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活了,自己的心也没有一刻能真的安定下来。 她一生心高气傲,偏这个不甚才干的儿子,让她内心颇为隐痛。她有时觉得徐敖还小,有时觉得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这件事你必须听本宫的,年后本宫便想法子。”皇后换了言辞,“若不是你当初贪玩饮酒误事,错把军机泄漏,你早就该是太子了。好在有沈家当了替死鬼,如今长嘉也已经死了,当年的旧事再无人知,如今本宫不许你再有半分把柄被人拿捏。敖儿,你可能明白本宫,做母亲的苦心吗?” 随王许久没说话,一直到他离开福禧堂都没说话,他平日里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身边的小武瞧他脸色不对,忍不住问:“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着落在树梢上的蓝喜鹊,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爷就喜欢喝酒斗蟋蟀,逛园子,那位置人人都爱,偏我不爱。他们都告诉我,说我总有一天会喜欢的,爷就为了这莫须有的喜欢争来争去。你说,真的会有这么一天么?” * 福禧堂中,秋盛把檀香搬到大殿正中,皇后走到香炉边上细细地嗅着味道,秋盛小声问:“娘娘,这真的能行么?” 皇后懒懒地摸了摸掐丝缠金的护甲,淡淡说:“紫禁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你以为徐衍真的会护着她么?” 12. 软玉 外头有什么好,我要留在你身边。…… 润意下了值,还没走到润园门口,就被一个脸生的小童拦住了路。他只叫了一声姑姑,就往润意手里塞了个字条,撒腿就跑远了。润意并不避人,大大方方地站在灯下展开来看,上头是行云流水飘逸的行书:“若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江世卿这个人,润意对他也算是了解。他身上颇有几分文人的固执和迂腐。说白了就是一根筋、认死理,他定然是觉得此刻她深陷囹圄,难以脱身了。 男人啊,总妄图把自己当作救世主,他们逼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