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第七军团时,也是啥都不会,这些人入伍前很多都是“街头斗士”,殴斗砍杀应该也稍微熟悉点,总比自己当年强吧! 结果短短一两天,就募集满了两个城市军团,共五千多人(城市军团编制小),军团委员会也临时搭建起来了,聂鲁达身为次席执政官,当之无愧地成为了总司令官,克劳狄报效西塞罗十分及时,当了其中一名副将。11kanshu.com此外,在凯撒和克拉苏的运作下,坎佩尼亚、西西里的退伍老兵,全部恢复服役,也从陆海两路,齐集罗马城郊而来。驻屯高卢的梅特拉将军,也接到了按时出兵,夹攻喀提林部的紧急命令。 至于卡拉比斯,虽然贵为大金主,靠他的钱财承担了其中两个大队的募兵还有武器装备,但他才刚刚成为公民没多长时间,还没“转正”,所以在军团里的身份,只能挂着掌秤官的头衔。 但他还是这个大队——第二城市军团第四大队、第十大队的实际主导者,这是罗马军团进入私募化时代的标志,谁出钱招募的兵士,理论上在隶属关系上,也归金主所有,庞培军队的班底,也是当年他散尽家财,在自己家乡征募而来的。 掌秤官卡拉比斯,专门叫波普给他打造了个巨大的牛车,外面包覆着青铜铠甲与撞刺,牛车驭手那宽阔的座位下,其实是个内空的巨大钱箱,里面准备放满钱财,牛车由奥普力克手下的十二名全副武装的角斗士护卫。随后,卡拉比斯又派出雇佣来的财会奴隶,四处“出击”,拉来许多的骡车、驮马、山羊、铁钉等,统一安放在罗马北部奎里诺门的新兵营,自己大队的驻地之中。 但指挥上,卡拉比斯根本没有干预,他了解一旦到了战场上,唯一能让这些新兵蛋子发扬战力的,就是他们的百夫长和十夫长,和自己没任何关系,下面的步骤只是打个小小的报告,让军团通过米卢、塔古斯、波普等老兵担任大队百夫长的命令,这丝毫没遇到困难,因为来自坎佩尼亚和西西里的返役老兵,全被克劳狄收编,当了主帅聂鲁达的亲兵卫队,所以其余大队,有战斗经验的老兵、士官,就是个宝贝,统统被安插到营官或百夫长的位置上。 西塞罗通过占卜官,预测了四日后,是出兵的最佳时机,并且要亲自监察,绞死连图鲁斯五名叛国罪人,当作血祭。 熙熙攘攘如市集般的营地里,卡拉比斯与米卢互相交待了几句,“你的这些募兵,别指望他们依靠纪律和训练在战场上效力了,刨去犒赏外,最好再去雇佣点小贩、军奴和娘们来,跟在他们的后面。”这是米卢的要求。 卡拉比斯点头,“今天,恰好我在多慕蒳的酒馆里有个私人的宴请,这些问题委托她一并解决好了。”然后他然后穿过了栅栏,离开营区,朝近在咫尺的大广场羊圈方向走去。 咿呀咿呀地推开门后,隐藏在外面肃杀氛围下,小酒馆内的欢乐**的气息扑面而来,到处都是佳肴美酒,还有弹着竖琴,吹着笛子的希腊奴隶环伺左右,几个卡拉比斯生意场上的自由民合作伙伴,头戴花环,抱着苗条惹火的妓女,在灯火辉煌下哈哈大笑着,互相竞赛说着下流的段子,以助酒兴。 “喂,来自东方的新晋公民,你得知道为了安排这场不合时宜的宴会,我花了多大的心思,冒了多大的危险,现在连vici街区的节日聚会,都被西塞罗那个性冷淡乡巴佬取消了。”老板娘多慕蒳半是娇嗔半是得意地喊到,而后把胳膊绕在卡拉比斯的肩膀上,递上一杯凯尔特啤酒。 “罗马的贵妇在床上天生性冷淡,西塞罗是她们当中的佼佼者。”卡拉比斯接过啤酒,笑着坐下,与众人交杯换盏,而后一人掏出块木板,卡拉比斯拿了过来,说:“诸位,连图鲁斯马上就要被绞死了,我们也可以规划下,马上在这场战争后,伊特鲁尼亚值得我们注意点什么。” “这事,你和克拉苏商量好了?”一个酒糟鼻子的小心翼翼地问到。 “利益圈划分好了,事后我们和克拉苏帮凯撒还他八百塔伦特的负债,而后克拉苏帮凯撒运作远征卢西塔尼亚(今葡萄牙)的事,并支持他竞选远征归来的执政官;作为回报,克拉苏负责运作,让波河高卢的贵族们获得公民权,并担任新的波河地区殖民城市委员会头目;我们的甜头小点,伊特鲁尼亚的铁矿归克拉苏,其他的归我们。”卡拉比斯说完,用刻刀在木板上吱吱呀呀一番,往桌上一放,“老兵安置地和费苏莱城周围的田地和农庄,全部归我。二百五十万塞斯退斯。” 另外个半秃脑袋的,急忙把木板抢来,也用刻刀忙乎了番,“那儿的制砖产业归我,一百四十万。” “商驿和道路归我,一百二十万!” “葡萄庄园和酿酒业归我,九十万塞斯退斯!”那个酒糟鼻子急不可待地喊到。 卡拉比斯抄起木板,对着靠过来的酒糟鼻子的脸就是一下,那人的酒杯和酒水全被打飞,湿了旁边女奴一身都是,“骡子!你的钱果然是给有钱老贵妇舔下体换来的!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节,你还敢搞葡萄种植业?不知道葡萄是最难侍候的家产嘛,除非你有九百万的投资。喂,这家伙怎么混进来的,快拖出去。”那酒糟鼻子捂着脸,死死抓住桌沿,大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马上就能得到一个执政官遗孀的财产了,这样,我加到一百二十万塞斯退斯,伊特鲁尼亚庄园的粪肥产业与运输,就交给我吧。” 第14章绞刑和安东尼(上) “现在大象被挤到一个狭窄的空地,它们给予友军的伤害不亚于敌人。”——阿利安描述亚历山大大帝的海达斯比斯会战 ———————————————————————————— “必须保证我们名下的庄园以最优惠价格,得到你的粪肥——行,把他放开。”而后,带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卡拉比斯把木板放回桌子,然后大家都挨个举着金指环,在上面摁上印记。 “对了,罗马的商团可不止我们这些。”另外个始终一脸忧郁模样的自由民,提醒到,“怎么保证其他的商团,不去伊特鲁尼亚找麻烦?就靠凯撒和克拉苏?” “这不就是我愿意募兵进去的原因了!今天我在这里花了五六百德拉克马请你们来,是为什么?”卡拉比斯把手攥成拳头,对着所有人说,“我的第四大队和第十大队,给养全由你们负责,还有每人掏十万塞斯退斯出来,供我在军中打点。” 这帮家伙脸上立刻显示出肉疼的表情,但计较是暂时的,很快他们又挨个褪下金指环来,在木板上的条款周围摁了起来。 “哦,看看谁来了,我的朋友,德米特留斯!”突然,卡拉比斯举着酒杯,对着门口欢呼起来。 庞培的首席机要奴隶,德米特留斯,那个在小亚与卡拉比斯、波蒂结识的难友,一头好看的卷发,清俊的面容和带些羞涩的大眼睛,穿着洁白的丝绸外套,在几个扈从的护卫下,走了进来。卡拉比斯将他让到自己的对面,热情地招呼道,并对与会的众人介绍:“这位是大将庞培的首席奴隶,加利利的德米特留斯,马上我们要在东方发展,可离不开他的协助。” 一看到俊俏的德米特留斯,助兴的男奴和女奴,都光着脚跳着舞步,围了上来,被珠翠环绕的德米特留斯脸上,更沾染了丝类似害羞的酡红。 “你和你的主人,大将格涅乌斯.庞培越来越像了,情绪都掩盖在可爱的面容下。”卡拉比斯笑着打趣到,敬了朋友一杯酒,“我当初在罗马城能立下脚跟,多亏德米特留斯,送我的二百德拉克马银币。” 听到卡拉比斯这话后,众人都带着奉承的语气,惊呼起来。 “对你的敬意,我应该埋怨,不是吗?我在罗马城逗留这么长时间,你除了上次在海布里达家公寓前与我偶然见面外,这才是第二次。”德米特留斯咬了咬薄薄的嘴唇,皱着眉头喝了口稀释过的葡萄酒,“也许卡拉比斯你再拖延几天,我就要离开此处去东方了。” “庞培在东方的战事怎么样了?” 德米特留斯摸了下衣袖,避开了桌边滴下的酒水,说“很顺利,主人已经对米特拉达梯不感兴趣了,那个本都之王成了到处躲避的败犬,带着他的女儿妾侍四处奔逃,主人不光占据了小亚,现在已经顺带着征服美索不达米亚了,最终的目的地是红色的佩特拉城。” “那你现在的生活也很不错吧,听说你深得庞培的信任,把他的机要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定得了大量的赏赐。”卡拉比斯的语气带着些许奉承。 “嗯,也就在雅典、萨迪斯和锡诺普三套带着绕柱回廊的别墅而已。”德米特留斯漫不经心地笑了,“倒是卡拉比斯你,和波蒂,据我所知,在这个罗马城里成为了巨富家庭了。” “那是。”卡拉比斯喝下一口没有稀释的葡萄酒,随后一字字地说到:“这多亏了你的帮助,我亲爱的朋友,德米特留斯,就像当初你帮助我的庇主路库拉斯那样。” 听到这话,德米特留斯的表情立马不自然起来,然后他身体猛地一抖,就听到身边扈从捂着咽喉闷声倒下的声音,几个女奴手里持着刚刚割开他们喉咙的血淋淋的匕首,架在德米特留斯的脖子与肩膀上,血很快在他洁净的衣物上渗得到处都是。 犹太佬战栗着,卡拉比斯冷冷地端着酒杯,看着他,随后将手指竖立起来,其他目瞪口呆的生意伙伴,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戴上了指环,缩起了身子,挨个从多慕蒳酒馆的门里挤了出去。 而后,多慕蒳将门掩上,堵在了上面。 “我真的没想到,德米特留斯,你接到我的邀请,还敢来赴宴。不过这也很像你的风格——把别人都当傻子。”卡拉比斯站了起来,把酒罐轻轻放在了柜台上,随后接满,倒了满满一杯,放在了德米特留斯的面前,“不过也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你准备要去东方了,把罗马城征讨喀提林的消息报告给你的主人,所以我在驿站和城门那里,也有一批人手等在那儿,你应该感到幸运,现在面对的是我,而不是他们。” “卡拉比斯,我们大可不必如此......” “哦,不不不。”卡拉比斯摇着指头,打断了德米特留斯的话语,“别忘了,在小亚第七军团时,是我救了你的命。我本来是带着和你的友谊,进入这罗马城来讨生活的,我的理想很卑微,和波蒂与小鸽子舒适地活着。但——郎吉士,其实是你雇佣的,是不是?” “不要说这么没根据的话——啊!”回答德米特留斯的,是卡拉比斯一记掌掴,直接招呼在他左边的脸上,犹太佬惊慌地尖叫起来,带着哭泣的声音,他的眼睛和嘴巴都肿在了一起。 “我来揭晓答案吧,哦,我是小小的逆推法。郎吉士刺杀加尔巴时,你在场;然后,你怂恿我出庭帮西塞罗指认喀提林;我拒绝了后,你去找喀提林,出卖了我,大概是这样吧;郎吉士死于药毒,在这个城市里,估计也只有你能调配出来了,因为提莫修不擅长草药学;而后,我送波蒂和小鸽子去阿皮隆时,这个城市里,我只告诉了范伦玎娜和她母亲。”说到这里,卡拉比斯又是一记掌掴,把犹太佬的脸打到了那边去,“而认得范伦玎娜,向喀提林出卖我女人行踪的,只可能是你!” “好在郎吉士不是个完全无自觉的工具,他先是混进了喀提林的队伍里,搞到了罗马显贵赞同土地改革的私下签名琥珀板,这正是你主?020嘈枰?模?优嗪臀魅?薅家?舛?鳎?窗獾拐?校??杉?靠悸堑阶陨淼陌参#?啬淞绥?臧澹?m剂籼鹾舐贰??比涣耍?忝挥斜评杉?浚?阌帐顾?ゴ躺奔佣?停?嫠咚?庋?觯?梢约藁龈?μ崃郑?贾侣蘼碚?值幕炻遥?踔辽Ф?肽谡降谋?1??阒髯4020啵?涂梢哉?蠊饷髁熳啪?樱?芈蘼砝炊崛?恕!? 第14章绞刑和安东尼(中) “但事态没有朝着你希望的态势发展,郎吉士也对你起了戒心了,所以你一直尾随着我,又想利用我,来逼出那块琥珀板,那天冲进郎吉士藏身公寓的,其实是你的人对不对!”说着,卡拉比斯揪住了他的头发,“我对你起了疑心后,也是会打听你的来历的,加利利人,我的好难友,我从第七军团在罗马的老兵那里知道了——你在第三次米特拉达梯战争前,确实是家庭教师,但不是希腊人的,而是受雇于罗德岛一名罗马富裕移民家庭的,当米特拉达梯开始在东方对罗马移民进行大屠杀时,你把主人家的老老小小,包括你授业的那个十三岁小孩,都出卖给了本都人,后来你携着出卖主人的分成,坐着本都的船,准备逃去锡诺普,被路库拉斯的兵舰击沉后,才遭到三联队俘虏的。” 说完后,卡拉比斯将德米特留斯往后一推,双手分开,按在桌面上,对着满面开花的德米特留斯,深吸了口气,说:“十三岁的孩子,你是怎么下手的?我的难友。”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想活下去,米特拉达梯的军队知道我是家庭教师,他们用斧子和利剑威逼我,就像你对我今天做的一样!”德米特留斯的鼻孔流着两行血水和鼻涕,抖落在衣领上,脏污了一大片,被一群人按住,又是气愤又是懊恼地叫起来,“那孩子躲在了药神庙深处的某个密室里,他父母都在神庙台阶上被杀了,没错。是我说出去的,是我说的。我不过是收取他家一年两千银币而已,没必要为他殉葬。我至今还记得那孩子被米特拉达梯兵士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