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离开了。sangbook.com这会儿瞧来他倒没说错,在厅堂里看了半天竟没一个上下其手,毛手毛脚的,也确实稀罕。 傅遥惊叹不已,这里完全打消了她对**的偏见,女人们就算卖也卖的极为高雅。 那迎她进来的明艳女子任务就是把她送进这里,然后又去迎另外的客人,换上了一个龟公模样的人前来伺候。这人也长得平头整脸的,只是那笑容总让人联想到“淫\荡”两字。 此刻他就用这种笑容看着她,问道:“爷,您以前来过吗?可有相好的姑娘?” 傅遥晃过神来,忙问:“白牡丹姑娘在吗?” “白姑娘今儿有客,爷,换红芍药怎么样?芍药姑娘也是咱们这儿的花魁,长得花容月貌的,还弹的一手好琵琶。” 白牡丹这会儿正伺候付云峰和傅小玉,也难怪没空。她问道:“白姑娘在哪儿会客呢?” “就是左手第一间房。” 傅遥微一思索,“找左手第二间房给我,就叫芍药姑娘吧。” “好嘞您呢。”龟公高喊一声,下去布置了,不一会儿又回来引着她进了第二间。 姑娘们的雅阁内,陈设也不寒碜,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每样都陈列在几上,正对面一张圆桌上摆着一束腊梅花,花香阵阵,沁人心脾。旁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形状的古董瓷器,在绘着‘美人卷珠帘’屏风的掩映下,越发显得珍贵。 别家**屏风都是摆在床前的,偏这里甚是奇怪,一张巨大的床摆的正对门,仿佛就为了让人看似地。床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也不知那玉是真是假。屋中摆着红绢拢成的烛灯,灯光并不很亮,幽幽暗暗的,倒平添了几分神秘。 傅遥坐到房间里等着,这里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太好,隐约能听到隔壁的声音。她仔细分辨着,隔壁屋里坐着付云峰和傅小玉。 她听了一会儿,傅小玉在那儿叽里咕噜的说话,把她所教的几点全说到了,显然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她稍稍放了心,开始琢磨起赟启了,从进来就没看见他,这人到底上哪儿去了? 真是想谁谁到,正想赟启呢,便听到外面有人道:“这房间人人能用,为何不让朕……嗯……叫我用?” “爷,不是小的不让,是这里已经有客了。” “叫他换别的房间就是。” 听这人说话正是赟启,一开口就差点露馅。按说他进来的比她早,却还没找到合适的房间,也真够笨的。 可……他要进来了,那她怎么办?总之是绝不能叫皇上看见自己。 她左右瞧瞧,屋里似乎只有床底能藏人,此时也容不得多想,“噌”的一下钻进床下。也就在同一时间,房门“哐”地一声被人重重推开了。 赟启走进来,看看空无一人的房间,气道:“还说这里有客,这儿哪儿有人?” 龟公摸摸后脑,也有些纳闷,明明是他把人领进来的,真是活见鬼了。 “难道这客人走了?” 赟启坐上椅子,哼道:“走便走吧,先弄些酒水过来。” 龟公拿桌上的茶碗给他倒上水,笑道:“爷,您吃点什么?想叫哪个姑娘来伺候?” “不用了,我坐坐就走。” “客人来了哪有自己干坐着的道理,那就叫红芍药姑娘吧,原来这里的客人就叫的芍药。” 赟启一想也是,便道:“好吧,酒菜你看着安排,要清淡点的。” “好嘞,马上就来。”龟公点头哈腰的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紧接着一个红衣丽人缓缓步入,她长得艳丽绝伦,面容极其美貌,粉脸红如霜枫,媚眼如丝,**,却不失婀娜之态,眉梢眼角间更是秋波流盼,笑靥中隐有摄魂勾魄之感。 她盈盈走入,对着赟启下拜,一开口声音甜甜软软的,好像嚼了一口棉花糖。 “爷,您是想看舞还是听曲?” 赟启扫了她一眼,对这种风尘中的女子并不很感兴趣,只冷冷道:“都不需要,你就坐在这儿,别说话就行。” 红芍药倒也识趣,当真闭上嘴一句话都不说。她们这些倚楼卖笑的,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见多了也便习以为常,客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绝不会问为什么。 片刻后屋里清静下来,赟启凑到墙壁那儿听着,隐约听到那边白牡丹已经说到正题。 她开口道:“这块玉佩是凶手掉的,我捡了起来,爷若看着有用就拿走吧。” 付云峰半天没语,大约是在看玉佩,过了一会儿才道:“除了这个可还有别的吗?” 第十九章 君臣床底下 更新时间2014-10-11 8:06:23 字数:2022 白牡丹道:“没有了,那一日凶杀案发就在这个房间,后来丫鬟小红收拾的房间,除了这玉佩确实没找到别的。” 付云峰在屋里踱了几步,约是在量距离,凶手是跳窗进来的,又是跳窗走的,这一进一出动作颇大,可为什么当时谁都没注意呢? 他绞尽脑汁的琢磨,赟启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刚才他之所以没找房间,是绕到后面的长廊上去查看地形了,只是看了半天并没看出什么异常。 摇着手中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人道:“大爷我就是要找芍药,芍药姑娘在哪儿?” 那高声颇高,一听就很有‘爷’的范儿。 龟公的声音劝,“芍药姑娘有客,要不您再看看别的姑娘。” “牡丹有客,芍药也有客,你当老子是被耍着长大的?老子是什么人你知道吧?” 一声“啪”的脆响,似乎是被打了个耳光。 “就在这里,你自己进去吧。”龟公也不管了,抬手就敲房门,“芍药姑娘,郭大爷来了。” “啪啪”地敲门声让赟启心微微一颤,那人的声音很熟悉,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靖国公的公子,他的表弟杜东喜吧。 这个东喜是大嘴巴,人送外号杜大喇叭,比女人还婆妈,若叫他看见自己在**,肯定不出一天就弄的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再说了他一国之君逛**,被他撞见,自己的脸上也不好看,倒不如先躲躲再说。 心里想着,忽然瞧见那一张超大的床,便低身钻了进去。 芍药一脸错愕的看着这个狼狈躲藏的男人,不由掩嘴笑了起来,被人堵在**门口吓得躲起来的比比皆是,不过那不是被追债的,就是被媳妇发现了追上门的,要不就是亲朋好友见面尴尬的。也不知眼前这位属于第几种? 赟启一边往里钻一边暗自咬牙,他也是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会让人追的这么狼狈。好个杜东喜,回头再跟他算这笔账。 床上盖着厚重的床罩,**里每天接客,床上铺的经常要洗要换,床罩比一般家里用的要厚得多也大得多。在厚重的棉布覆盖下,床底下很黑,他伸手摸索着往里藏,突然摸到一只手,柔软润滑,绵绵的好像女人的手,带着丝暖暖的热度。 他吓一跳,正要惊叫,那只手伸过来堵住他的嘴,没人说话,但是能感受到她的鼻息,轻轻暖暖的喷在他的脖颈。 她应该是没什么恶意的,赟启定了定神,这么一想也不觉害怕了。只心里犯疑,到底哪一个这么倒霉,也被人逼得钻床底? 这时候杜东喜已经进了房间,看见屋里只坐着芍药,哪有什么客人?他不由勃然大怒,对着身后的龟公破口大骂,“你个死乌龟,芍药这儿哪有客?以为老子好骗吗?信了你们这帮蠢货才有鬼了。” 龟公挠挠头,他明明记得这屋里进来两个男人的,怎么一转眼都不见了,真是见鬼了。 芍药妖娆地站起身,轻扯着他的袖子让他就座,樱口轻启,“杜公子别生气,原本是有客的,不过一听见您的大名就吓走了,可见杜公子名声是多么响亮。” 这本来算不得什么好话,还带点讽刺之意,杜东喜却听得极为受用,在她脸上狠狠摸了一把,“还是我的芍药会说话,人家都说白牡丹是春香阁的花魁,本公子却觉得芍药更有魅力呢。” “公子真是的,这么夸奴家。”芍药羞涩的甩了甩手帕,一股幽香飘过来,把那杜东喜熏了个神魂颠倒。 傅遥掀开床单往外看,那一男一女已经黏黏糊糊在一起,嘴越离越近,最后“啵”地一声贴在一起,瞬间屋里温度升高了许多。 她轻叹一声,这还是第一次旁观人家亲嘴,那两片嘴唇碰在一起真的滋味儿很好吗?像吃她最喜欢的酸橘子一样? 很酸?隐隐还带着一丝甜?水水的,嫩嫩的,好像吃嫩豆腐?烩豆腐?豆腐脑? 正极力的发挥想象之时,一个热乎乎的身子靠过来,正是赟启,他把她狠狠往里一拽,低低地声音问:“你是谁?” 傅遥想装作不认识他的,或者随便说个陌生的名字,但可惜一会儿就会被拆穿的事,撒这个慌没半点好处。所以她假装羞涩地搓了搓手,“这个……皇上,咱们是目的相同,男人嘛,难免会有下半身发紧的时候。” 赟启也听出她是谁来了,鼻腔里喷出一道冷气,心道,这个傅遥当真胆大包天,朝廷明令禁止在朝官员不得狎妓喝花酒出入欢场之地,她居然还敢到这儿来?而他,身为一国之君又岂能坐视不理? 他抓紧她的手以示惩罚,却发现那只手前所未有的嫩,好像平常吃的白玉豆腐。大臣们面君时手从来都是藏在袖口里的,还从没见过她的手是什么模样。心里好奇,忍不住把她的手拿近。 就在这时,鼻端忽然钻过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任何的花香,也不同于任何的胭脂水粉,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似有若无飘过,很清,很淡,却又很是好闻。 他忍不住吸了口气,凑到她身边仔细闻了闻,嗅的久了这味道似乎升了级,或者是出了汗,也或者是这里太拥挤了,那味道开始变得类似熟透的麦杏,有些腻又有些发甜,离她一近,忍不住双眼就发粘,想困,还想跟她更亲近一些。 这种想法一冒出来,赟启顿时吓了一跳,他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暗道,这是外面奇怪的气氛和火热的行动,把他的感官都影响了吗?现在居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傅遥此时的感觉也是很糟糕,他离她太近,近的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头发拂在她腿上,毛参参的好像什么野兽的头,麻麻痒痒的。现在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一男一女共处一个空间,很容易之间有点什么,而这个“有什么”让她忍不住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第二十章 床上床下春乍现 更新时间2014-10-12 8:00:29 字数:2115 她这辈子什么事都可以做,唯一不能做的就是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牵扯,所以绝不能叫他发现自己是个女人的。 丫的,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装的更爷们一些呢? 她真的爷们了,使劲推了赟启一把,他的头撞上床板,发出“咚”地一声脆响。 赟启疼得呲了呲牙,抬手掐住她的脖颈,天底下敢打他的人还没生出来呢,就算不是故意的也该死一百回。 傅遥呼吸不了,腿向前蹬着,这床下巴掌大的地方随便一动就能碰到人,赟启贴的她很近的,被她连踹了几脚,心里恨的要死,这个先帝所谓的宠臣,是打算要弑君吗?可惜此时地方不对,虽觉得痛却也不敢吭声,只暗暗想着离开这里怎么惩罚傅遥。 他只想她的不该,完全没想此时在掐着人家的脖子,身为一国之君的风度和气度完全在这里崩溃到零点,就好像第一次见她时一样,轻易的被她把最原始的本性给逼出来了。 在人前的他一直都是最文雅,最和善的,他的笑容最灿烂,表情最丰富,所有人都夸他有仁帝之风。但实际的他腹黑、记仇、多疑,也不像平常表现的那么文雅,那么温良和善。可惜别人不清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是什么样,不,现在多了个傅遥,或者他该考虑杀人灭个口什么的。 呲着牙对傅遥阴阴一笑,可惜傅遥看不到,否则这会儿肯定会还他阴狠的一笑。小样,敢跟傅爷叫板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杜东喜正抱着芍药猛亲呢,忽然床边有扑扑簌簌的声音,不由问道:“是什么在床底下?” 他停了动作,要俯身去看,芍药自然知道底下藏着俩人,忙拽住他,“八成是老鼠,都初春了,老鼠也会思春呢。” “这老鼠也真够大的。”杜东喜轻笑一声,也没在意。 他脑子一向不好,面对女人,只想着下半身的事,对于其他的却不管不顾了。 他笑着搂紧芍药,“我也思春呢,这几日想你想得紧,想的我那儿都疼了。” “那你就来呀。”芍药低笑着吊上他的脖子。 他伸手去脱她衣服,一对热烘烘的白兔脱跳而出,他急切地寻找她的嘴唇,急切地想要品尝她的舌头,芍药低低笑着突然变得吝啬起来,咬紧牙齿只露出一丁点舌尖,使他的舌头只能触及而无法咂允。 杜东喜情急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塞进她的胸里,“你这小妖精,爷有的是钱,到了这会儿你还拿翘。” 芍药欢呼一声,这个杜大爷虽然长相和人品都不怎么样,但谁叫他有钱呢,出手阔绰,伺候他一回比伺候十个客人都强。 两人翻身倒在床上,她摸着他的腰带,伸手轻轻一抬,带钩就开了,脱下他的锦缎丝衣,他的胸脯接触到她的胸脯,杜东喜把她压在身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