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劝伎从良,总觉得没他们的世界便是水深火热,他们勾一勾指头,她就得跪着痛哭视其为神明。润意把纸条收进袖子里,若无其事地回润园去。 对江世卿,润意总以为自己会有复杂的情绪,但她比自己想的还要再镇定些。在过去那些遥远得近乎模糊的痛苦光yīn里,初几年,她总盼着他能天神下凡一般出现,救她出水火。后来,她又深切地恨过他不闻不问。可深宫的日子如流水,她的心放在了复仇上,哪里能记得江世卿呢? 只是她一直想找到那个,救她离开红袖招的人,那人只让她在宫里好好活下去,却从未曾说过他的身份。润意曾以为那人是江世卿,可江世卿的反应太过震惊,明显是毫不知情的。那人究竟是谁呢? 她收了张字条,润意知道祁王当夜会来,她备好了他喜欢的龙井,打更的声音敲过三下,他果然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堂屋里的黄花梨桌上摆了一壶茶水,开盖还带热气,润意给他点了灯,但是她人已经睡下了。 祁王毫不客气地走到床边把她叫醒,润意撑着身子坐起来,浮光水滑的乌发散开在枕头上,她睡得脑子还不清醒,已经主动往里挪了半个身子:“来,一起睡吧。” 她清醒的时候不会出错,可半梦半醒间的小差池,却让人觉得她可爱。祁王没有用她服侍,自己除了鞋履,在她身侧躺下,过了片刻才淡淡问:“江世卿来找你了?” “嗯,他想把我送出宫去。”润意皱了皱鼻子,自觉靠在祁王身上,似睡非睡的咕哝道,“可我才不走呢,外头有什么好,我要留在你身边。” 没有什么上下尊卑,她一口一个你啊我啊的,听得祁王很熨帖,祁王自觉并不纵yù,可她娇憨温软的样子,常让他觉得口干舌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几次,终于没有再忍,手伸进她领口间,三下五除二解了个精光。 润意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睁开了眼睛,眼睫轻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