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你。”少女诚恳地颔首道谢,说完,她快步朝楼上走去。 因为头昏脑胀,眼皮酸涩的缘故,陆越惜屋内还点了安神香。 邹非鸟轻轻推开门,里头弥漫着浓郁深远的檀香味,夹杂着淡淡龙脑和霍香叶的味道。 乍一闻清冽幽厚,可闻久了,却觉得纯净通透,如漫步森木其间,亲临白水之下,让人心神宁静。 她脚步放得很轻,只看一眼chuáng上,想要确认陆越惜是否睡着,但后者正清醒着,听见动静后抬了抬头: “回来了?” “嗯。”邹非鸟转手把门关上,“你助理说你生病了,好点了吗?” “还成,就是睡不着。”陆越惜坐起身来,她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红色的长卷发凌乱蓬松,整个人跟个疲惫倦懒的狮子一样,无jīng打采的,“站那里gān嘛?过来坐。” 邹非鸟走过去乖乖坐下,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陆越惜的额头: “烫,你这个也该换了。” 陆越惜话都懒得说,只哼道: “在桌上袋子里。” 邹非鸟过去从袋子里头拿出一张退烧贴,撕开给她认真换上。她体寒,这么热的天手指也冰冰凉凉的,碰着还挺舒服。 陆越惜忍不住蹭了蹭,见邹非鸟愕然地要把手抽回去,她“啧”一声,直接拽住她的一只手往自己脸上贴: “给我冰冰。” 邹非鸟闻言,轻轻偏过头去。虽然幅度不大,但陆越惜还是捕捉到了她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浅笑。 “难受死了,浑身发烫,空调也不敢开太低了,好热。”陆越惜很是不慡地抱怨,“你另一只手呢?也拿过来。” 邹非鸟把手乖乖伸过去,陆越惜握着她两只手贴在脸颊两边,模样有点滑稽。 少女的手纤长滑嫩,还带着点清淡的墨香。 陆越惜低头看了看,突然发现邹非鸟竟然比她还白。那两截手腕白嫩细腻,隐隐可见下面青色的血管。 “怎么突然生病了?工作压力大?”对方轻声细语的询问让她回了神,陆越惜往chuáng头一靠,随口道: “差不多吧。” 毕竟空调开太低把自己冻感冒这事,只有照顾不好自己的小孩子才做得出来。陆越惜还是要点面子的,尤其在这个半大的少女面前。 手捂久了,也变得温热起来。陆越惜感受着温度的变化,也不好意思继续拽她手,松开的同时问道: “我助理呢?还在煮粥?” “嗯。” 陆越惜没事做,拿chuáng头柜上的电子测温枪又量了□□温,得,37.8℃,还是没降下去。 她把测温结果给邹非鸟看了看,见她皱起眉有些担忧的样子,顺势颐指气使道: “今晚你得请假了,留在家照顾下我吧。” 她可没忘记邹非鸟还要去酒吧打工这件事。 邹非鸟没说什么,只拿出手机,估摸着在发消息请假。 陆越惜看着她听话乖巧的模样,jīng神都觉得好了些。 文助理煮好粥就被陆越惜打发走了,临了陆越惜还叮嘱明天记得把公司资料拿过来,毕竟她老人家可能还需要休息一天,所以在家办公。 因为生病,陆越惜也吃不了大鱼大肉,只能捧着碗粥就着些小菜吃,连味道油重的蟹huáng膏都不能加,嘴里只觉得快淡出鸟来了。 而邹非鸟和她一起吃粥,倒是比陆越惜这个病人看起来适应的多。 只是吃饭中途,邹非鸟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叫了声“姜姐”就放下碗筷匆匆出去了。 陆越惜一听这个名字,很是不豫,擦擦嘴后跟了上去。 她看见少女快步路过别墅门口的鹅卵石小路,打开了铁艺大门,来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红色的雪佛兰面前。 车上下来一个高挑美艳的女人,明明傍晚太阳不大,她却戴着墨镜,穿得也性感骚包,衬衣扣子解了两颗,伸手摸了摸邹非鸟的头。 邹非鸟难得笑的开心,从女人手里接过一个袋子,道了谢后,两人在原地又聊了许久,邹非鸟这才意犹未尽的回来。 陆越惜就站在别墅门口,因为被铁艺大门旁边爬着花藤的围墙挡着,刚刚两人都没注意到她。 “呦,那个就是姜姐?”陆越惜靠在门框处,看着邹非鸟把铁艺大门重新关上,懒洋洋道,“长得还不错。” 邹非鸟点点头,女人离开后,她也恢复了往日里平静从容的模样。 “她来gān什么?”陆越惜抬眼看了眼邹非鸟怀里的袋子,“什么东西那么一大袋?” “是一些姜姐老家的特产。” 回去以后,陆越惜看着从袋子里头倒出来的一堆山东大枣、烟台苹果和鸭梨,瞠目结舌道: “这哪里买不来,还要她特意送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