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顿时变得凝固起来,过了好几秒,郑莉她爸浑身气得浑身发起抖来,他猛地将啤酒瓶砸落在地,伸手就掐住了郑莉的脖子。 他很使劲,就跟疯了一样,直接掐着郑莉把她推到了墙角,嘴里还不停骂着:“你个臭婊子,平常玩玩男人也就算了,今天居然敢把男人带到家里来,还帮着他打我,我他妈养了你十几年,你就这样对我是吧!好,好,那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和这个小白脸,要玩是吧,你俩他妈的下地狱玩去吧!” 郑莉的脸瞬间由白变红,再由红转紫。 面对这么一个疯子一般的家伙,我也是怒从心中来,左右看了看,抓起桌上的一个闹钟起身就冲了出去,使出全身的劲,大吼了一声,一下,将闹钟砸在了郑莉她爸的头上。 事后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都不免有些害怕,因为当时的我确实是愤怒到了极点,有点不计后果了,否者要真砸出个什么好歹,我恐怕也得坐牢。 这一闹钟下去,郑莉她爸身子晃了晃,就跌倒在了地上,可能是我们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加上墙壁的隔音不好,大家又住的都比较近,在我将郑莉她爸弄晕过去之后,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郑莉看了看门口,伸手抹了把眼泪,示意我将她爸拖进屋,自己过去开了门。 在屋里,我听到郑莉和门外的邻居说着没事,不用操心之类的话,门外估计是几位大爷大妈,对郑莉说如果她爸打她,今晚就去她们家睡之类的话。 好不容易将几人打发走,郑莉一脸疲态地走进屋,看了我一眼,惊呼出声。 “你的手臂流血了,好大一道口子。” 我试图抬手去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因疼痛而抬不起来了。 瞥眼看了看,发现伤口确实挺大的,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忍痛布阵已经是不可能了,必须得去医院。 我看了眼昏迷在一旁的郑莉她爸,又看了看郑莉,问:“你家有麻绳吗,把他绑起来吧。” 谁知道郑莉看了两眼她爸后,整个人就跟魔怔了一样,眼神里闪过一抹浓浓的杀意。 “要不,我把他杀了,这样或许就能一了百了了。”郑莉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但我感觉更像是她自己在说服自己。 我被她的想法吓到,连忙阻止,劝她可千万别做傻事,一旦杀了人,这辈子可就毁了。 郑莉看了我一眼,无奈笑道:“我这辈子早就被他毁地一干二净了,自从我妈走后,这家伙成天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一喝醉就扯我头发,还三番两次想和我发生关系,哪次不是我扯着嗓子大叫,周围的邻居冲进来救的我,明明自己没本事,还整天怨天尤人,眼高手低,我开始的时候还不懂,觉得我妈不是东西,抛下我们父女跟别人跑了,可现在……唉,我完全能理解我妈当时为何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郑莉一边说着,默默地蹲在墙角,身体蜷缩,小声抽泣了起来。 这时的我很想说些什么劝劝郑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我只比郑莉年长几岁而已,论阅历,可能还没她丰富。 好在郑莉没一会就止住了哭声,她擦了擦眼泪,说了句她房间有绳子,起身便回了房间。 折腾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我拖着一条没有知觉的手臂和郑莉俩人一起把她爸五花大绑了起来,对于这方面,我没什么经验,郑莉倒是经验丰富,看来像上次绑架我那种事她应该参与过不少。 把郑莉她爸塞进厕所,搞定之后,我俩下楼打车去了趟医院,为了不引人注目,我在郑莉家拿了件外套披在外边,到医院的时候,半件外套已经都是血了,我也逐渐感觉到一阵虚弱,无力感,很明显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折腾了一个下午,缝了几十针,最后裹上纱布,这才从医院离开,看来这段时间内我的右手是派不上用场了,这就有些难办了,今晚还要对付两头厉鬼呢,右手不让动,阵法都不好布。 于是我打电话给温九,让温九来帮我这个忙,这次温九倒没用什么有因必有果来拒绝我,却说自己出去了,不在店里,得明天才能回来。 我说那可咋办,你徒弟本来就是个半吊子,现在又废了只手,今晚怕是凶多吉少啊。 温九那边抱怨了我俩句,说我咋这么麻烦呢,啥事都做不成,但他最后还是说了,让我先找心兰看看,实在不行,他再帮我联系个人。 挂了电话,我跟郑莉说实在没办法,只能找心兰了,郑莉表情有些复杂,等到下午放学的时间,我给心兰打去电话,说了事情,心兰甚至都没有半点关心,直接拒绝了我,还说那个贱人的事情跟她没关系,让我最好也别多管闲事。 由于我是开免提的,心兰的话自然就传到了郑莉的耳朵里,她俩本就是冤家,一听这话郑莉就不干了,抢过电话对着心兰就是一通骂,心兰也不甘示弱,俩个漂亮女人在电话里骂的那叫一个你来我往,有来有回,最后我是在看不下去了,抢过电话直接挂断。 这下没辙了,看来只能等温九说的那个帮手了,温九先前说了,自己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只让我给他发短信,编辑好短信发出去,看了看一旁还昏迷着的郑莉她爸,我走上前去看了眼他的面相,短时间内并没有性命之忧,我也就放心了。 回屋看了眼布到一半的阵法,我想着自己也不能将宝全压在温九说的那个帮手上头,谁知道靠不靠谱呢,只能叫上郑莉,俩人一起布阵,一直折腾到了晚上七点左右,这期间郑莉她爸醒过来一次,这回倒用不上什么暴力手段了,在道教之内,有着许多能够直接控制人身体身理的符箓,我直接画了张睡眠符给郑莉她爸贴上,先让他睡上十二小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