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随母亲,都不是聪明人,可惜,当年是组织安排的这桩婚事,他念着家里一双丧母的孩子没人照顾,才娶了她。 陆若男恼羞成怒,满面通红,“老李。” 李谷一点面子都不给,毫不留情的赶人,“你也想走?行,那我们把手续办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陆若男如被惊雷砸中,脸色惨白如纸,他要离婚? 李淮南站出来打抱不平,“爸,你怎么老欺负我妈?她勤勤恳恳侍候你一辈子,尽心尽责照顾我们兄妹几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李谷一板脸,冷冷的质问,“你在教训我?” 他不怒自威,气势bī人,压的李淮南喘不过气来,不由的哆嗦,“不,我没有,爸,你别误会。” 从小到大,在威严的父亲面前,他始终不敢大声说话。 但是,看着身边的女人,又想到她许诺的前程,一颗心热切起来,“爸妈,今天是我和珊珊的婚礼,我们在饭店订了几桌酒宴,请两位出席。” 刚刚还说要结婚,这会儿直接是婚礼了。 这先斩后奏,也是绝了。 李谷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好,太好了,他养出了一个见利忘义的儿子。 “我累了,要休息了,请回吧。” 陆若男却很心动,眼巴巴的劝道,“老李,今儿是儿子的大喜之日,我们就……” 李谷转过身体,朝屋子走去,“你要是出了这个门,就不是李家的人,我们恩断义绝。” 陆若男气的要死,父子哪有隔夜仇,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还威胁她! 徐立眼神闪了闪,上前拦住他,“老李,淮南是你仅剩的儿子,你可别犯傻,闹的父子离心,你将来老了可怎么办?听我一句劝,好好善待儿子儿媳,将来养老都要靠他们。“ 背过身体的李谷心口一阵绞痛,双手握拳,紧紧拽住掌心,借着痛意才让自己没有露出异色。 仅剩的儿子?这是笃定栗阳回不来了? 那么,徐家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忽然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淮南,这一环套着一环,像绳索般勒住他的脖子,勒的他喘不过气。 李淮南还傻乎乎的表心迹,”爸,您放心,我们会好好孝顺你的。” 李谷脑中的神经崩断,忍不住怒斥,“蠢货,我都怀疑你不是老子亲生的。” 带着人贸然过来,bào露他的行踪,还先斩后奏,邀请他出席婚礼,真没长脑子吗? 还是利欲熏心,出卖自己的老父亲? 有些事不能深想,一想就是椎心刺骨的疼痛。 李淮南气炸了,他怎么能当着未来岳父的面这么说?“爸。” “滚。”李谷对他的耐心到了极限。 不管李淮南母子怎么劝说,李谷坚决不肯出席婚礼。 徐立不耐烦了,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看来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好好的请老李同志去饭店,我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徐李两家联姻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警卫们上前,团团围住李谷,气势汹汹。 李淮南母子面面相视,不知所措,怎么会闹到这一步? 李谷眼神冰冷的可怕,他戎马一生,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虎落平阳被犬欺。 “姓徐的,你这是要用qiáng?你真当我是软柿子,谁都能捏一把了?” 小院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眼见一触即发,一道清脆的笑声响起,“噗嗤。” 如打开了一个缺口,李淮南暗松了一口气,“是谁?出来。” 一个粉嫩的小人儿背着小手,慢吞吞的走出来,“真jīng彩,比电视剧还好看呢。” 李谷的脸色大变,”小五,进去。“ 家里忽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小孩子,李淮南错愕不已,这不是妹妹咏jú的孩子啊。 “爸,这是谁?” 安忆情鄙视的看着他,“有句话叫爹傻傻一个,娘傻傻一窝,大家娶老婆要郑重啊。” 在场的男人面面相视,这孩子的第一句话就这么惊人。 李淮南又不傻,当然听出是在骂他,脸一沉,“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冷脸比起李谷,根本不算什么,安忆情一点都不怕,毫不客气的怼他,“你连这个都听不懂?说你傻啊,白痴。” 嘴巴太毒了,李淮南气的不行,“臭丫头,你才傻……” 不等他说完,安忆情就补了一刀,“又蠢又坏,还自以为是,说到底,还是打的少呀。” 这话莫名的戳中了李谷的心,说的有道理。 他管孩子管的太少,也从来不打孩子,难得回家一次,还打什么? 再说,孩子们在他面前都乖巧听话。 李淮南气的bào跳如雷,“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