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换,不过是从让雇人看院子,变成了让毫无反抗能力和容易满足的狗看园子罢了。pingfanwxw.com 而秦晋这样王室与百姓走的更近的国家,百姓往往都会把家与国看做一体。百姓对王室的信赖和亲密越强烈,往往越拥有更高的赋税,更高比例的兵役和更严苛的徭役。 这是一对儿不可深思的关系。 看来如果晋国也想要生存下去,就要走秦国这样的路线…… 秦璧走过去:“想什么呢?” 南河抬脸,微笑了一下:“还能想什么,为晋国焦虑罢了。” 秦璧摆正了几分神色:“秦国将一直是晋国的盟友,虽你我婚事不可能,但若晋国有难,秦国还能帮得上,请你一定要修书送来秦国。” 南河笑了笑。她与秦国接触还不多,但至少秦璧算是秦国可以联络信任的人。 南河:“夜色深了吧,我们回去吧。” 秦璧:“别着急,慢点走,再溜一会儿。现在全军营里肯定都觉得咱们出来野战了,那就好歹让野战打够了时间,否则对咱俩名声多不好。” 南河:……先秦人民多奇志,怪不得孔子是野战出生的经历都可以被做成春宫画像石…… 她要是也有点出息,岂不是写本《玩转先秦之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秦璧为了自个儿的“持久名声”,生生又在江边拖了小半个时辰,跟她吹了好一阵子冷风,才把再拖下去可能被“玩到虚脱”的小晋王送回了营地。 宫氏兄弟和岁绒、靥姑一脸淡定,甚至还想检查检查自家未成年少女是否被人欺负了;但除此之外,晋国营地里仿佛都传达出了各种羡慕嫉妒可怜同情的复杂神情。 就只有平时逼婚成狂的师泷,竟然没了声,仿佛不知道这件事儿似的,连到了第二天都没多问一句。 南河哪里管的上那么多,她困得连衣服都是岁绒给她脱的,人倒在床上,倒头就睡…… 南河自然不知道,自己这回没守作息,晚了近一个时辰才睡,却把楚国那个人急坏了。 辛翳都不知道自己是太害怕了,还是要气急败坏了。 荀南河用寐夫人醒来的时间都差不太多,和她以前作息的时间差不多。辛翳之前就猜测过,南河应该是在她口中那个遥远的地方睡着了,之后才会过来。那这是她白天所在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她可能……就此消失,不再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发状况,上午就被拽出去开会,一直到晚上才放人回来! 以后应该还是会继续准点! * 第76章 清人 辛翳虽然并不是每天都会见她,但他每天都会听寐夫人身边的宫人汇报消息, 所以大概知道她每天的行动, 就算不见她, 也有种她就在不远处的安全感。 然而今日, 当她到平日的时间还没有醒的时候,辛翳就已经焦急起来了。然而他坐在宫里等到了深夜,荀南河竟然都没有半点睁开眼的迹象,辛翳脑子里早就乱成一片了。 是他上次做了不适当的举动了么?难道他忽然的亲近让她恼了?! 还是说他说错了什么话,她那日离开的时候情绪就有些不对了…… 辛翳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意识到,如果她就这样说不再来,便不再来, 他一点想找她的办法都没有!那真是连最后一丝气息他都留不住! 直到平日早该清醒的一个时辰后, 辛翳实在忍不住了, 他派人叫来了重皎。 重皎被他勒令不许进入主宫有段时间了,但他毕竟是大巫,这次加冠礼的祭祀活动,还需要他来准备主持。重皎想大概是加冠礼有些细节, 辛翳还想要跟他确认, 便拿着写着祭祀流程的竹简去了。 他进了主宫,就觉得氛围不太对,辛翳没说话,让他进来,屏退了旁人。 他们几乎每年都来的章华台,今年因要举办加冠礼, 格外熙攘喧闹,楚国的大小氏族,别国的使臣与地方上一些领主高官也都必须前来,他们已经扎营在章华台外,只有小部分近臣有资格入住章华台。 黑夜的章华台周围也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满是营帐火盆的点点星光,环绕四周。 宫人合上门退下后,宫室内静的出奇。 二人上次争执后,重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对于保守南河的秘密,本来就是对不起辛翳,他心里怀着愧疚,就更不敢面对辛翳了。 重皎一向为人简单得很,辛翳低头看他有点局促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辛翳半晌道:“我知道了。” 重皎猛地抬起头来。 辛翳曲着一条腿,手臂懒懒的搭在膝盖上,人倚靠在凭几上:“我已经知道荀师回来了。” 重皎一惊:“您是看出来了还是……” 辛翳:“我对宫里的管制还没那么松,你说过的话,我自然有办法知道。再说,就算荀师不告诉你,我怕是也能看出来了。” 重皎手扶着地板,膝行几步,惊愕道:“那……那……” 辛翳轻笑:“她不知道我知道了。” 重皎张着嘴:“那……那……您最近召见寐夫人,其实是……” 辛翳:“逗逗她。荀师在这方面,一向……很迟钝啊。但我今日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事儿。你欺瞒我的事儿,别以为我不会追究了。只是今日她该醒来了,却到现在还没醒来。” 重皎:“那……那该怎么办?” 辛翳前倾身子,敲着桌子道:“我问你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办法,知道她现在的魂魄在哪里!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不会再走了!” 重皎一下子慌了神:“之前有一次,我白天的时候去寻她,给她‘看病’,那时候能感觉到,她的魂魄依然在北方。但先生与我说其实并不是北方,而是很远的地方。但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魂魄回来……锁魂这种事情,更是……闻所未闻。” 辛翳身子一僵:“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今夜她再不醒来了,我们就在这儿……束手无策是么?” 重皎慌张的从袖中拿出那四角缀烛龙的铃铛:“要不我再试试,试试她在哪儿。呃、我这个铃铛,只用在先生身上过,它应该能告诉我先生的方位……” 他满头是汗的想要闭上眼睛,但好像是始终没法集中注意力,而且他们又在室内,也不在寐夫人的身体旁边,重皎也很不确定,嘴唇都有点哆嗦:“奇、奇怪,好像……好像她的魂魄……不是之前的位置了……更向西,还是说……啊,我、我不太确定——” 重皎话说到一半,忽然铃铛猛地响了几声,声音清脆悦耳,重皎连忙伸手捂住铃铛,瞪大眼睛:“如果没猜错,她回来了……” 辛翳连忙站起身来,二人沉默侧耳听着外头,过了没一会儿,长廊那一头传来了宫人焦急的脚步声,他们飞奔而来,一下子跪倒在门外。 辛翳:“进来。” 宫人推开门,俯下身子喘息道:“大君、寐夫人……醒了!” 辛翳肩膀猛地松懈下来,他沉默半晌道:“她有怎样么?” 宫人:“好像无事,寐夫人只是没像平日那样起床,继续躺着呢……好像有些疲惫。是否让人传召寐夫人来。” 辛翳连忙抬手:“别。让她……歇着吧。她要问,就、就说我已经歇下了。” 要是让荀师知道她晚醒来一个多时辰,就让主宫大乱,那就暴露了。 宫人连忙称喏。 辛翳又道:“等等,如果她主动要来主宫,你们也别拦着。让她随意在宫中行走就是,不必对她设防。” 待宫人合上门,辛翳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发了会儿呆,倚着柱子,看向了呆傻的重皎。 重皎:“我、我以为大君只喜欢男人,原来、先生变成了女子,您、您也觉得……呃,可以?” 辛翳翻了个白眼:“我又没干什么,你扯这么多干什么。你倒是也挺会通敌的啊,这几年山鬼不再用哨子,也不是天天一群人都在一块儿,你就忘了誓言,敢来骗我了?” 重皎:“这、这也不能叫通敌……那可是先生呀。先生让我发了誓,我也……” 不过重皎又松了口气:“这也是好事儿,否则我夜里都睡不好,老觉得我当双面间谍似的。您要与先生相认么?” 辛翳微微一笑:“她不说不想见我么?” 重皎打了个哆嗦,抬起头来:“先生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先生是……” 他自己也说不出解释来,辛翳耸肩笑了:“你就别操心我们之间的事儿了。我就问你,有没有办法,不管是操控魂魄也罢,锁住魂魄也罢……就是留住她的办法!” 重皎:“您知道我有许多巫书,上头都写着先周的许多巫术,里头确实有些与此相关的巫术,但您也知道,那本书被先生翻看过,先生没少嘲笑,说里头的巫术要是有用,她就肯叫我声先生……” 辛翳也是病急了乱投医:“要不就试试?万一呢!” 重皎连摆手:“那可不敢乱试,里头都有很多要割肉要放血的法子!” 辛翳听他这么说了,倒也只好放弃。 重皎犹豫道:“……您不若,当面与先生谈谈呢?” 辛翳:“什么?” 重皎:“您也知道先生的性子,很多事情她并不会主动说出口,或许她也有很多想法……或许您说大楚需要他,您也需要他,他就肯留下来了呢?” 辛翳转过头去:“她跟你说过不少话吧。你听她提起过‘任务’么?” 重皎:“任务?什么任务?” 辛翳:“看来你也不知道啊。罢了。我只是怀疑……她、她在我这儿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或者是有一部分要做的事情没完成才……” 重皎惊得说不出话来:“您从哪儿听来的说法!任务?!天底下有谁能使唤的了她?” 辛翳倚着柱子,半晌道:“我也想过,天底下谁能使唤她。谁能让她都无从反抗……就算真有这么一号人,她觉得我也对付不了么?连一个字都没与我们提过。” 重皎咬了咬手指,半晌指了指天:“您说会不会真的是什么鬼神?” 辛翳嗤笑:“她的性子,会信鬼神?” 重皎:“不信归不信,却不得不低头。” 辛翳微微一愣,沉思没说话。 重皎:“什么借身还魂本就像是有鬼神之力,我也只是这样猜测……” 辛翳其实想过很多回这些事情了,但他确实想不出答案。 辛翳想了想,坐回了桌案边,托腮道:“你一会儿去见见她吧。如果她没再睡下的话。” 他说着微微斜眼:“傻事你不会做第二次了吧?我只是想让她留下,从不可能会想害荀师。你难道希望她永远再也不回来?” 重皎垂下头:“不……我只……” 辛翳狠了狠心:“你去试探她一番。” 重皎张大嘴,简直就像是旦角戏子被强逼上从戎救国道路,慌得手都哆嗦:“怎么、怎么试探?” 辛翳微笑:“就说大君似乎已经怀疑她身份了。” 这样一来,若南河来去从容,但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回到楚国,怕是会着急想把要做的事情完成,他就可以一探她到底回来的目的;但如果南河回来,并不是她自身能控制的,那她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在做出其他的反应? 她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回来,就看她下一步会怎么做了。 重皎:“呃、那、那等明日吧,我今天想想要怎么说。” 辛翳:……还要排练一下?真没出息。 不过怕是没几个人会在荀师面前能泰然自若的装模作样。 就连辛翳,最近也总觉得自己的演技几乎是漏洞百出。或许他太多的地方都被荀师看透了,但荀师什么都没说。 是她在装傻,还是说在这方面,她是真傻? 辛翳沉思之中,景斯来报,说是商牟和探子的军报送来了,请大君过目。 辛翳便让快把自己指甲咬坏了的重皎下去了。如今章华台比郢都楚宫要小,人都在眼皮子底下,想他也不敢做什么傻事。 景斯在一旁给辛翳添黑豆煮的茶汤,辛翳看了两行,腾地从趴着变成了坐着,盯着竹简,又看了几行。 他忽然开口道:“关于各国军探的名单,除了我、荀师应当没人知道了吧。” 景斯想了想:“具体的人名应该只有您和荀师知道,当然还有军探中向楚国联络的总管。范季菩知道一些越国、且兰等地的军探,商牟与魏国的军探有些消息的联络。也仅就如此了。” 辛翳倚着凭几,眉头紧锁:“晋国的军探,我甚至都不知道所有人的名字。我记得那时候是荀师为了攻下晋国,亲自安排的。” 景斯:“是发生了何事么?” 辛翳皱眉:“晋国突然没了消息。也不是说……完全没了消息。而是没了有用的消息,之前连晋太子意欲改革户籍,这里都收到了消息。但如今,却全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儿,而且消息数量也急剧降低。商牟说是要我小心,认为晋国的探子可能被人……一网打尽了。” 景斯一惊:“这怎可能,奴就算愚鲁也知道,当初荀师曾说,齐、赵都是军探大国,楚国要也想安插探子细作,必须要想出无论如何都不会被一网打尽的办法……因此说是各国军探身份隐秘,也对彼此毫无所知,只是知道探得什么消息,送到什么位置……怎么可能?” 辛翳:“而且如今秦晋正要会盟,应该是异动最多的时候,我这儿却得到的全是什么师泷、狐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