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一手扶著他肩膀,一手把周群的脸扳起来。 他的脸也是红的,不知道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剧烈的动作。周群的目光痴迷,看著他的时候,露出一种既显的羞涩又有些狂热的执著。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看著对方,尽管身体的jiāo合激烈,可是眼神却毫不犹疑,坚定的,彼此眼中只看到对方。 任苒低下头,唇角在周群的耳边鬃边轻轻磨挲细吻。jiāo合的部位搅出情色的水声,黏答答的,听的人脸红心跳。水龙头没有关上,浴缸里的水满了,溢了出来,哗啦啦的轻响。浴室的镜子上蒙上了一层雾气,任苒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他眯著眼,手伸出去,想把镜子擦gān净一些,但是,始终差那麽一点,指尖在镜面上留下几个小小的点,很快,又被一层水汽蒙住了。 第二次往往比第一次更久,快感来的绵长而迟缓。任苒到後来身体软瘫的象泡过头的方便面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头昏昏沈沈。他感觉周群亢奋的不行,情欲可以让老老实实的小huáng牛一瞬间变成红了眼的斗牛…… 不知道是因为脱力,还是因为浴室里太闷热的缘故。任苒最後完全意识不清,他隐约的感觉著周群替他清洗,上药,把他抱回卧室,随後黑暗降临,他再也没有印象。 早上醒来时,窗帘没有拉上,窗子开著一扇,白色窗纱被chuī的飘飘摇摇。任苒眯了一下眼,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什麽地方。 chuáng上只有他自己,象只螃蟹一样横著。 周群不在。 今天是他新工作的头一天。 任苒全身酸的象是被人拆开过又胡乱拼凑起来一样,一动也不想动,摸著chuáng头的水杯喝了两口水,拿过手机来看一眼。 快十点锺了。 没有工作压著催著,真没有起chuáng的动力。 任苒懒懒的翻了个身,酸痛的感觉激的他差点淌眼泪,清楚的听见身上的骨头都卡卡响。 真是……昨天晚上被折腾惨了。 他刷牙洗脸,打开电视听新闻,洗了一个苹果啃著吃。对面阳台上,有人出来晾chuáng单。任苒靠在窗子边看著那个熟悉的人影忙碌。 任舒正在晾chuáng单。 任苒转头瞧瞧,窗子斜下方,自家天台上也飘舞著雪白的chuáng单一张──还有内裤两条。 阳光很好。 任苒仰起头来发了一会儿呆,太阳晒的额头脸颊烫热。 他要进屋去的时候,对面阳台上又出来一个人,任舒转过头和他说话,双臂很自然的圈住那个人的腰,仰头接吻。 那是程士祥医生啊。 都是熟人。 任苒转身进了屋。 楼层越高风越大,晾在绳上的chuáng单被chuī的乱舞,夹住chuáng单的衣夹都已经快被扯掉了。 大风chuī的人心里也空dòngdòng的,往事象沙砾一样,乱纷纷的扑过来,就象那些尘埃扑在玻璃窗上,窗子不会破,但是那些灰尘多多少少会积在那里,留下一些痕迹。 任苒又想起任舒和谢尧那事来。 他再往外看了一眼。 被单还在舞动。 对面阳台上的人不见了。 ----------------------------------- 不是故意延迟,是爬不上鲜网= = 接下来还有更的,嘿嘿 辛苦存鸟四天,一下子淘出来,心疼啊,容俺多捂捂。。。。。。。 大家要留言呀。。。。。不要用沈默回答俺。。。。。 (0.36鲜币)往事不要再提 42 搬家之後孙靖山来过几次,每次都让人扛著大包小包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孙靖海只来过一次,任苒给她倒一杯咖啡,然後两个人没有多少话题。 孙靖海的确象孙靖山说的那样,比较讲究姿态风度,她端杯子的手势都很优雅好看。不过任苒觉得,还是和孙靖山坐在一起一人一瓶啤酒对著掰更慡快。 “住的,还习惯吗?” “还好。” “工作的事,有什麽打算?不是不放心你,只不过,我也有点小生意,几家店,自己打理不过来,jiāo给别人又不放心。要是你能有时间来帮帮我,就好了……” 话说的很委婉。孙靖山就不是这样,她要直接的多:“你钱够不够花?啊?想上班就上,不想上,咱家决不多你一张嘴吃饭。就是你小姨我养你也没关系。” 任苒笑著说:“什麽养不养的,多不好听。” “呸,有什麽不好听的?我那一帮子姐们儿里头,养小白脸儿的多了去了,哪个也没你气质好,个个都跟……”好吧,後面的话很不纯洁,不再一一复述。 “我去洗手。”孙靖海说。 任苒回过神来,孙靖海去的是楼下的卫生间。 他想起来,昨天周群很扭捏的很艰难的买了套子什麽的回来,当然是放在卧室带的小卫生间里头的。真难为他,买这种东西就好象做了很见不得人的事,那脸烫的,八成打个jī蛋上去马上会滋滋的冒起烟来,一眨眼就煎熟了。 任苒觉得,这样的脸皮,怎麽能混得开呢?厨子嘛,就得脸皮厚点,会开huáng腔会揩油,才叫厨子啊。 以後得多磨磨他,把他的脸皮磨厚点才行啊…… 任苒笑的有点坏。 不过他认为自己这完全的彻底的,都是为了周群好啊。任苒抱著杯子笑的象只猫。 唉,就是杯子里的咖啡和现在的心情不大合,来罐啤酒就好了! 孙靖海再回来的时候,脸上似乎补了一点妆,气色显的更好。她没再多坐就告辞了。 任苒送她下楼,再慢慢走回来。他说不好,孙靖海对他们的关系,到底心里有没有数。要说他们的关系……如果只看表面,可以形容为“住在一起的好朋友”吧?也可能,更进一步,断定为“相依为命的好兄弟”? 也或许,孙家的人心里有数。 上次吃饭时,孙世辉说的话,任苒後来想想,总觉得其中若有深意。但是你又拿不准他到底是不是在暗示另一种含义。 人活到他那份上,老的都成了jīng。 孙世辉是个很有份量的人,不管距离远离,他的威严摆在那里。如果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反对的,那就真的有麻烦。 任苒想,大家一起装糊涂好了,反正,他还能活多久呢? 他顺路拐进小超市想买点东西。站在卖烟的柜台前头犹豫了一会儿,到底买不买呢? 任苒觉得自己的意志受到了极大的考验。 很想念那种感觉,可是,抽烟真的不好,如果真把这一口又拾起来了,那烟钱不大不小也是一笔开销呢。 可是万一夜里想吸的话…… 感觉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温柔的非常有诱惑力的劝他,买吧买吧,谁不需要放松一下?偶尔放松下有什麽过错? 另一个则冷冰冰让人一听就喜欢不起来,在对他怒喝,不能买不能买,烟是万恶之源,软化意志损害身体làng费金钱等等等等…… 好吧。 他伸出手去拿了一包……口香糖。 但是就在他指尖要碰到口香糖的时候,有一只手比他快了一步,拿起一包白薄荷,递给他。 “你好,”对方笑容可掬,高大英俊,装扮体面,言行得体,公平的说,可以打个八十五分。 任苒的好心情就象chuī过头的肥皂泡,“PO”一声破了。 “又见面了。” 任苒没接他那一包,自己又拿了一包,还有香皂毛巾牙膏漱口水这些一起去结账。 谢尧依旧彬彬有礼的跟在他後头,任苒结账时他也站在一旁。提著东西出来後,他步子快了一些,走到任苒身前,很恳切的说:“上次见面很不愉快,是我太失礼了。晚上一起吃个饭,我请客,算做赔礼。” 任苒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jiāo个朋友吧,”他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很动听,圆柔沈著,电台主持都比不上。任苒想,以前听起来感觉挺好听的,怎麽现在就觉得心里一股火气往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