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君子的坐到了后头,中间隔着一道珠帘。 林秋曼在莲心的搀扶下走上画舫,进入舫中,她朝大长公主行福身礼。 华阳一身绛紫襦裙,指着珠帘后,调侃道:“那还有一个。” 林秋曼没料到晋王也在,再也不敢乱看,规规矩矩给李珣行礼。 华阳道:“坐吧。” 林秋曼应了一声,坐到蒲团上。 仆人上来伺候茶水,华阳把玩着文玩手串,好奇问:“方才见你在岸边祭拜,可是有缘故?” 林秋曼坦然道:“说出来倒是让大长公主笑话了,以前二娘曾在这里投过湖,走过一遭鬼门关。如今与韩家两清,也算是重获新生,便来祭拜一下投湖前的自己,往后自当顺遂心意,再也不委曲求全了。” 华阳垂眸沉思了阵儿,“你这想法倒是妙,跟我和亲北獠的那十五年差不多,好不容易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也算是重获新生。” “大长公主心怀天下百姓,二娘不敢与之并论,只是女郎家在世多有不易,颇有几分感慨。” 华阳点头,“女子不易啊。” 两个各自沉默,林秋曼捧起茶碗饮茶时,珠帘后冷不防传来一道低沉嗓音,“听说平阳侯府曾到林家提过亲?” 突然听到晋王发问,林秋曼被呛了一口,她错愕地放下茶碗,拿手帕掩嘴。 李珣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心下有几分懊悔,竟没管住自己的嘴。 贵人发问,林秋曼不敢隐瞒,朝李珣坐的方向垂首道:“官媒娘子是曾来过。” 华阳问:“你应了没有?” “回大长公主,应了,只是二娘声名狼藉,受不起卫四郎厚爱,再加之林家门户小,实在不敢高攀平阳侯府。” 华阳轻轻的“哦”了一声,帘子后的李珣睇了一眼那抹纤弱身影,神色不明。 林秋曼继续道:“二娘如今不敢奢求那高门大户,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