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仓虎脸色煞白,懵逼的眼神逐渐懵逼,眼珠子瞪得溜圆,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显然,他根本就没弄明白这是咋回事! “你...你怎么做到的?” 望着突然刺到眼前的李朗,难以置信道。 “呵呵,你猜呢?” 闻言,李朗嘴角微翘,此刻他占据上风,语气略显戏谑道。 简简单单五个字,愣是给朴仓虎问傻眼了。 猜?我小孩子还猜? 随即神色一转,开始冷笑起来。 “嗯?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见他无故发笑,李朗眉头微蹙,不由有些疑惑,质问道。 “笑?哼,我何尝笑不出来?”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朗抽出鬼刀,旋转刀身,瞬间架在其脖颈处。 此状,朴仓虎仍旧是没有一丝惧怕,就连眉毛都未曾颤动一分。 虽然他并没有眉毛。 “行啊小子,这么多年来,除了阎王那老小子,你还是头一个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一个人,比那四个老家伙可强太多了。” 说着,朴仓虎歪着脑袋望向后面倒地残喘的陆判,调侃道: “大耳贼,你可以啊,竟然有个这么强的手下,是个宝啊!” “不过…”朴仓虎轻笑一声,摇头叹气道: “不过落在你这个大耳贼手里,算是屈才了,要是跟着我…” 朴仓虎话未说完,便被李朗立刻出言打断: “跟着你?痴心妄想!” “就你这个样子,别说我了,连赵德柱那怂货都不会跟着你!” “我也纳闷,一个个都把你传得这么邪乎,什么凭借一己之力干翻四大判官,又是什么差点毁灭地府。” “未免也太假了点吧?雇了几个呲牛逼的给你瞎传的?” 李朗出言便是刀子,字字扎心,毫不留情。 毕竟咱有这实力,只要手指稍稍一动,那朴仓虎瞬间都得元神俱散! “小子,随你怎么说,我是记住你了,早晚会把你收为我的手下,发挥你最大作用!” 朴仓虎一脸邪笑,嘴角微微上扬,就差把得意二字写在脸上了。 “你做梦!” 李朗怒喝一声,顿时浑身阴气缭绕。 给我收了?把我当他妈什么了? 孙猴子?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还他娘的给我收了,好大的口气! 孰可忍,婶儿不可忍! 想着,李朗眉心微动,双目闪过一丝冷光,蓄力便准备挥刀斩下。 然而就当刀刃即将触碰到朴仓虎脖颈的那一刻,只听“当”的一声。 手中的鬼刀突然被不知名的东西击中并弹开,整个人更是被其余力震得踉跄后退了几步。 李朗脸色微变,眼中满是凝重之色。 “靠,什么东西?” 李朗眼睛一眯,瞳孔紧缩,只见一袭黑衣闪过,不等他反应,朴仓虎自身阴气陡然开始肆意翻腾。 几秒过后,浓厚的阴气便将他紧紧包裹在内,瞬间不见了踪影。 望着面前宛如人墙般的阴气,李朗内心不禁有些忌惮,不敢贸然冲上去。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第一次与朴仓虎交手,有什么阴招损式他也不清楚。 更不敢轻易做出反应,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索性以静制动。 主打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必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团阴气始终在肆意翻腾,除了这并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貌似没有一乃乃杀伤力。 这时,李朗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按理说,突然隐藏自己不是在憋大招,就是在等大招CD。 “可这大招CD…未免也太长了一些吧?” 李朗眉头紧皱,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该不会是.....” 忽然,李朗瞳孔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迅速提起鬼刀,蓄力阴气,径直向面前那团阴气劈去。 刀刃划过空气,发出阵阵呜鸣,伴随着响声,鬼刀瞬间落地,没有任何阻挡。 “怎么…怎么什么都没有?” 鬼刀丝滑落地,中间没有丝毫东西格挡,如此丝滑,没有其他,只有一个结果。 “跑了!”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李朗猛吸一口冷气,随即单手一挥,那团浓厚的阴气顿时便被吹散开来。 待彻底散尽,原先朴仓虎所站之地早已没了人影,已然是逃之夭夭。 “他娘的,堂堂烈性恶鬼竟然也会逃跑!” 见此一幕,李朗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骂道。 煮熟的鸭子,就差一刀开吃,临了临了给跑了,妥妥老六行为! 然而正当李朗内心不断骂娘之时,眼神突然瞥见地上遗落的纸条。 “这...是朴仓虎留下的?” 望着纸条,上面似乎隐隐约约写着几道字。 李朗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却还是弯腰捡起。 纸条上,赫然印着十六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棋逢对手,点到为止,下次再会!” 看到纸条上的字迹,李朗眼皮跳了跳,这难道就是尼玛逃跑的理由? 就在李朗一阵无语之时,一道震慑人心的声音从庙外传进。 “陆判兄,仓虎何在?我们速来捉拿!” 话音刚落,三位判官顿时出现在庙内。 众判官身着官袍,阴气缭绕,身体高挑,气度非凡,光是站在那就感觉一阵骇人的官威扑面而来。 均都面带冷色,神态威严,目光冰冷地望向庙内。 “小的见过各位判官!” 李朗见状赶忙上前躬身行礼,其眼神尽力避开钟馗的目光。 自上次灌醉一事,李朗自那以后都不曾敢正视过他,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给自己扔油锅里炸至两面金黄。 “嗯,你就是十三司新任司郡,李朗对吧?”为首的善赏司魏征开口问道。 “回大人,正是小的!” 李朗的名讳可是传遍了地府大大小小任意角落,倒不是说他是陆判的红人。 而是他做的那些引得人神共愤的事。 内卷放在阳间,或许是好事,但放在早已懒散惯的地府,那就是逆天而行,违背阴德! 魏征没有多废话,看着李朗继续问道: “陆之道陆判呢?他在何处?” 闻言,李朗眼中浮现一抹慌乱,随后指向门后,音色略颤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