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位不便相告,那秋城就不打扰二位喝茶了。” 秋城走回柜台后面,将钱匣里的碎银铜板“哗啦啦”倒进钱袋里。 秋城对着慕容寻行了一礼,将钱袋放在他身旁的桌上。 “慕容公子,秋城现在只有这些,不够的我以后会慢慢补上的。” “你不用这样,于我来说那就只是一锭碎银而已,可是与你来说却已经是你的全部,你即然是我带来京城的,我自然要让你在京城立足。” 慕容寻没有接那钱袋的意思。 “你爷爷身体不好,这钱拿去给他请个好些的医者吧。” 想到洛秋城一人在京中开设茶馆,又无人帮衬。 慕容寻拿出一张银票来放在桌上。 “这是京城不比他处,你拿着这钱多去请两个伙计帮你,我已经在巡城卫那里打过招呼,让他们平日里多留意这里,若是再发生这种事,你招呼他们一声就好。” “多谢慕容公子。” 秋城将那银票推回。 “但是这钱我不能要,因着当初那事,你将我与爷爷送来京城,还为我们置办下茶楼,按着百里郡主当初所说,你我已是两清。” 百里郡主! 猫儿耳尖的捕捉到这么一个消息。 “父亲,他们说的会不会是百里姐姐?” 重楼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他有时候真是觉得自己儿子走火入魔了,三句不离百里青司。 “你莫忘了我们这次来京是为了什么。” 重楼说着将自己杯中茶水喝下。 “若是休息好了,我们就该离开了。” 重楼将碎银放到桌上,猫儿拍拍手上的果壳,却是拿着碎银走到那柜台前。 “姐姐,你的茶钱。”他还没有那柜台高,只能垫着脚尖将碎银放到桌上。 秋城笑笑,将一包包好的花生仁递给猫儿。 “这次你是付了钱的,总不算好逸恶劳了吧。” 猫儿笑着接过。 “作为这包花生的代价,我可以告诉你我父亲的名字。” 猫儿看看站在门口等他的父亲。 “姐姐可要记好了,我的父亲叫重楼,不过你若是想要嫁给他的话,那我还是劝你将这名字给忘了吧,因为他已经被人给预订了。” 秋城被猫儿这话给逗笑了。 “那你说说,你父亲都是被谁给预定了?”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反正她是很好很好的人就是了。” 猫儿说着蹦跳着跑回重楼身边。 秋城笑着摇摇头,也不知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如此有趣。 想到猫儿那双异色的眼睛,想来应该也是出身狄国吧。 秋城刚将猫儿先前坐着的桌子收拾干净,再转过身来时,慕容寻已经离开了。 小小的茶桌上,只余下被钱袋压着的银票。 “父亲,我将你的名字告诉她了。” 重楼没回话,只将猫儿抱到马上坐好。 “父亲你都不问我声为什么吗?” 看着猫儿那张期待的小脸,重楼无奈的开口。 “为什么。” “哈哈,我不告诉你。” 猫儿这边心情大好,与她同样心情愉悦的还有季云黛。 “新姑爷来迎亲了。” 簪着红绒花的婆子,笑着跑进来。 “来,为传喜的打赏。” 一个大大的红封被塞到那婆子手中,摸着那份量,婆子更是一个劲的说着吉祥话。 “还是咱二小姐有福气,琴家姑爷一看就是个年轻有为的,以后必定能为咱二小姐挣上几个诰命夫人。” 带着花冠的季云黛娇羞的垂下眼去,娇艳的脸颊比那戴着的血珊瑚还要来的红润。 青司在旁听得一笑,不过就是诰命夫人而已,以后见了她还不是一样要行礼,真不知道季云黛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过,既然琴长风来了,她也就能早点忙完这些回去看她的四书五经。 青司与全福夫人张着大红盖头,盖在季云黛头上。 青司将事先早就准备好的八宝镶金葫芦(音同福禄)瓶,放到季云黛的手上。 “妹妹可要托稳了,这瓶子可象征着你与妹夫以后平平安安,福禄双全。” 季云黛握紧了手上的瓶子,百里青司这副模样,只让她觉得对方有什么阴谋。 这可真是冤枉青司了,她或许不怀好意,意有所指,可她还真没准备什么“大礼”。 本来新娘子出门,要让自家兄弟背出去的,奈何季云黛没有什么相熟的兄弟,故而只能让喜娘代替。 “还请新人上来。” 那喜娘在季云黛面前弯下腰来,想到女儿在马上就要离开,管瞳悄悄抹去眼角泪水。 季正弘刚想上前安慰一番,却听得底下的下人来报,说萧姨娘突然腹痛那让他过去看看。 管瞳不必转身,也知道这下人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夫君是打算等会让我一个人送客吗?” 管瞳淡淡道,“若夫君真是这么想的,那现在就离开吧。” 季正弘看看管瞳,又看看站在一旁等着回话的下人。 “去告诉萧姨娘,今日小姐出嫁,前面事忙脱不开身,你多唤几个医者过去看看,等会过来给我回话。” 那人看看一旁的管瞳,点头退下了。 季正弘虽然人在这里,可心明显不在,他频频转头,唯恐错过了前来报信的下人。 管瞳装作没有看到季正弘脸上的急躁。 “夫君,黛儿就要出嫁了,你不过去与她说上几句话吗?” 他现在那有心思话别。 “夫人与黛儿比较亲昵,这话还是由夫人去说吧,我只愿黛儿嫁过去和和顺顺,能为琴家早日开枝散叶。” 好一个开枝散叶。 管瞳心下冷笑,这是再说自己不能生下子嗣吗。 季正弘啊季正弘,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管瞳即使没有子嗣,这季府依然会握在我的手里! ☆、61简单粗暴的新婚夜 见新娘被接走,青司刚想回去轻松一下,却被人拦住去路。 “百里郡主,我家少爷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 青司看看那人腰间系着的红绸,看样子应该是今日前来迎亲的琴府下人,那他嘴里的少爷也就是琴长风了。 百里青司的目光落在那人手上拿着的竹筒上,那竹筒上被人封了蜡显然还没有被打开过。 “你家少爷还说了什么?” “少爷说,他的心意全在这信上,郡主看过就知。” 那人说着行了一礼,就像来时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样子也是一个会武之人。 青司看着手上的竹筒一阵冷笑。 她太了解琴长风了,这竹筒里放着的一定琴长风“情真意切”。 可是她已不是那个哄两句,就当一切都没发生的琴三夫人? 彼时的她喜欢他,可以为他忍受一切,现在,他以为他是谁。 青司就对着远处当值的季府小丫头招招手。 “奴婢见过郡主。” 那小丫头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