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煦cháo下午还去后面的施工地帮着调了水泥,活其实不重,就是脏了点,纪煦cháo其实不嫌脏,听纪盛这么一说就回道:“我要帮爸爸的忙,什么事我都会做。” “过来。”他朝纪煦cháo道。 “哦。” 一等纪煦cháo乖乖在他面前站定,他看着孩子道:“我知道你要帮我,所以爸爸没让你不gān,你可以弄着玩,但不能gān重活,我养你不是养着你帮我gān重活的,你好好呆我身边就好,听到了没?” 纪煦cháo不以为然,撇嘴道:“知道了。” 纪盛摇了摇头,知道说了他也听不进去,也没再教育他。 他转身去了厨房,给纪煦cháo做饭去了。 倒是纪煦cháo不甘心,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爸爸,你真的不打算再说一说我吗?再说一说啊,说一说我指不定真的会听你的了呢。” 纪盛笑。 看到他笑了,纪煦cháo也不禁跟着傻笑了起来。 平时没皮没脸的小王八蛋红了脸,把头趴在他爸爸的肩上,无声地叹了口气,很满足地道:“爸爸你对我真好,爸爸啊,爸爸。” 喊爸爸又被他喊成了歌。 纪盛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有褪下。 “爸爸,爸爸……”纪煦cháo在他身后不停的喊,像喊一辈子都喊不厌似的。 纪盛也不制止他,儿子一声一声地喊,他一声一声的听着,心里平静无比。 这一刻,他所有的拼搏都有了意义。 新盘古国的一切都在有序发展,纪盛有钱,机会对他来说是个只要及时把握就必定有回报的东西,他事事亲为的结果就是时间不够用,于是他想着要多找几个帮手。 只是帮手没那么好找,能跟得上他效率的人不多。 他想着彭军结婚后,他需要找几个人来帮一帮,分担一下他手里的事情。 现在离小孩高考的时间也不多了,他要陪考,所以这事得立马着手解决了。 彭军结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这天来了不少人,纪盛就开头新娘进酒店的时候出了个面,后面没有出现,带着纪煦cháo在后面接待客人。 彭军的父亲背景不小,结婚的这天来的人也多。 这天纪盛出手,谈了不少合作,纪煦cháo在旁边看着,也算是涨了不少见识。 彭军是结完婚,家里的事完了,来酒店跟他谈事,才知道他搞定了多少人,见纪盛还是神色淡淡,真是服了他:“这都不能让你得意忘形?” 这种合作关系都能让他不动容,彭军都不知道纪盛的底限在哪了。 “不敢。”纪盛回他,把属于彭军利益的那份合同递给了他。 彭军接过瞄了两眼,合上,嘿嘿一笑说:“算了,我懒得跟你多说。” 纪盛这人过于聪明,聪明到彭军不想再揣磨他的想法。 反正对于他来说,纪盛是那个只要投入就能给出回报的同学就好。 彭军是跟纪盛一起走过来的,他走南闯北这些年,还真没遇到过比纪盛更大气更遵守规则的人,连龚渊华都敬他说话算话是个男人。 服人这一块,纪盛向来做得很到位,让人信赖。 彭军见纪盛说完事就起身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去接在老师家里补课的纪煦cháo,便问道:“要去接人了?” “嗯。” “过了十年,你还是个奶爸。”彭军调侃他道,拿上外套跟着他一起走,“我说你真让他去高考啊?不送国外读个大学?” 彭军有时候也不明白纪盛的想法。 在纪盛事业如日中天的今天,把纪煦cháo送出去,他这边不分心的搞事业才是上上之策。 纪煦cháo太能招事了,放到眼前,天天帮他擦屁股,太分散人的jīng力了。 “他不喜欢。”纪盛回他。 两人往外走,彭军接道:“他不喜欢你就依着他?好,他打了市长的儿子,我不知道你是找了谁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把事情摆平了,可他学校那个姓杨的校长儿子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我说你们家这位怎么就这么能招惹祸事,你怎么还敢留着他,不送出去眼不见为净?” 纪盛没说话。 “问你呢。” “又如何?”纪盛回了他。 纪盛跟没事人一样,彭军服了。 转念一想,纪盛以前羽翼未丰的时候都没怕过纪煦cháo惹事,现在呢? 现在的纪盛已经具备能谈下最难谈下的生意的能力了,他还能怕谁? “你狠,老子服气你。”彭军佩服死了他,两人进入电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点,不禁问:“你这玩命儿往上爬不是为了让他他随心所欲吧?” 纪盛闻言笑了,英俊的脸在电梯里的光线下显得致命又迷人,“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