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宗罪

注意第八宗罪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34,第八宗罪主要描写了上帝说,人有七宗罪:好色,饕餮,懒惰,愤怒,妒忌,骄傲,贪婪。我流落人间,七宗罪我几乎是条条皆犯,这令我不禁想试图寻找一个纯洁的,没有犯过七宗罪的人。我幸运地找到了,但我却意外发现,这个人身上...

作家 青墨 分類 二次元 | 17萬字 | 34章
分章完结25
    银妖瞳也仿佛只满足于为这份感情做一次求证般,渐渐地不再有什么会加剧米达麦亚内心挣扎的举动——

    看来安稳平定的局势,却渐渐地向着一条死路走去了……米达麦亚的内心战栗着,联想到身体有虚弱之症状的皇帝,以及那名立典拉德家族的女子,疾风之狼不由得再次为莫名的恐惧感所纠缠。wanzhengshu.com

    恐惧,这是这名蹈火海如平地的勇将多年来都不曾真切体味过的情感了。

    罗严塔尔对自己……究竟是抱怎样的感情呢?米达麦亚不得不痛苦地如此想着,那个人什么都没有说过,不,其实怎样也好,他都是不会介意的,只要罗严塔尔需要,他就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但是——

    或许——自己对于他只是枷锁,这个念头存在于米达麦亚的心中并不是一天两天了。罗严塔尔,终究是和皇帝一样的人吧,那种风棱骨秀的锐气以及旁人所无法媲美的光芒,乃至于追逐毁灭的快感,他隐隐地感觉到了——不,这是自欺欺人,他的确是明晰地了解了,但是却无法放手,让那个人去飞翔。

    或许罗严塔尔会不屑于自己所流连的那一点小小的温暖,就像他不屑成家一般吧……

    但是米达麦亚的心中,却隐隐地认为那两个天才是错误的,危险与毁灭,从来不是真正幸福所在。

    “马尔.亚迪特星域吗?选择如此难以作战的宙域,这个垂暮之年的老将的勇气真是令人敬佩。”

    在即将与同盟军统帅亚历山大.比克古正式交锋前,米达麦亚如此说着。

    “我们就给同盟军的老将一个适得其所的葬身之所吧!现在已不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活跃的时代了。”

    听到年轻提督们的豪言壮语,罗严塔尔英俊面孔上暧昧的神情加重了。

    “说得容易呀!你们可不要被那个你们所说的白发老将给耍了。”

    他如此警诫着踌躇满志的同僚们,目光遥遥地飘向无边的星辰之海。

    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虽然都身为元帅,但是两个人在战前一起饮酒的习惯却仍然没有改变。一月十五日,米达麦亚在总旗舰伯伦希尔的作战会议结束后来到了罗严塔尔的房间。酒则由房间的主人提供。

    “你觉得怎么样?关于这场战争。”

    金银妖瞳的元帅没有立刻回答米达麦亚的问话。在色泽浓烈的液面上,他那左右颜色不同的眼睛并无法清楚地映现出来。当和血液同样的酒充满了他的血管时,他才启口回答道。

    “如果这一战有任何意义的话,那并不在理性层面,而是在感性层面上。年轻的狮子和年老的狮子都希望打这场仗。名誉或许只是点缀的功用罢了,但是结果可能是拔出的剑必须染血才能回鞘。”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有诗人的浪漫灵魂啊!”

    罗严塔尔并不去理会朋友那难以明了是否为玩笑的意图。

    “我知道,你也应该了解的。历史这种东西就跟人一样,当它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会觉得口干舌燥。高登巴姆王朝已经灭亡了。自由行星同盟虽然还存在着,但是明天一样会灭亡。历史是需要饮下大量鲜血的。”

    米达麦亚蹙起眉头,一抹不安的乌云笼罩上他的脸,这不是一向被称为帝国军最高勇将的他所常有的表情。他好不容易提出的反论中欠缺了一股劝阻的劲道。

    “但是,我觉得应该已经喝够了——”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吗?米达麦亚。”

    罗严塔尔感到酒精的薄雾在他精神的庭院中弥散着,也仿佛笼罩在他的视野中了一般,映在那一双异色眸子当中的人影,有着总是过分年轻的面孔,让罗严塔尔觉得,似乎十年的流血杀伐,十年的岁月流淌,统统不能在米达麦亚的眼角眉梢留下痕迹一般——不,还是变了,金银妖瞳的元帅如此对自己说着,虽然躯壳还是一样,其中的灵魂历经风沙洗磨,却不可能毫无变化。

    当他们还是下级军官的时候,当他们穿着装甲服跋涉于血海硝烟之中,过着朝不保夕、不知何时就会迎接突然降临的死神的时候,米达麦亚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只是个“快活而俊俏的矮个子”,他仿佛是永远也不会疲惫似的,即使刚刚与死亡交睫,转眼也会兴高采烈地来和自己说话。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微结的眉梢,紧绷的嘴角,依旧是那个什么力量都不能将之击垮的精神,其间却已不知背负了怎样的东西。

    ……当你真正感到疲惫的时候,或许你就离我更近了吧……米达麦亚,模糊的精神之海中突然浮出这个念头,罗严塔尔迷醉一般地放任自己的思绪游离着。

    “我们协助莱因哈特陛下把分裂的宇宙统一起来,就如你所说的,如果明天同盟灭亡了,后天的早晨就会绽放和平的光明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所做的事、我们曾流的血就都白费了。”

    米达麦亚这样回复着罗严塔尔,然而那语气中却有不能够掩饰的软弱。

    “——没错。”

    点头称是的罗严塔尔脸上布满了在微醺之下无法察觉的迷彩。那就是他自己本身心灵内的迷宫透过皮肤所表现出来的情绪。

    “但是,我在想,就算历史已经喝够了血,那也只是量方面的事,在质方面又如何呢?牺牲甚至是高贵的,足以取悦残忍之神——”

    “罗严塔尔!”

    米达麦亚的声音不期然地严厉起来了,或许不是因为罗严塔尔的发言,而是疾风之狼那敏锐的神经捕捉到的挚友内心深处的某种悸动。

    要斥责罗严塔尔的话,米达麦亚相应的也要承受几乎无法忍耐的激痛,和罗严塔尔复杂而隐晦的发言相比,米达麦亚感到自己再说什么都是幼稚的了——他并非一个清纯洁净的天使,亦非未经世事的孩童,罗严塔尔的每一句话都像锥子一般刺进米达麦亚精神中最脆弱的部分,仿佛连信仰也要跟着动摇一般。

    没错,信仰必须是一种纯粹的东西,而纯粹某种程度上就是和幼稚挂钩的,因此在施行的时候却需要不纯粹的人。但是如果感到信仰受到威胁,那么米达麦亚必须强迫自己忍受对自己幼稚的痛苦感,同时向罗严塔尔表明自己的态度。

    “抱歉,这种话或许应该由梅克林格来讲,我是一个军人,既非哲人也非艺术家……”

    看着醉态未释却依旧不失冷定的金银妖瞳,米达麦亚沉默着,他为自己仿佛是强硬地约束着罗严塔尔而感到痛苦,

    他们把最后的酒倒入两只酒杯中,然后沉默地凝视着萤幕。或远或近,无数的舰艇重叠着光点。明天,其中相当大的一部份就会永远地消失,被埋进构成宇宙的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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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想置他于死地呐!拜耶尔蓝,他虽然是敌人,却也是个值得敬爱的老者。”

    “属下也有同感,可是就算我们招降,他大概也不会答应吧?以属下的立场来说,即使败给敌人时,属下也不想改变自己服膺的旗帜。”

    米达麦亚点了点头,旗帜,应该说信仰,对于信仰这种东西,没有人有资格去界定它的对错,唯有成王败寇是最为真实的。然而对于一个军人甚或一个男人而言,旗帜也还罢了,信仰却是有必要从一而终的。

    不过,他仍然微微蹙了蹙眉头提醒拜耶尔蓝。

    “你只要放在心里想就好,小心不要随便乱说。”

    “同盟军这些家伙!不让我们轻松吗?”

    注视着大屏幕,莱因哈特像刚听完可惜的一小节一样地赞赏着。他虽然有获得完全胜利的自信,但是敌人用兵技术的精妙却也令他大为高兴。

    罗严塔尔虽然不禁苦笑出来,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看见号称豪勇的帝国军和残弱的敌人苦斗的情景,他感到一丝讽刺般的喜悦,然而,身为皇帝首席幕僚的他却不得不负起掌握增援部队、控制整个战局时机的责任。

    罗严克拉姆的黄金狮子旗飘扬在旧同盟国旗的旗杆上。这一天,海尼森的官厅及公共机关区是晴天,但是强烈的冷风吹指在人们的皮肤上,人们在寒气及不安中缩着脖子,看着年轻征服者的行进队伍。

    冬蔷薇园,鲜红、纯白、淡红、淡黄色的冬蔷薇在隆冬中仍然娇艳地绽开花朵,仿佛在地上筑起了一条美丽的彩虹。

    帝国军的霸业仿佛就在眼前,阻挡历史的波涛的,唯有那个茫茫宇宙中微渺几不足道银色人工天体——伊谢尔伦。

    虽然历史再次证明了,属于自由行星同盟的时代,已经如同高登巴姆王朝一般过去了,然而战争之神并没有给帝国上下品味胜利美酒的时间,实际上距离帝国将亚迪特星域会战的胜利握在手心仅仅三小时,伊谢尔伦沦陷与杨舰队之手的消息,就撼动了整个帝国军。

    消息传来的时候,帝国上下曾掀起一阵愤怒的波澜。

    “罗严塔尔元帅,很遗憾的,你的丰功伟业还不满一年呢!”

    皇帝的军靴裹挟着冰冷的怒气踏在庆祝厅的地毯上,全部的帝国将领都不得不再次品味魔术师加诸他们头上的败北之情。

    “是很遗憾。”

    金银妖瞳的元帅回答的语气带着一种冷静却沉冷凝涩的意味,皇帝如今更不知道该对鲁兹说什么——伊谢尔伦的失利,莱因哈特以及罗严塔尔都负有责任,而鲁兹只不过是在前些年相继被杨威利的奇略击败的帝国军第一级指挥官的名单中新加上的一位罢了。莱因哈特为了整理自己的情绪而躲进自己的房间。所有的将领都相视无语,自然地就散会了。

    “银河帝国的名将一个一个都成了杨威利的战绩了吗?”

    一边在走廊上走着,罗严塔尔一边发出融合了嘲讽和慨叹的声音说道。米达麦亚怅然地用一只手拢着他蜂蜜色的头发。

    “这可真应了一句话--我们跑了十万光年的征服之旅,却仍敌不过杨威利头盖骨内的玩意。如果那个人有着和我们一样多,或者更多的兵力的话,命运的女神可能就会对他献上谄媚的笑容了。”如果这些话是出自米达麦亚以外的人的口中,或许就会被讥讽为懦弱。在尊敬敌人这方面的认识,他可是一点都不输给主君。金银妖瞳名将回了一声“假定是没有什么意义的”,随即立刻被另一个假定占据了心头。

    “——如果齐格飞.吉尔菲艾斯还活着,或许伊谢尔伦就不会这样被敌人再夺走了。”

    罗严塔尔此时不禁想起了红发的提督去世之时的情景,米达麦亚就此一直对莱因哈特抱有一种近似于同情的情绪,皇帝显而易见的改变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次严重的事件是彻底把莱因哈特身上的幼稚之气打掉了——表面看来如此。

    “失去了不应该失去的东西,人自然会改变。”罗严塔尔是对米达麦亚如此说的,然而他心中未尝不曾觉得吉尔菲艾斯的早逝反而将其彻底使之成为了莱因哈特心中的圣地。

    金银妖瞳目光转而流连于身旁的朋友身上,虽然罗严塔尔没有说出自己的思绪,但是显然米达麦亚也沉浸在了相同的假设当中。

    “倘若吉尔菲艾斯在,军部绝不至于形成目前这种局势——”蜜色头发的青年心中如此想着,吉尔菲艾斯担任军务尚书,奥贝斯坦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对军务有专断权,察觉到罗严塔尔与那名灰发义眼的男子之间两不相容的对立,米达麦亚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

    “军务尚书或许打算贯彻一名忠臣的义务也说不定。”他曾经如此对罗严塔尔说过,但是直到如今,米达麦亚关于奥贝斯坦的想法都不曾变过——“奥贝斯坦不是个与我们兼容的人,他的才能有多么出众姑且不论,这个人迟早要在帝国高层中制造出无法弥补的裂痕来。”

    背负着沉重的思虑,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些,等到米达麦亚警觉忽视了罗严塔尔的存在,不由得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等待着与他并肩而行,罗严塔尔异色的眼眸中流转这一种暧昧不明的光彩。

    然而当时米达麦亚并没有发觉,他是始终在几步之外以这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比克古元帅战死了。

    杨啜了一口飘着浓郁威士忌酒香的红茶,眨了两次眼睛之后,他把视线从身为副官的妻子身上移开,凝视着挂在墙上的抽象画。

    “您……”

    “我听到了。”

    在菲列特利加那超强的记忆当中,杨从来没有发出过如此微弱的声音。

    “这个报告没有修正的余地了吗?”

    “从各方面截收到的通讯都报告了同样的事实。”

    “……是吗?”

    喃喃自语的杨欠缺了一股生气,年轻的学者仿佛化成了一座石像。威士忌的香气在菲列特利加的嗅觉当中轻轻地飘荡着,她摒住了气息。杨的手掌握紧了纸杯,烫热的红茶浸湿了他的手,冒出热气。菲列特利加从丈夫的手中拿走了纸杯,用手帕擦拭着他那只烫伤了的手。

    她从抽屉中拿出了急救箱。

    “通知所有的舰队,菲列特利加。杨非正规部队从现在开始服丧七十二小时。”

    杨事不关已似地接受菲列特利加为他治疗,同时下了这样的指示。她的情感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仿佛只有理性在掌管着声带似的,然而,他的精神思路邓又倏地一转,声音也激动了起来。

    “什么智将!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低能儿啊!就因为司令官的人格清高,所以深信不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可是我竟然无法预测到这一点。”

    虽然明知无用,然而内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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