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女辞官

新书《艳鬼桃花》她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痞子乞丐,居然也能混成封疆大吏?丫了个呸的,老皇帝嗝屁,恩也报了,也是时候回家嫁人去了。娘啊……这新主子干啥非得扯着她不放啊?说她不堪大用,以色事主,满肚子坏水,邪门歪道,为什么还……这官越来越难做,主子也越来越...

作家 风之灵韵 分類 玄幻 | 82萬字 | 192章
分章完结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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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遥看在眼里,不由暗道。这个陈怀秀果然城府极深的。

    她吩咐杜怀道:“你去把灾民叫过来,连着那些尸体一具具给我抬上来。”

    杜怀应声而去。她则冷冷扫了一眼这群低头默不作声的官员,刚才还群情激动,这会儿却好像哑了一样。

    冷笑道:“人马上就来,诸位大人也别闲着,该吃吃,该喝喝,本官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敢不吃不喝的。一会儿就扔进湖里下饺子。皇上许我便宜行事,惹出麻烦来有人顶着。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们,要想找死的。就跟老子对着干。”

    众官员大惊,普天之下会这么威胁的钦差还从没见过,这个傅遥到底想干什么?

    看这一帮人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地,傅遥暗暗冷笑,真是一帮欠揍欠打的,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还不知道今天刮的是哪阵风。

    如果这话要问杜平月,他多半是会说:“今天刮的是抽风。”

    傅遥也觉自己有点抽风,给当地官员下马威对于朝廷钦差也是必须的,只是自己这下马威给的未免过分。怕是从今晚开始,她就要和杭州乃至整个江南官场为敌了。别人或许会怕,但是她不惧,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不把这些人打服了,自己的政令就无所执行。明面上她要打压他们,要想玩阴的、暗的,背地里她也奉陪。

    她举起酒杯,当着他们的面把一碗湖水一饮而尽,高呼道:“今日高兴,大家都干了吧。”

    一众二十几个官员虽不情愿,都举起了酒碗,学着她的样子饮尽。一帮人嘴咧的跟苦瓜似地,哪有半分高兴的样子。

    傅遥又夹了一口杂烩菜,她做乞丐的时候这种东西经常吃,虽然味道有点发酸,好歹能下咽。

    一众官员本来以为钦差只是要羞辱他们,见她带头吃下去,也不好再抗拒,都捏着鼻子强吃了一口。

    江南是鱼米之乡,这些官员平日里都是大鱼大肉吃惯了的,乍一吃这嗖食,真是咽不下啊。有能忍的强咽下去,有的吃进去又吐出来。魏东平最夸张,还没等吃进嘴里,已经抱着肚子一阵狂吐,连着刚才喝进去的湖水,临来时吃的细点,都一齐奉献给了大地。

    他是江南豪富之家出身,从小就是公子哥,吃穿都是极精细的,何曾吃过这种恶心的东西?

    傅遥似乎还嫌不够,笑眯眯的又给他盛了一碗递过去,“大人刚吐完,肚子也空了,正好趁热把这一碗吃了吧。”

    魏东平一闻那股酸臭味儿,顿时吐的更欢了。吐到最后再也吐不出来,手指颤颤地指着傅遥,“你,你这个……这事咱们没完。”

    傅遥轻笑一声,她怎么会怕他的威胁?

    这时杜怀带着一干灾民过来,八具尸体也抬了上来。大夏天的,尸体放一天就了,何况已经两三天,尸臭之气不断冲进鼻孔,当时就有几个官员吐了起来。

    宴席之地,抬上死尸也不嫌晦气,这样的事恐怕也只有傅遥才能做出来。

    傅遥也想吐,强忍住往鼻子里抹了点清凉油遮盖一下味儿,才没和魏东平一样。

    她定了定神,高声道:“你们都瞧见了,这些灾民就是证据,死的是死证,活的是活证,赵晓,你来给他们说说,你们是如何受到祸害的。”

    赵晓站出来,高昂着头好像一个初上战场的战士,他这几日憋着满腹的委屈和冤屈,正好一次发泄出来。“嘡嘡嘡”把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自己怎么被追杀,灾民怎么被赶出城,怎么被抓进大牢都说的详详细细,有理有据。

    傅遥听他说完,扫了一眼陈怀秀,“陈大人,您身为本地父母官,可有什么话要说?”说着顿了顿,又道:“你别告诉本官,你什么都不知道,一切恶事都是底下人所为。”

    陈怀秀紧张的抹了一把汗,“此事确实是本官疏忽了,本官得到密报,说有人意图谋反,这才命人抓捕,确不知是灾民。”

    “陈大人的疏忽还真是厉害。”傅遥冷笑连连,“好,姑且就当大人是接到密报,那密报之人又是谁?”

    “这……”陈怀秀额头满满的汗,他倒没想到傅遥会如此步步紧逼。

    傅遥道:“不管大人有什么理由,治灾不利的罪名肯定是脱不了的,何况大人还致死人命,意图在客栈谋杀,简直是天理不容。”

    陈怀秀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怎能凭这个刁民一人之言就定了本官的罪?”

    “定不定得了,先审过再说。”她喝一声,“来人——”

    杜怀“噔噔”跑了上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傅遥喝道:“把陈怀秀打入大牢。”

    “得令。”杜怀呲着牙把陈怀秀押下去。

    陈怀秀不服,挣扎着高呼:“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一句‘随意处置’还没说出口,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再想开口又是一巴掌。杜怀下手重,打得他满嘴都是血。

    傅遥只当没看见,叫杜平月拿着她的手令到杭州府衙把灾民都放出来,随后又下令即刻开仓放粮。

    她这一番施威,把这些杭州所属官员吓得够呛,证据在前谁也不敢再有什么微词,都乖乖听令。只是一说到开仓,许多官员都面有难色,杭州粮官奏道:“启禀大人,杭州连着两年灾荒不断,官府赈灾,现在粮仓里早就没有存粮了。朝廷赈灾的旨意已下,可是没粮可赈,这叫咱们如何?自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是没办法才会驱赶灾民的。”

    杭州这两年灾荒不断是不假,但要说粮仓里的粮全拿去赈灾,傅遥却不信。还不定那些官员把粮食都倒腾到哪儿去了。杭州是他们的第一站,这里也是第一个突破口,只有在这里完成救灾,才能把计划执行下去。

    杭州不穷,穷的只是下层百姓,那些个富商手里却是有大量存粮的。但要想把这粮弄到手里却是要颇费周章的。他们不可能平白送给你,身为朝廷命官又不可能强取豪夺,就算她痞也不是土匪。其间的分寸真不好把握啊。

    把这帮官员们送走,傅遥特意把杜平月叫到屋里,摆上茶,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样子。

    杜平月扫她一眼,她一脸讨好的笑着,“快坐,快坐。”

    他轻哼一声,“你今日这出戏做的太过,可想到过结果?”(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钦差好手段

    傅遥笑道:“既然做了,便也不怕报复,只是现在官府无粮赈灾,就算制得住这帮官员,让他们尽心赈灾,也未必能成。”

    杜平月道:“不管怎么说,先把粮价降下来吧。你打算如何做?”

    “程平已经下令平抑物价,不过见效不快,一方面是地方官府不支持,另一方面也是这些商人太重利。我一时想不出好法子,才想着与你商量?”

    杜平月想了想,“对付这些商人未必要强行施压,倒不如先笼络。”

    “我也是这意思,强压是一方面,最重要还是要让他们心甘情愿。”

    两人坐在一边喝着浓茶,一边琢磨着算计人的主意,一盏茶的功夫就想出来一个绝佳的办法。随后开始闲扯起来,也不知扯了多久,只觉眼皮打架,睡意浓浓。

    早上杜怀来给傅遥送洗脸水,看见两个在椅子上睡东倒西歪的人,不由叹口气,想坏主意能想成他们这样的也不容易。这两人每回一遇到难事就这样彻夜通宵,说完了事还得扯些别的,他们相处十年,早就有了很深的默契。

    傅遥早上一睁眼,发现府里多了个人,正是被她差出去的石榴,瞧见她,傅遥很是高兴。她抓着石榴,拉进自己屋里,问道:“快,说说我那宅子怎么样了?”

    石榴撇撇嘴,“爷先说说怎么进的这行辕,做的这钦差吧。”

    她一进城,上客栈里去找,客栈都没了,更别说人了。还以为傅遥扔下她自己跑了,气得大骂了一通,后来在酒店吃饭的时候听人说起钦差宴请杭州官员。给弄盆泔水的事。天底下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傅遥,她想不出第二人来。也因为这样。赶紧寻到这儿来,这才找到他们。

    石榴先把她好一顿数落之后。才说起老宅子的事,大水虽然退了,可宅子在水里泡的都长苔藓了,要想住人,肯定得花银子好好装修一番。

    银子傅遥是有的,可修宅子的钱所费不少,都能够买一套新的了。她问石榴想不想在杭州住,石榴撇嘴道:“哪儿都比你家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好。”

    傅遥叹口气。看来还真得在杭州买套宅子了。

    寻思了一下,便叫杜怀先找房子,不用太大,最好有个小院子,能住开五六个人就好。

    杜怀哼哼着出去,他倒是听话,不像石榴和杜平月,做什么事都得粘半天牙。

    院子里,石榴正指挥几个下人搬着牡丹花盆,她觉得那几盆花碍事。掐着腰大声呵斥,模样颇有些彪悍。

    傅遥看了一会儿,心里忽有些感慨。她若走了,最放不下的就是她和海棠,杜平月和杜怀毕竟是男人,在哪儿都能安身立命。可两个大姑娘也老大不小了,婆家也没有,总叫人多操心些。

    杜平月不喜欢石榴,也不看不上海棠,而海棠和石榴则都看不上杜怀,这会儿看来把他们强凑到一起是不可能了。说不得再找婆家。

    海棠是说跟定她的,她问过石榴要嫁什么人。她说要嫁个有钱的,也不知今晚请的这些最有钱的富商家里有没有合适的公子哥。

    哎!瞧她操的这闲心。要临走之前都安顿好了,那可真不容易啊。

    正无限感慨着呢,杜平月回来了。他们两人昨晚商量一夜,今天一早他就出去布置去了。

    一进屋,便道:“都成了,帖子发出去了,怕是全城的人都知道钦差大人又要请客了。”

    真难为他用了个“又”字,想必昨晚她在湖边强逼官员吃泔水的事,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了。

    杜平月说老百姓对她的反应还是不错的,说她有胆有识,是穷苦百姓的救星。

    这应该是傅遥为官以来受到的最好评价了,但是救星什么的还提之尚早。她要先把吃粮的问题解决了,才算是真对百姓有了贡献。

    请客的事是在晚上,此刻倒不急着准备菜肴。按着原先的布局,她先从杭州府衙借了不少衙役,叫上杜平月一起浩浩荡荡的上了街。这回出门一改平日的清简做派,让兵丁抬着回避牌,鸣锣开道,把钦差的气派做的十足。她叫人抬着自己在城中各处都转了一圈,一路上上衙役们敲着锣高喊着:“钦差大人钧令,平抑物价,粮价降到三十文一斗,盐五十文,店铺商品未经官府批准,不得涨价。”

    告示早在程平在的时候就被贴的满大街都是,但为了增加效果,傅遥特意自己坐镇游街,衙役手里都拿着杜平月写的价目单子,看见粮店、盐铺就贴上去。

    老百姓一看粮价清清楚楚写在上面,疯了似地冲过去,那些粮、盐登时都抢了。

    有店铺机灵点的当时挂住粮已售罄的牌子,说自己没粮可卖了,以此驱赶百姓。

    傅遥早想到这一点,谁敢挂出牌子,就叫兵丁到里面搜,搜出仓库存粮多的,当即就抓起来。这一招出的太快,弄得许多商户都措手不及,想把粮藏起来都不可能。

    傅遥让人把各铺子仓库里存粮量登记下来,大部分都卖出去,剩下一点可以留给店铺自用。她还在每家粮店门前都贴着可卖出的粮量,卖的够不够数都会有人监督。如此一来,倒杜绝了商户作假。

    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暴利,对商户损失虽大但不至于影响生存,可是在一定程度上却能让买不起粮的有饭吃。只是现在年景难熬,商铺中的余粮也不多,也只能短时间维持。

    且现在官府只开粥厂是治标不治本的,洪水既然退了,也要开始帮着灾民安家,重新把地种起来,让他们能够自食其力。逊国有律法,凡房屋倾倒而无力修葺者,民间房屋则每间给银二两。在灾中有死亡人口的家庭,不能棺殓,每人给银二两。对于受灾地区的百姓,减免赋税,发放粮食。

    但这事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上难。皇上明显是没那么多赈灾银子往外拿的,少不得这部分钱还得自己想办法。而接下来的一仗才是最要紧的,想要从人家手里白拿东西,也得有点本事才行。

    傅遥已经放出风去,说新任钦差爱财如命,最喜欢结识一些富商,尤其喜欢和盐商交朋友。

    在她亮明身份之时,就不知有多少人在打听她,此话一放出去,倒真是颇见成效,原本对傅遥雷厉风行的举措颇觉忐忑的富商们,又开始活跃起来。甚至觉得之所以杭州官员会受辱,那全是因为没伺/候好钦差所致,所以都着力巴结,想着送什么礼才能让大人满意。

    傅遥也说了,“我就喜欢真金白银,别的不稀罕。”

    在逊国为官的,多少都会收些礼的,但都是背着点人,像傅遥这样收的明目张胆的还从未见过。就差贴个告示昭告天下说,“我要收礼了”。

    这动静闹的太大,礼还没收呢,便有人准备写折子参她一本了。不过傅遥也不怕,皇上这会子还没回京,能有空理这些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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