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是上任老村长的宅子,去世后又没有什么正经后代,给谁都不好,这栋小楼便空了下来。 得知司芮一行人要过来的消息后,老村长就特意让村民把这栋小楼打扫gān净,用来接待他们。 “我家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喊一嗓子就能听到喽。” 走进院子里,老村长笑眯眯地指了指隔壁,看起来格外和蔼可亲,“三餐我婆娘会给送过来的,你们就安心住着。” huáng队长笑着搭腔,“好的,麻烦村长了。” “莫客气,该是我们村谢谢你们,先前送来的那些吃的用的可是帮了大忙。” 说着,老村长忽然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是深山老林,夜里经常有野láng在村子里头走动,你们可记得千万不要在夜里出门,之前就有外面来的几个憨包后生不听劝,被野láng拖走喽。” “哎呀,这么吓人!” huáng队长一个哆嗦,“咋还有láng啊?!” “山里嘛,难免勒。” “那住在村里,还有别的啥需要注意的没?” “也没别的,就是我们村祠堂最近在闹毒虫,老火了,咬伤了不少村民,现在都还在chuáng上躺着呢,你们可得注意点不要在祠堂那片走动。” “会的会的。” 送走了老村长,huáng队长关上院门,脸上的害怕瞬间消失。 队员们默默冲他比了个大拇指,队长的变脸术,越发切换自如了。 “吱呀——” 司芮推开小楼的木门,一股cháo湿发霉的味儿扑鼻而来。 门后密密麻麻的小黑虫受到惊吓,纷纷四散爬开,躲进了墙角还有柜子后的缝隙里。 一个女队员有密集恐惧症,呲牙咧嘴地搓搓手臂上冒出的jī皮疙瘩,“这都冬天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虫子,怪不得被叫虫窝。” “别咋咋呼呼的,小点声。” huáng队长瞪了女队员一眼,仰头环顾四周,目光停在了飞檐下,皱皱眉,“你们过来看,这上面挂的是什么啊?” 司芮高仰起头。 木质飞檐下挂着根长麻绳,下面提溜着一个巴掌大小,形如展翅蝴蝶的东西,色泽通透,温润细腻。 队员,“还挺好看的,这色泽,是玉吗?” “应该不是玉,我看着觉得有点像……” 司芮也不是特别确定,“骨玩?” 一语惊醒梦中人,huáng队长顿时茅塞顿开,“我想起来了,这是蝶骨。” 司芮,“蝶骨?” “是位于前方的额骨、筛骨,还有后方颞骨、枕骨之间的骨头。” huáng队长伸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下,小声道,“我以前在本书上看到过,上面还说蝶骨是人身上形状最漂亮的骨头。” 司芮:“……” 艹! 果然是个yīn间村子,不gān人事,再漂亮也不能拿脑袋骨头当挂饰啊?! 想了想,众人都没有动它。 贫穷老村长态度那么舔,明显不是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人士,只要他们村子还想要第二批物资改善困苦生活,就不会对司芮他们动手。 这蝶骨挂件就算不是什么好东西,那针对的对象也应该不会是他们。 事实证明,他们的推测是正确的。 中午,huáng队长没让老村长婆娘送饭,而是自己带人去取得,在村长家的房梁上,他们也看到了个同款蝶骨。 饭还没准备好,老村长便邀请几人去屋里等待。 两扇摇摇欲坠的门板,客屋里空dàngdàng的,也就一张老旧的桌子,周围放着几条半新不旧的长条板凳。 看着还不如司芮他们住的小楼,至少楼里的客屋里还多了张供桌,尽管那供桌残了半条腿。 huáng队长正和老村长唠着家常话。 一个剃着小光头的男孩蹦蹦跳跳走进客屋里,扑到老村长怀里,“爷爷!” “诶,又去哪儿疯了,瞧这满脑门的汗。” 老村长chuī胡子瞪眼,可给小孙子擦汗的动作却轻柔极了。 “不擦嘛,我洗洗就行了。” “别乱动,都快擦好了。” 小孙子是个坐不住的,没一会儿就嫌无聊,像只泥鳅似的从爷爷身上钻了下去,好奇地打量着屋里的一群陌生人。 他也不怕生,蹦蹦跳跳到了司芮面前,“姐姐你是从山外面进来的吗?” “是啊。” “那山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呀?” 小孙子一屁股坐到了司芮身旁,扭过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望着司芮。 并不会讲故事的司芮:“……”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随便播了一部动漫,随即把手机塞到了小孙子手里。 猜到山里面信号肯定不太好,司芮早就在手机和平板里下载了不少电影和动漫,用来打发时间。 小孙子还是第一次接触到电子产品,脏兮兮的小脸上写满惊讶,他看得目不转睛,可这并不代表就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