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如容只觉起一身jī皮疙瘩。 要不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叶槐那样子她看了只觉得搞笑,陆越惜却跟看什么惊天大美女似的,那眼神深情如水不说,看起来还格外心疼。 伍如容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又听陆越惜问那护工: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久,几分钟前?” “……那她醒着,有和你说什么吗?” 护工回想了下,随后老实道: “她好像在找人,叫什么贺滢的,问她来了没有,我说没有,她就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陆越惜“嗯”一声,拿钱给护工让她下楼买些东西回来后,自己则坐在chuáng头,伸手轻轻碰了碰叶槐苍白消瘦的脸。 “怎么就这么惦记她呢?”她幽幽问道。 唯一能回答她的人此刻却躺在病chuáng上,累极似的紧闭双眼。 也许这些年来她们过得也并不平顺美满。若说这天底下还有谁比陆越惜更不希望她们在一起的,恐怕就是贺滢父母了吧。 陆越惜深深了解这一点,所以前些阵子她花心思想方设法让贺滢父母得知这两人现在过得蜜里调油的事情,然后他们必定会想办法让贺滢回归所谓的正途。 只可惜她这段时间去了英国,又每天都在游山玩水,一时间错过许多细节,所以导致那爱慕贺滢的男人出手报复叶槐的时候,她可谓是措手不及。 那男人她肯定不会放过,只是这件事发生也好,叶槐这下总该明白,和谁在一起才最轻松愉快。 陆越惜想到这,挑了下眉,拂去叶槐额间落下的碎发,那动作如同她抹去相册上偶然沾染上的灰尘般轻描淡写。 第23章 假如 事情处理得比走一般程序要快,如果单因为叶槐这件事,那伤人的邵家公子邵谨言可能得等好些时间才能受到该有的法律惩罚,最后结果也会不尽人意。 所以陆越惜暗地里联系了他那早有异心的叔叔,搜集出他经济犯罪的证据,直接找人一纸诉讼,把刚被放出派出所的邵谨言告上了法庭。 反正陆越惜总要看他蹲号子心里才舒坦。 这日外头下着微雨,办公室束着窗帘,灯光明亮。陆越惜正查阅着近日公司支出记录,文助理敲门进来,沉声说: “BOSS,邵家那边又来人了。” 陆越惜手上动作不停,只淡淡道: “让他回去,说了多少次了,别老是来公司找我,生怕他那好侄子收不到消息?另外告诉他晚上六点去芙蓉街39号那家西餐厅,我会过去和他见面。” 文助理得令退出:“好的。” 待门关上,她这才放下手中文件,靠在办公皮椅上,很是疲惫地叹了口气。 撺掇人家出手还是要付出点代价的,至少总得给人一些利益上的支持,让人在他家公司的股东大会里更站得住脚。 巧的是,陆衡旗下的几家公司都与邵家经营的博越电器公司有或多或少的合作,所以陆越惜这次联系人联系的这么快。 这件事她未告知陆衡,本来博越这家公司规模只能算中等,和陆氏集团合作不深,就算因此有经营上的波动,也根本影响不到她家的生意。 真正让她伤神的,是叶槐的态度。 那天在医院里,后来她醒来了,却一言不发,看到自己也没什么反应,只盯着天花板发呆。 要说她愤怒或者恼火,那陆越惜最起码还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好有个应付的对话。 只是她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一样,这真的让陆越惜不知如何是好,越待越烦躁。 最后她沉不住气,搬出事情发生后贺滢父母的态度来说事,笑叶槐一心一意,贺滢却跑去相亲,惹上情债害得她躺在病chuáng上,贺家父母却希望息事宁人,还认为那男的其实没错,只是太冲动。 她说着说着语气未免有些刻薄嘲讽,叶槐也不生气,只看她一眼,目光还是那么冷淡,像是在看一堵墙。 离去前她倒是说了声“谢谢”,却是对伍如容说的。陆越惜气的都懒得拿话刺她,直接跨门而出。 这么一折腾,她现在忙里忙外,给叶槐讨公道,生怕她受委屈一事,倒真显得她像个笑话,多管闲事。 陆越惜幽幽点起一支烟,面色yīn沉,好半天才按下内线,叫来文助理: “下午还有什么安排?” “有一场员工会议。” 陆越惜沉吟片刻,道: “让孙经理帮我主持下,你开车带我去个地方。” “……是。”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天,别墅外头湿漉漉的,鹅卵石小路在黑夜里泛着水光。 邹非鸟把家里拖了一遍,又觉得cháo,正挂好防cháo的吸水袋,陆越惜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