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魑魅魍魉四个字,我竖起了耳朵,这种古书上没有且温九没告诉过我的知识还是要认真仔细听的。 刘一手清了清嗓子,这时的他才有了些许道士模样,只听他说:“魑魅魍魉全都是由人类的魂魄所化,依附在山林中的野兽身上,魑魅魍魉各有所长,这是人类魂魄依附在动物身上后所形成的变化,魑是骗人的,魅是诱人的,魍是杀人的,魉是吃人的,甚至有的地方的人会把这些动物抓到并关起来,以香火食物日夜供奉,并将其称做山神,希望能获得其的庇佑。” 陈德发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心兰则问道:“魑勾走小男孩的魂魄做什么?” 刘一手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但已经派东西去调查了。 刘一手并没有明确表明自己派什么东西出去调查,结合我刚才看到的那只老鼠,我心说难不成这个刘一手有和动物交流的能力,刚才那只老鼠就是他派出去的? 陈德发并不关系这些,心兰也没说什么。 “那我妈的棺材抬不动又是怎么回事,真是心愿未了?”陈德发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刘一手回答道:“她的心愿,就是将她丢失的一魂给找回来,那魑除了勾走小男孩的魂魄以外,还把你妈的一缕魂魄,也给勾走了。” 陈德发听了这话,更着急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你再着急也没用,于是陈德发又问刘一手他派出去的帮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刘一手说最快也要明天早上,还让陈德发别急,反正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那魑迟迟没有对他妈还有他侄子动手,肯定是有原因的。 陈德发听到这,将目光投向了我和心兰这边,心兰点头表示默认了刘一手的做法,我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陈德发无奈叹了口气说:“行,明天就明天吧,只要道长能把我侄子变回正常并让我妈安心下葬,等一晚,也没什么的,反正这么多天都过去了……”说到最后,陈德发又有些哽咽。 陈德发原本看时间还不算是特别晚,给我和心兰说了声抱歉后就问我们今晚要不要回去,如果要的话他可以开车送我们,心兰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就在这睡一晚也好。 陈德发不愧是开私立医院的,老家的房子也修的比较大,客房多,安排了三间房我们三人分别睡下,刘一手还特意嘱咐陈德发将自己安排在防止他妈棺材的那间房隔壁,说是晚上方便观察动静。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刘一手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各自回房休息后,我偷摸来到了心兰的屋子,她正坐床上摆弄手机。 我走过去一看,见她正给老师编辑短信请假,我不免打趣道:“师姐,我看你整天一幅幅拽拽的样子,学习也不咋地,请个假还用发短信的?直接不去不就好了吗?老师还敢骂你不成?” 心兰狠狠瞪了我一眼,骂了句:“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不想活了?” 我摆手说不是。 “有屁就放,没屁滚蛋,别打扰我睡觉。”发完短信,心兰收起了手机,翻身上床。 我跟着心兰坐到床边,说“师姐,你就没觉得那个刘一手特别奇怪吗?他刚才说什么晚上棺材动静,人都死了躺棺材里,还能有什么动静,而且他之前说已经派帮手出去调查了,你知道他派出去的帮手是谁吗?一只老鼠?你说奇不奇怪。” “我知道。”心兰抬起头,淡淡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注意到了。” 我不免好笑:“那你什么都不说?” “说了又能怎样?我们现在并不清楚那个刘一手的真实身份以及他的动机,可能人家真就是手段特殊点,只是帮着处理事情呢?想那么多干嘛?赶紧睡觉,出了事再说。” 我想说出事再说就迟了,可心兰已经抬脚踹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只能悻悻离去,开门时,我感觉到门脚下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听一阵尖锐的吱吱声,随后看到一只老鼠正蹦蹦跳跳地跑到院子角落的缝隙处,一下没了踪影。 回房后我一直在琢磨刘一手的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一个五台山下来的道士,怎么能跟老鼠交流,并指挥老鼠去办事,突然,我想起了刘一手刚才跟我们说的魑魅魍魉的事,难不成那只老鼠就是一只魑?能说人话,所以才能和刘一手交流? 但这种想法很快被我推翻,加入刘一手和那只魑认识的话,他直接让那只魑把勾走的魂交出来,拿钱走人不好吗,还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想着想着,我就有些困了,于是设定了一个晚上十二点的闹钟,倒头睡去。 睡到一半,我的左手手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一下清醒,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左手上正趴在一只老鼠,那老鼠,居然在咬我,我又是害怕又是愤怒,抬手将那老鼠甩到一旁的墙上,刚要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的床上,被子上,甚至是房间的地面上,居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老鼠,一双双米粒大的小眼珠子都在盯着我,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大叫了一声,结果这一声喊,直接把这一片老鼠全都给吓着了,一个个吱吱叫着就朝着门口蜂拥而去。 我这嗓子也吵醒了院子里住的人,当那群人半夜被吵醒愤怒地想要过来教训我时,见到院子里密密麻麻成片的灰黑色老鼠,全都给吓傻退回到了屋内。 等老鼠全都离开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房门被咬破了一个大洞,我也更加确信了那个刘一手有问题,这片老鼠,说不定就是他操控来的我的房间。 惊魂未定的我走出房门,陈德发这会才从房间走出来,他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上前问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矛头直指刘一手,说肯定是他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