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女人们gl

年下霸道小公主VS年上心机嫔妃  锦阳公主:  上一世,入宫为质的小郡主受尽霁妃娘娘照拂,却在远嫁蛮地时不幸成为战争的祭品。  重生一世,她助父亲夺得天下,从受尽欺凌的小郡主成为呼风唤雨坐拥华服美人的公主殿下。  但前世之恩不可不报。  这一世,...

作家 李浮安 分類 百合 | 44萬字 | 155章
第(98)章
    嘉王是有私心的,盼着哪怕是偶尔,那人能有一个瞬间会想起他。想起他时是粲然一笑也好,是心酸负疚也罢,他怕被遗忘。

    凭什么要他独自记得一辈子?

    心中烦着一看手中的奏折更加恼怒,嘉王把折子的一摔,怒道:"混帐!!!"

    "皇上。"公公小心地捡起折子,问道:"怎么了这是?"

    "朝中对于朕不让宫妃依祖制殉葬的事反对声很大……"嘉王又拿起一厚摞折子,冷笑着道:"这些!还有这些!通通都是。南部饥荒他们不管,禾涅族进犯他们不管,偏偏和宫里的女人们过不去,让先帝的宫妃活下怎么了?又没叫他们养着,又没花国库的钱。"

    嘉王越说越气愤:"还打着替我着想的幌子。真是可笑,无儿无女娘家又无事的女人还能倾覆朕的江山不成?"

    公公等主子气消些了才问道:"皇上如何打算的呢?"

    "你把那些大臣的折子给朕挑出来。明日上朝时朕便告诉那些老东西,秦氏殉葬祖制不废可以,凡是赞同不废的大臣,他若去世家中女眷也通通殉葬。不只妾室,包括妻女!"嘉王不能屈服,他的养母便是死在这条荒唐的祖制上。

    说起来殉葬之制能延续多年,正是因为最终的当权者往往能保护自己的母亲,没痛到自己身上是觉不出疼的。

    公公沉默地将折子中有反对声的人都整理了出来,嘉王也渐渐消了气,开始处理旁的政事。

    此时有小太监在殿门外回话。"皇上,申将军来了。"

    公公知将军与皇上要议事,低着身退了出去。

    见申将军来了,嘉王起身相迎。申时茂欲跪下行礼,被嘉王扶住了:"你我二人勿拘礼。"

    "皇上是君,末将是臣。"申时茂固执地跪地道:"末将见过皇上。"

    申时茂愿意谋反扶嘉王爷上位,一是女儿与世子的那层关系,二则是相信嘉王的为人。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凭功勋在新帝面前失了分寸。算上嘉王,他在三位皇上治下做过臣子,他比谁都清楚,极权是会侵蚀人心的。现在皇上与他或许是真客套,日后呢?会不会觉得他目无君王?皇上可以客气,他不能当真。

    "将军请起。"嘉王见申将军对自己疏离恭敬的模样,有了孤家寡人之感。他做了皇上,可发妻即将离他而去,老友也不敢再与他jiāo心,他还剩下些什么呢?

    来不及伤感惆怅,还有更另他焦心的事。"可有道勉的消息?"

    申将军摇头:"没有找到三皇子的尸首,问了手下的人,咱们进宫那日也无人见过三皇子。"

    说起来三皇子秦道勉是个不错的孩子,与自家晁林也谈得来,可是嘉王不敢心软。若三皇子尚年幼倒也罢了,可道勉比晁林要年长三岁,又是众皇子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这种隐患怎么敢留?

    "可有在各宫中细查过?"嘉王怀疑人还在宫中。出入宫门都是要令牌的,进出查得极严,不可能轻易逃出去。

    "除了咸康宫都查过了。皇后娘娘在养伤,太妃娘娘不许人进殿。"申将军小心回着话。他并无怀疑皇后之意,又怕皇上会误会。

    "今日皇后与太妃便要去皇庙了,着人搜点车马和随从,等她们离宫后再彻搜咸康宫。"嘉王盼着秦道勉在咸康宫,这样可以了结一个大隐患。可又有些担心,怕皇后为了太妃再度欺瞒他。

    若此事果真与皇后有关……嘉王攥紧了拳。他不会再原谅了。

    第77章 077

    锦阳公主再进宫仍是挑的月门宫。

    多日前留下的血迹已经清洗gān净了, 廊柱刷上了朱红色的新漆, 院中青石砖上的雪被阳光融化得gāngān净净, 砖面在晨曦中发着青灰色的光。

    怜月在进宫的马车上神情恍惚了一路。蝶儿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中盘旋着挥之不去, 手一直被公主牵着,她也懒得挣扎, 只是心情沉重得再没有了往日心动喜悦的感觉。

    她太傻了。竟真的觉得尊贵如锦阳公主,会对一个婢女动真心, 再稀罕再在乎也不过是主子的玩物罢了。有朝一日, 她做错了事, 也会像蝶儿那样被镣铐锁禁在屋中,眼巴巴看着公主殿下的玉手搂上新人的肩。

    她受不了。原来心痛比肌肤之痛更加难以忍受, 怜月知道自己不能再陷进去了, 她爱公主爱得越深,被无情抛弃的那日就会越崩溃。

    锦阳下车后伸手要扶怜月,怜月木愣愣地把手递给了车旁的阿莱。

    阿莱看了眼公主, 小心翼翼地伸手接了。锦阳这才觉出不对劲,她收回落空的手凝眉问道:"怎么了这是?"

    "奴婢不敢劳烦公主殿下。"怜月牵住阿莱, 踩着矮凳下了马车。锦阳还要上前牵她, 怜月整个身子往后一缩, 从表情到肢体都在抗拒锦阳。

    太妃与母亲快起行了,锦阳只得领着人先进月门宫安顿好,她得在巳时前赶到咸康宫为母亲送行。其实京郊那座庙子与锦阳即将入住的公主府相隔并不远,太妃和母亲此行也不想惊动太多人,她执意赶进宫相送是怕父亲食言。

    锦阳回头看了眼一语不发低头跟在她身后的怜月, 她马上要更衣去咸康宫,心中对怜月突然的疏离有疑惑又等不得回来再说,便支开连花,唤了怜月进殿中伺候她更衣。

    初chun的白日比冬日里长一些,天亮得也早,殿中还没来得及点上烛火也看得分明。见房中再无旁人,锦阳直问道:"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奴婢不敢。"怜月恭顺地回话道。

    锦阳最烦怜月自称奴婢,方才下马车时碍于众人在场她忍下不提,如今只二人怜月还这样她便生了气。"我说过什么?做了回霁嫔娘娘也治不好你这毛病么?"

    怜月也委屈,她不是公主身边的婢女又是什么?她没有答话,忍着泪去衣箱中找出公主要换的衣裳,目不斜视地伺候锦阳公主更衣。

    "说话!!!"锦阳受不了怜月对她视若无睹的清冷样。

    "奴婢就是奴婢,不能因为公主殿下抬举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怜月在锦阳身后替她理出长发时,偷偷抹去眼泪,绝然道:"公主殿下若因奴婢说错话不开心了,要罚也好,要撵也罢,奴婢又敢说什么?"

    锦阳骇然回头,抬眼望着怜月。明明在王府时还好好的,突然说什么又罚又撵的气话。"说!到底怎么了!"锦阳语气有些重。

    "奴婢不愿做公主殿下解闷的玩物。"怜月双手紧握成拳,低头望着锦阳公主气红的小脸,心酸地道:"奴婢命苦,这贱身被人践踏也罢了,但真心绝不由着人践踏,便是公主殿下也不行。奴婢今日收回此前所有对您说过的话,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奴婢不敢高攀。"

    玩物?谁特么会为了个玩物豁出命去?锦阳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了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吴怜月你好样的。

    "姑娘既然无所谓身子被人‘践踏’,就沐浴更衣等本公主回来吧!"锦阳拂袖摔门而出。

    还未走出月门宫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容易被激怒,对怜月所说的话也太重。可她想起怜月方才说的那些话还是愤懑不平,那人脑子是不是傻的?谁家会把玩物当祖宗一样供着哄着。哪怕她脾气不好,可为怜月实实在在做的那些事呢?说忘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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