 心中暗骂,随即抬手放出降魔杵,循着踪迹飞去。 “嘭!” 又一道金属碰撞的声音自虚空响起,但仍旧不见李朗踪影。 “玩躲猫猫?” 几声金属碰撞接连响起,却仍不见他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这无疑是对他最大侮辱! “打就打,不打就不打,躲起来算怎么一回事?” 说着,贾正经心中有些不耐烦,口中频频念动,无数经文弥漫着佛光向四周铺天盖地飞去。 然而就在李朗与贾正经斗法之际,幽冥城大殿内。 钟馗崔珏正在饮酒作乐,望见远处气息横流,不由得心头一震。 “老钟你快看,这外面是发生什么情况了?” “这是怎么回事?好生强大的气息,等等……”钟馗神色凝重,“这怎么还有佛光?地藏出关了?还是说有佛门之徒进入了地府?” “我看不像,地藏那老家伙的佛气我最清楚,当年切磋的时候差点没给我超度了,这佛气这么杂跟他一点不像!”回忆起一些往事,崔珏撇了撇嘴。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杂,有点降龙尊者的味道,又有点赤脚大仙的意思,这是什么东西?莫不是他俩的私生子?” “我说老钟,你也太会开玩笑了,他俩都是男的,哪来的私生子?” “不过……”崔珏盯着远处升腾的佛光,沉声道: “你有没有觉得这道佛气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到过,老钟你有印象没?” 闻言,钟馗目光锁定在那道佛光,心中暗自琢磨。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熟悉的,这么杂……哦!”钟馗眼神闪过一丝亮光,“先前在天庭赴宴的时候,有一个天将使出的佛气跟这极为相似!” “好像是金翅大鹏的亲戚来这,当时他一施展身手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行。” “学的太杂,心气又傲,本就是一个天仙,偏偏要学点佛法,整得跟佛门天庭的串儿一样,不伦不类!” “自那次赴宴以后就再没他消息了。” “前些日子我去如来那倒换生死簿的时候,倒是听到些风声。”听完钟馗的叙述,崔珏想起了些什么。 “那次大宴过后,众天庭之人皆对他不满,均都上奏玉帝,强行给他降了官职,但他心气太傲,自己辞去了官职,从此千年来谁也不知道他的踪迹。” “难道是他?”钟馗指着远处佛光,“要不是还好,要真是的话这小子未免也太不着调了吧?放着好好的天仙不做,跑我这?地府有什么好的?” “论环境,比不上天庭一点,论薪资,也远远不及天庭一毫,他是怎么想的?” “我要是个天仙,别说下地府了,看地府一眼我都嫌眼脏!”当然,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他钟馗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说一处地府不好! “是不是他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崔珏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对了,他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 “迦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