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吧!我的大人!” 张冬西汇聚阴气再次击中命门。 “靠靠靠,发生什么事了?” 沉睡中的李朗猛地睁开双眼,使力抬高眼皮,略显茫然。 “大人,您这是第三次睡着了,要不咱还是回去休息吧,今天就先到这,别伤了身体!” 看着即将又要睡着的李朗,张冬西实在不忍心道。 “不行!不能睡!” 李朗使力拍打脑袋,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就连简简单单抬个眼皮,都显得那么费力。 “这tm真的是正经系统吗?” “不是应该帮助宿主成功升级吗?” “怎么到我这却是这个鬼样子?” “坑爹,坑爷啊!” 李朗内心对系统的祖宗一阵亲切问候,别说八辈祖宗了,十辈都没幸免! 属于是无差别攻击。 然而正当李朗想尽办法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的时候,一道声音自殿外传进。 “报~李司郡,大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闻言,李朗瞪大双眼,费劲地朝殿外看去。 下一刻,只见一道身影从外面慌张奔跑进来,气喘吁吁,瘫倒在地上。 “何人……” “来者何人!”李朗上气不足,睡眼惺忪,没说两个字便被一旁的张冬西抢先问道。 “卑职张三风,所属钟判辖下,之前为司郡您带过路!” “带过路……”李朗眼皮沉重,意识有些模糊,嘴巴微张,呢喃道: “在哪带过路?谁的手下来着?” 声音极其之小,除了他自己也只有张冬西听得见。 “司郡大人问你是在哪带过路,谁的手下!” 张冬西望着下面的张三凤,高声传话道。 “卑职在幽冥城给大人带过路,钟馗钟判的手下!” 张三凤也提高音量,冲着稳坐于高殿之上的李朗回道。 “奇怪,这李司郡怎么一直低着头?” “睡觉落枕了?” 看着李朗的状态,张三凤内心不由得有些纳闷。 “回大人,他说在幽冥城给您带过路,是钟馗手下的鬼差。” 张冬西躬身附耳,一字一句尽数将话传到了李朗的耳朵里。 然而话是传进去了,可反应是一点没有,看着是在认真倾听,实则人早睡的有一会儿了。 “靠!真尼玛能睡!” 张冬西暗自咋舌,随即故技重施,再次打向命门。 “我艹,什么?什么城?” 一击有效,百试百灵! “回大人,幽冥城,钟馗的手下。” 张冬西躬下身子,简短重复。 不是非得简短,而是不简短不行! 天知道这司郡下一秒会不会睡着? “幽冥城…张三凤……”李朗双手撑起眼皮,嘴里小声嘟囔着。 “有,有印象,怎么了这是?不在幽冥城好好待着,怎么跑到我这十三殿了?” 李朗瞪大双眼,强撑着仅存的一丝清醒,提神高喝一声,问他道。 “回司郡,卑职倒是没什么事,只不过您的手下赵德柱他……” 闻听赵德柱名字,李朗瞬间站了起来,意识也顿时清醒了几分。 不过身子依旧摇摇晃晃,没有重心。 “赵德柱他怎么了?你快说!”靠在张冬西身上,紧忙问道。 这个时候,李朗怕的不是朴仓虎的突袭,也不是系统的制裁,而是赵德柱! 倒不是怕他惹出什么岔子,而是怕他发生什么意外,毕竟他现在的情况比重伤还要严重,阴气涣散,其实力连个阴魂都打不过。 这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必死无疑。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虽然是朴仓虎,但却是李朗一刀一刀亲手造成的。 赵德柱能变成这个样子,他李朗内心也是十分自责,但凡在眼皮子地下再出什么意外,那就真成罪人了! “回司郡,赵德柱他在幽冥城赌场里赌阴命,马上就要魂散了……” 此消息宛如噩耗一般直击李朗心脏,顿时眼前一黑,血压飙升。 “靠!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去赌阴命?” 面对张三凤的话语,李朗略有些难以置信。 他赵德柱是蠢,但也不至于蠢到在赌场里跟那些赌徒去赌阴命啊! 众所周知,十赌九输,还有一局正在输。 你以为进入的是赌场,其实就是一个专门为你定制的屠宰场! 打进去那一刻起,任何人都甭想赢着出去。 这点道理他赵德柱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明知有坑还往里跳! “他就是有亿点好色,怎么可能去赌阴命?” “你看错人了吧?” 李朗猛吸一口冷气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即质疑道。 “千真万确司郡,赵德柱我们老同事,不可能认错,就是他!” 张三凤目光坚定,十分肯定道。 当听到如此肯定的回答,李朗再也站不住了,急忙搀扶着走下殿。 “快,快带路,去赌场!” 催促着,随即快步走出十三殿。 “是!司郡!” 张三凤得令,闪身走在前面,张冬西则搀扶着睡意朦胧的李朗跟在后面。 出了酆都城,一路朝着幽冥城飘去,在经过一番七拐八拐后。 很快,便来到了一处繁华喧闹的闹市。 “就这了!”张三凤停下脚步,指着一座店铺道: “赵德柱就在里面,走吧!” 李朗稳住身形,双手使力撑开眼皮,向上看去,只见在那店铺的牌匾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 “必赢赌坊!” “好一个必赢!”望着红到发黑的四个大字,李朗内心不由得一阵吐槽。 一入赌坊深似海,从此金钱是路人。 在这里,必赢的几率可能不大,但必输的几率绝对是百分百的! 不多犹豫,李朗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张冬西的搀扶下,跟着便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去,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直冲天灵盖,好悬没给张冬西熏死! 李朗也实在受不了,不过还不至于到熏吐那种程度,随即猛吸一大口,腐臭味直击灵魂深处! “我靠!这味道真上头!” 李朗内心不由得感叹,眼前闪过一丝亮光,那股子困意顿时也消散了许多,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不多犹豫,随即轻咳几声,抽出张冬西怀中的手臂,高声喝道: “我看看是谁在赌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