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事。简直就是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 这些小姐辛辛苦苦的去女学图的是什么,还就是想博一个好名声,得一门好亲事吗?这满燕京城,还有比燕王世子殿下更优秀的男儿吗? 若今天能侥幸入了燕王世子殿下的青眼,以后荣华富贵就再也不用愁了。 燕王世子以前从不管这些事的,今天怎么会出席?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年岁到了,被王妃催婚,所以想…… 小姐们心中浮想联翩,面上却很矜持,看向彼此的时候眼中也都是心照不宣的笑容。 沈芳龄只是冷笑,放眼整个燕京城,身份最尊贵的只有她这颗沈家明珠。若燕王世子真要选世子妃,也该是她才对。 这些肤浅轻薄的小姐们,不过是笑料罢了。 沈芳龄整了整衣衫,扶了扶发簪,走在最前头。 后花园内燕王世子仪仗大开,赵见深坐在凉亭里一个一个为小姐们颁发笔墨纸砚。 他个子很高,就算是坐在那里身姿也如青松一般挺拔。乌黑的发,浓密的眉,深邃的轮廓,俊朗的面容,与那些瘦弱苍白的书生很不一样,却充满男性的力量,吸引着女孩子的目光。 沈芳龄当仁不让第一个走进去,她只看了赵见深一眼脸就红了,原本大方的举止也有些扭捏起来:“见过世子殿下。” 赵见深眉头一挑:“你的名字?” “臣女沈芳龄。” “出去!” “啊?”沈芳龄不明所以,抬起头去看赵见深。赵见深却没看她,只是抬头看着亭外少女们排起的长队,眸色深深,有几分不耐烦。 “殿下……” “沈小姐请出去吧。”范全上前一步,做出请的姿势:“殿下是为今科女学新进学的学生们颁发笔墨纸砚,你并不是今科新生,请不要干扰殿下。” 沈芳龄脸涨得通红,瞥了赵见深一眼,见赵见深看也不看她,她心里难受,咬着唇羞愧不已地离开凉亭。 排队的小姐们一个一个进入凉亭,领了文房四宝,在领取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虽然有心想多留一会,但世子殿下心无旁骛,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并没有给她们过多的关注,令一众小姐只能失望离去。 薛锦棠在太阳底下站了半天,已经有些热。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她了。 凉亭里通风又阴凉,一进凉亭就觉得一阵舒适,薛锦棠上前给赵见深行礼:“见过世子殿下。” “嗯。”赵见深饱满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有几分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民女也是芳华女学今科新晋的学生。”她回答之后,去拿文房四宝,拿了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薛锦棠出汗了,香味更浓,赵见深舍不得放她走,正怅然,突然听薛锦棠说:“民女还要替杜令宁领取,不知是否符合规矩?” 她就站在他桌子面前,与他距离很近,那甜美的香味,不停撩拨着他的心房。 赵见深陶醉地闭上了眼睛,半天没说话。 范全有些懵,主子,您……您悠着点啊,差不多就行了,不能太过分了。 ☆、41.做主 赵见深低头沉思, 可思考的有些太久了。 范全看不过去了:“薛小姐, 事关重大,请容殿下思考一下。” 范全说完,都想抽自己嘴巴子,这算哪门子的事关重大! 薛锦棠挺诧异的, 这么小的事情,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有必要思考这么久吗? 不过人家是燕王世子殿下, 自然人家说了算。薛锦棠站在那,等着赵见深发话。 赵见深睁开眼睛, 微微颔首:“可以。” “多谢殿下。”薛锦棠微微一笑,露出细细白白的牙齿与可爱的小酒窝,低下头在那纸上签自己的名字,还要写上自己是替杜令宁领的。 就在她准备写的瞬间,桌子突然晃了一下,墨汁滴在名册上,污了一大片。 “殿下恕罪。” 薛锦棠放下笔, 膝盖已经在她有所思考之前就跪了下来。 她怕赵见深,怕他燕王世子的身份, 怕他桀骜的性格, 如刀子般凌厉的双眸, 还有他生杀夺予弹指间取人性命的特权。 她跪着, 很紧张。 赵见深眼眸沉沉的:“无妨, 你起来重新写过就是。” 并没有发火生气,薛锦棠心头微微松了松,爬了起来拿了笔重新写。她写得很小心,很仔细。 因为紧张害怕,她出了更多的汗,香味更浓,赵见深却并没有更愉悦。她紧张的样子,让他很不舒服。 原本的心满意足只剩下意兴阑珊,仿佛还有淡淡的不高兴。 他晃桌子是想逗她,并不是想吓她。 赵见深挥了挥手:“下去吧。” 薛锦棠拿了东西,快步走出去。 今天的目的达成,她也该回去了。虽然今天薛锦莹也来了,但是她们两人互相看不顺眼,来的时候就是一人一辆马车,回去自然也不必等薛锦莹。 走到门口,薛锦棠被人拦住了。 “薛小姐,请留步。”知府家的丫鬟道:“我家夫人有事请小姐过去一趟。” 陈夫人能有什么事? 难道是薛锦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薛锦莹的舅舅姚师爷是陈知府面前的红人,说不定是姚太太在陈夫人面前说了什么。 薛锦棠不想去,可看着丫鬟的样子她若是不去,想离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跟丫鬟走一趟。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陈夫人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花厅里,夫人小姐们济济一堂。沈芳龄沉着脸,陈夫人正低声劝说着什么。随着薛锦棠进门,小姐们纷纷对薛锦棠露出轻鄙、怀疑、不屑的眼光。夫人含蓄点,但也有几个暗暗摇头。 看来不是薛锦莹干了什么,而是沈芳龄在找事。 “薛四小姐。”陈夫人开门见山:“沈小姐的手镯丢了,不知你是否看见了。” “我退席的时候不小心碰了陈小姐一下,陈小姐摔倒后,我扶着她回去更换衣服。”薛锦棠不卑不亢道:“我看到陈小姐屋里有沈小姐的衣裳与首饰。后来我跟陈小姐一起出来,当时我空着手出来的,陈小姐可以作证。” 薛锦棠看向陈牡丹,陈牡丹脸色白白的,十分愧疚不安,她微微低垂着眼眸,并不与薛锦棠对视:“当时的确是薛小姐陪我去的,我们回去的时候,手镯的确还在,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留意。” 她声音低低的,自责又惆怅,半低了头,露出发髻上一截翡翠玉簪。 薛锦棠想起那天她在观音殿说的话,心里微微叹了一下。 原本她还不信陈牡丹会跟沈芳龄沆瀣一气,现在看来,不信都不行了。陈牡丹头上的玉簪跟之前那个十分相像。但是也只是像而已,并不是一模一样的。 她记得她们离开的时候,她并没有换玉簪。这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可薛锦棠却觉得往往就是小事能显现出问题。 “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