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墨殃

“恭喜你,终于脱我了”“若有来世,我愿,从未认识你….”她丢下和离书,转身离去….翌日"可汗,王后昨夜自尽去了….”她是达哈尔尊贵的公主,却被作为一个贡品送到了敌国。他是草原上最勇猛的男人,也是她没有名分的丈夫。“传闻祭祀时天神可聆听信者心愿,你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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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

    第五章 许愿

    婚书上,两人名字并立。

    南鸢捧着,却不敢抬头看墨殃,她知道,自此后,自己和他再无可能。

    当夜,墨捺族为庆祝有小王孙的降临,举办祭祀。

    篝火明明。

    南鸢重新穿上那嫁来时的婚服,站在墨殃身边。

    周围的墨捺族人绕成圈,将两人围在中间,载歌载舞。

    那一瞬间,好像被这氛围蛊惑,南鸢看向身旁人的侧脸:“传闻祭祀时天神可聆听信者心愿,你可有什么想要的?”闻言,墨殃勾起抹讥笑,甚至南看她一眼:“我愿——无妻无子!”说完,他转身离去。

    南鸢僵在原地,墨殃竟这般想要她死,宁可恶毒到诅咒他自己!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篝火都是冷的。

    不知族人何时散去的,南鸢回过神来草原已经一片寂静,篝火已熄,只剩余烬。

    她苦涩一笑,仰头望繁星:“天神在上,我愿墨殃心想事成。”

    但如果您真的能听到,也请让他得娶良人,福泽绵延,子孙满堂。

    迈着僵硬的步子往王帐回,可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下。

    “我本以为你是被人逼迫,是个可怜人,却不想也是个贪心的!”塔娜言语间尽是讥讽厌恶:“你以为假孕便能坐稳墨殃妻子的位置?你和达哈尔的诡计我们都一清二楚,十个月之后你若不能给墨殃生下个孩子,你们一族都别想活命!”她扔下这么句话,转身就走,和墨殃一样,没有犹豫。

    南鸢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喃:“若可以,我何尝不想像你一样恣意的活着。”

    而不是受人摆布,却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她失魂的在草原上走着,漆黑的夜,连星月都照不亮。

    南鸢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只是觉得手脚都累到僵硬麻木。

    而原本黑暗的天际也慢慢升起了太阳。

    光点点蔓延,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声簌响,紧接着,一根箭从旁射来,直直的朝着南鸢心口而去——“哧!”箭矢刺入的那一刻,很疼,可莫名的,南鸢竟感觉到了解放。

    她甚至在想,好像就这样死掉也不错。

    眼前渐渐重新变回黑暗,模糊之中,南鸢好像看见一道身影朝自己跑来。

    那要是墨殃该多好,可即使要失去意识,她的心也在提醒自己,墨殃永远不可能朝她跑来!另一边,墨捺部落。

    墨殃擦拭着大刀,脸色冷鸢。

    塔娜在一旁瞧着,叹声说:“我已经警告过南鸢了,事已至此,你莫要生气。”

    墨殃皱眉:“谁准你去见她?你对她说了什么?”塔娜怔了下,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探究:“你很在乎?”“不要多事。”

    墨殃扔下这么句话,将刀收起,起身就走。

    塔娜看着他背影,喃声:“墨殃,你不能喜欢南鸢的,永远不能!”

    第六章 活着

    离去的墨殃不知道,只是驾马带着人前去狩猎。

    可这一路上,他却总想起南鸢,无端心烦。

    此时王帐内。

    南鸢悠悠转醒,看着熟悉的帐篷顶,眼中闪过抹失望。

    她……还活着。

    一旁诺敏见她醒了,喜极而泣:“公主,您可算醒了,您已经昏迷一天了!”南鸢转头看向她,瞧见她眼里的泪花,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墨殃……可回来过?”诺敏摇了摇头,迟疑的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祭祀那日,墨殃王子待在塔娜帐中。”

    南鸢不意外,只是心里忍不住难受。

    “公主,墨捺族怎么可以这样对您?我们去和可汗说吧,他是您弟弟,会帮着您的。”

    诺敏哭求。

    南鸢却只是说:“没区别的。”

    这一刻,诺敏哑然,再说不出什么,只是泪流。

    南鸢坐起身,伤口阵阵刺痛,想杀自己的人是谁,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早早想明白了,自己这条命,属于达哈尔,属于墨捺,却永远不属于她自己!南鸢出神,许久喃声开口,不知是在问谁。

    “你说我这次若死了,可会对不住族人?”诺敏愣了下,忙说:“您在说什么,您是我们的公主!”南鸢慢慢转头看向她,最后只是说:“我说笑的,我……得活着。”

    可她的话里却听不出半点儿想要活下去的意思。

    诺敏听着害怕,握住南鸢的手:“公主,这一切都不是您所愿,您没错的。”

    南鸢没说话。

    寂静环绕着两人,诺敏看着越来越瘦弱的南鸢:“您这般喜欢墨殃王子为何不告诉他?”“我配不上他。”

    南鸢平静的阐述着事实。

    诺敏看着她这样子,心疼:“公主……”“我有些累了,你去休息吧。”

    南鸢不想再说,让人离开。

    诺敏欲言又止,退了出去。

    帐外,她回头看着落下的帐帘,暗暗下了决定。

    南鸢是她的公主,她不能让任何人欺侮她,南达木不行,墨殃也不行!当夜,南鸢从噩梦中惊醒,还没缓过神,就听见帐外一阵喧闹。

    “诺敏?诺敏?”她唤着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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