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霖档案

一次意外,让萧晴偶然见撞见了杜霖,一个带有神秘能力的大男生。那是一种能够感应到人的思想的能力,更多的人称呼它为“读心”,就像中世纪的那些巫师,凭一双眼睛就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更甚者,这个男生能听到人们死前的呼唤。可是伴随着这种能力而来的并非幸运,至...

作家 红赝 分類 悬疑灵异 | 33萬字 | 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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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并不是在医院,而且范围太大的话找到的几率很小。”杜霖说。

    “是的,我也这么想,但是还是要先确定哪些地方不是,总要一步一步来,而且我觉得只要找到了那个人,那么唐?文森特也一定会出现。”

    “那就要看那个人是谁了。”杜霖说这话的同时想到的是江榛信屡次提到的那个“她”,他想着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受赠者?

    “你知道那个人吗?”戴宁觉得杜霖话中有话,于是问他道。

    “我不知道,不过你说到移植脏器,我忽然想到傅加辉,他难道也是被复制出来的人?”

    “他不是,他确实是孤儿,而且出生地不在d市。”戴宁回答。

    “那么他为什么会成为实验品?”杜霖有些不解,“仅仅由于血型符合吗?”

    “也许。”戴宁回答,然后说,“除了傅加辉之外,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发现其他类似这样的情况,但是在一些我们注意不到的范围内可能仍然会发生私自移植脏器的事,尤其唐?文森特还是这方面的老手,如果唐微这个人证实了其实就是他,那么再加上罗兰和萧晴这两件案子,绝对能把这个人送进监狱。”戴宁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会让人密切注意同一种血型的人,只要有出入医院的记录,那么就能查出来他到底是不是。”

    杜霖沉默不响,他当然也希望送唐进监狱,可是萧晴的性命还掌握在唐的手里,这就像是一张必胜的筹码一样,他甚至能感觉到唐完全不在意这些被查出来的事实,他到底是凭借着什么人或者具有什么身份才能够这样自在地无视法律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些研究无疑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可他像是完全不沾边,是江榛信一手遮天?还是他本身有所依仗?

    “戴宁,你这里资料比较多,我发一段文字给你,你看看会是什么意思好吗?”杜霖想了想忽然说道。

    “好,你发过来吧。”

    “我在用学长的电脑,我直接用他的msn发你。”

    “ok。”

    杜霖找出江榛信跟唐那段用英文对话的文字贴了过去,这段文字就是方雅然看见的那些,像是什么代号,但它们究竟是些什么杜霖却一直没有搞懂,即便他现在看了这些聊天记录,当然先前也出现过,不过都是类似这样的代号。

    “就这些吗?”戴宁看见了之后在电话里问,“那个stranger是不是就是ryan昨天截取到信息的那个人?”

    杜霖原本只打算把那些内容贴过去,可是他又觉得如果不把完整的对话信息发给戴宁看他可能会更加迷茫,于是他回答说,“pretender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唐本人,stranger的话学长应该已经追踪到了他的信息,这就是我在学长的电脑里面找到的,总之你先看一下这些都代表了什么。”

    “好。”戴宁应着,然后“咦”了一声说,“等一下,这些记录应该不是昨天的,难道stranger是谁ryan早就知道?”他这样问着。

    “你怎么知道不是昨天的?”杜霖却疑惑,因为他是故意没有把聊天记录的时间给戴宁看的,就担心被戴宁问起这件事。

    “因为这里的b-01、b-02让我想到一些其他相关的事,也许你给我看这些文字是对的。”戴宁说道。

    “什么意思?”杜霖问。

    “这些应该是脏器的代号,b我觉得是brains,我还见过其他不同的,例如k代表肾脏,h代表肝脏或者心脏,这些我在档案里面看见过。”戴宁回答。

    杜霖怔了怔,他赶紧移动鼠标点开之前看见过的那些对话,出现的是h-00这样的代号,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开口说道,“傅加辉的心脏是什么时候被移植的?我记得是上个星期四?”他自问自答,然后看着屏幕上这段对话的记录时间。

    果然是在那一天。

    “刚才你给我看的这段对话,b-01出现在另一份已经被移植的档案上,所以我知道它不是发生在昨天。”戴宁这个时候回答了之前杜霖问的话,然后他又重复问了一遍,“stranger也许是两个人?或者ryan不知道他跟陆风其实是认识的?”

    他会这么想也很自然,因为刚才杜霖发过去的对话内容都是江榛信跟唐?文森特的,至少在江榛信和陆风之间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对话,这让杜霖变得容易回答,他说道,“我想也许是这样。”

    他不打算让戴宁知道江榛信就是stranger的事,也许江优赜本身也不想被戴宁知道,而且要说也是江优赜自己说出来,所以他才会避开这个问题,然后他又问,“那么写着b-01的这份档案出现在什么时候?我这里显示是在傅加辉心脏移植之后的那天,也就是上个星期五。”

    “时间我这里并不确切,但拿到我手上为止,这一份已经写上了b-01,我又翻了上次你拿到的那些所谓失败的实验品,其中有一些人的档案出现在这里面。”戴宁又说。

    “刚才你不是说没有类似傅加辉的情况出现吗?”杜霖疑惑,问道。

    “是的,因为具体他们现在在哪里我不清楚,没有他们的死亡信息,所以不能证实是不是跟傅加辉的情况一样,尤其是,我还在里面找到了拉斐尔的病历。”

    “拉斐尔?”

    “是的,根据李臻的看法,病历上写的手术就是拉斐尔经历的那些手术。”

    “这件事有没有告诉学长?”

    “还没有,不过一会儿我就会去找他,他应该想知道。”戴宁说。

    杜霖静了片刻,然后对戴宁说,“你能不能把一些资料发给我,所有移植过的人,和所谓失败的实验等等,我想看看能不能用这些东西找出什么线索来。”

    “好的,你等一下,我整理出来就发给你。”

    “谢谢。”

    “这么客气干嘛,ryan从不跟我客气的,你也不需要。”戴宁笑着说。

    “嗯。”杜霖点头,然后听见戴宁那边挂了电话,过了五分钟左右,一个文件包就从对面发了过来。

    文件似乎很大,接收要花一会儿工夫,杜霖想了片刻,然后给冯薇拨了电话。

    “你好,我是杜霖。”

    “是你啊,那件事有了一点眉目,但是查到账号之后就只能发现一个叫安妮的人是账号持有人,再查下去就会发现这个人也许并不是真的存在,意思是她的一切资料都有,包括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但是很奇怪却没有人能证明她确实存在过。”冯薇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对杜霖说,“戴宁是不是也跟你说了同样的情况,那个唐微就是这样。”

    “是的,但是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不可能这个人明明出现工作过,其他人却认不出来,反过来说,如果她没有出现过,那么同样也不可能出现在雇用者的名单之中才是。”杜霖的确觉得很奇怪,他想不明白怎么能做出这种完美伪造的证明。

    “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她有房子,有身份证,甚至还有一辆汽车,而她选择的工作的地方都是很普通的办公大楼,做过会计、秘书等等,但是当我问到了她的样子,或者是她有没有什么朋友的时候,通常没人能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冯薇回答说。

    “嗯,然后?”杜霖等着冯薇说下去。

    “后来我又做了一些调查,猜想那些工作环境可能是她故意选择的,当我问清楚了之后发现那些填写着工作履历的是一个会计公司和派遣秘书,还有几个小公司存在过但都已经倒闭,那种地方人员流动性很高,多塞一个人进去没有人会察觉,同样,反过来就算名单上有但少一个人工作也没人会发现。”冯薇顿了顿又说,“我想你给我的这个账号真正在使用的人一定不会是安妮,这只是那个人有意安排以免被人查到,而且以安妮这种工作也不可能支付出那么高的资金。”

    “那么那些资金是怎么出现在卡里的?”杜霖问。

    “是的,我通过银行又了解到这些资金都是来自一个公司的转账,但是这家公司太小,并且联系不到江榛信的头上,是一个美国人注册的。”冯薇回答说。

    杜霖倒没有因为她的回答而失望,因为stranger是不是江榛信他早已经证实,那个账号就算查不到他的头上,跟他也脱不了关系,于是他只是问,“能告诉我公司的名字吗?”

    “donpu medical installation pany。”

    “是一家医疗设备的公司?”

    “是的。”

    “注册人是谁?”

    “威尔?麦瑟。”冯薇报出了这个名字,杜霖知道这个名字他没有听过,但竟然是一家医疗设备的公司,这样一来很明显可以提供那些跟医用实验有关的设备,于是他把这个想法跟冯薇说了出来,并且问道,“戴宁跟我说查到了实验室,里面有没有留下一些实验用的器材?”

    冯薇立即明白他是在问实验器材跟那家公司的联系,她翻查着资料,回答道,“有,这些作为证据留在了实验室里,到时候我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好的,那么就先这样。”

    “嗯,拜。”冯薇说完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之后,文件已经传完,杜霖解开压缩包,浏览着里面的那些资料。

    他把移植的时间和江榛信跟唐的对话时间拿出来对比,发现包括肾脏、肝脏、心脏等等的脏器在内,从五年前开始就一直有不停移植的实验,而且每次移植之后江榛信都会问清楚是不是成功,显然他十分关心这件事,如果把这个移植和之前那个“她”联系起来,那么很可能这个“她”是一个十分严重的病人,否则不需要把身上的脏器全部一一换过来。

    这当然只是他的猜想,但现有的这些资料应该能帮他一个忙,让他把唐?文森特约出来。

    但在这之前,他还需要打一通电话。

    “江伯父,是我,杜霖。”电话拨通时候杜霖率先开口。

    “哦,真是稀奇,有什么事吗?”江榛信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似乎还带着隐约的笑意,但又是冷冰冰的。

    “我有事想问您,能在明天的葬礼上见到您吗?”杜霖问。

    “你不提我都忘了,阿赜都还没有通知我呢。”

    “您会去吗?”杜霖又问。

    “我问问阿赜之后再答复你吧。”江榛信回答说。

    “好的,那我等您的电话。”杜霖说。

    挂了电话,杜霖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站起来关机,拿起外套和手机离开了江优赜的办公室,锁上门之后他打电话给方雅然,“是我,杜霖。你能出来一下吗?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对方有了回答,说话间杜霖走到楼梯口,他无意间回头,走廊显得很深远,江优赜的办公室被窗口那道光线笼罩,像是隔了两个世界,一种莫名的感觉浮上心头,但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只能刻意将它忽视,然后下了楼梯。

    15

    葬礼当天。晴,无云。

    杜霖醒得很早,昨晚睡下之前江优赜没有回来,早晨他只看见桌上留了字条,上面写明了举行葬礼的地点和时间,是江优赜的笔迹,这证明他回来过。

    罗兰身上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华人血统,她的爷爷是彻彻底底的美国人,而且她出生的时候接受过洗礼,所以即便这里是中国,依照罗伯父的要求,葬礼完全按照基督教的仪式举行。

    事实上基督教的葬礼是异常简单的,正如杜霖曾经经过公墓时所见到的一样,人们穿着黑色的衣服,围着灵柩静静地听神父念着悼词,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往里面扔下一朵白色的小花,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葬礼已经进行了将近一半了。

    葬礼是在一个殡仪馆里举行的,这里的布置跟教堂十分相似,并且还请到了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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