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头涌动,三三两两各自散去。 跑堂小二进雅间伺候时,宋致远打听道:“小二你清楚公堂上的情形吗?” 小二笑道:“刚听他们说过,也不复杂,起先林韩两家各自家奴为证,结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嚷起来了。” “后来呢?” “郎君怕是猜不到,那林二娘竟然要求稳婆验身,说她成婚三载还是完璧,又说韩三郎不举,守了三年活寡,故才生不出子嗣来。” 这话把宋致远呛着了,“你说韩三郎不举?” 小二:“是林二娘说的。”又道,“后来稳婆验身,确实是完璧。” 宋致远心下不禁困惑,“我记得思过书上不是说韩三郎纳妓生子么?” 小二两眼放光,“郎君问得妙极,那到底是不是韩三郎的种,谁知道呢?” 宋致远:“……” 待店小二离去后,宋致远隔了许久才说道:“这个林二娘当真是个狠人,现在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韩三郎不举,并且还被戴了绿帽子,以后哪家正经小娘子敢嫁他?” 李珣慢悠悠地端起茶碗,补刀道:“个人风评更是糟糕透顶,仕途堪忧。” 宋致远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半信半疑道:“五郎以为……个中曲折有几分真假?” 李珣垂下眼帘,斯文地抿了一口茶汤,“都假。” “何出此言?” “成婚三年还是完璧,足以断定韩三郎对林二娘有难以消解之恨。起先我以为二人能破镜重圆,现在看来,症结应该出在妓子苏小小身上。” 听了他的解释,宋致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珣放下茶碗,眼中兴致渐浓,“此人倒有几分手段,不似一般女郎家,无视礼教名节,放肆得很。” 宋致远:“听你这一说,我倒想见见这个林二娘了。” 李珣垂眸不语。 当时他并不知道,七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