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的想睁开萧子云的手,无果,眼睁睁地望着范天涵的棍子一下下落在宝儿身上,我也只能无力地哀求:范天涵,别打了……” 范天涵闻言抬眸望了我一眼,就这么一眼,我的心瞬间犹如被一双手握住,慢慢地拧紧。 少顷,范天涵已收起棍子,萧子云也已松开我,我还怔忪得厉害,只知呆呆地站着。 宝儿挣扎着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小姐,别哭,宝儿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若星期天,你们见着了这章,请称赞一下JJ的伟大系统。 宝儿挨揍,大概有不少人想揍我,我避避风头先。 家法(下) 宝儿挣扎着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小姐,别哭,宝儿不疼。” 我手抚上脸,竟是一手湿。 我抹去泪水,搀扶住宝儿,好,我们回家。” 路过范天涵身边时,他轻声地叫了声清浅,我顿了脚步,道:我回家了,你差人把休书送到王府就好。” 一出状元府,宝儿竟指我的鼻子数落:小姐,你真是太冲动了,你误会姑爷了。” 我哀伤地望着她上窜下跳的样子,这哪里像个刚挨了打的人? 她摇着手指,道:姑爷的棍子声响大,落在身上也不痛,人家是练家子的,知道怎么借力,你以为是你啊?而且,我发现天大秘密了。” 我也发现天大秘密了,发现一令人万分哀伤的秘密——我好像似乎貌似大概也许可能是,爱上范天涵了。 人心何其不讲理,我竟在适才那场莫名的混乱中,在他抬眸那一眼中,惊觉自己已然沦陷,让我如何能不泪流满面? 小姐!我说萧子云的丫鬟是她自己杀的。”宝儿手在我眼前挥来挥去,我在姑爷书房里的公函看到的。” 我点点头,道:偷看公函是要掉脑袋的。” 宝儿摸了摸脖子,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撞到了书架,从上面掉下来的,我就看了,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里面看到了小姐的名字。” 我这才正色道,怎么回事?” 宝儿回忆道:我没来得及细看,大概就是姑爷派人查到的线索很多都是指向小姐你的,然后知府下通牒要拘捕你,最后姑爷在下面批了,王清浅无罪,查萧子云。” 我很是欣慰地点头,难得范天涵的脑袋也跟明镜似的。 我问宝儿道:那你刚刚死活要认罪又是为了什么?” 宝儿得意道:萧蛇妖突然出现,我便把公函往书桌下塞,为了不让她起疑,我只得假装偷东西,她若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兴风作làng。我这招叫声东击西,免于打糙惊蛇,怎样,很有计谋吧?” 我点头,不去打扰她良好的自我感觉。 宝儿又批评我道:小姐,不是我说你,你脑筋真不如姑爷聪慧,我一给他使眼色他就看到了塞于桌子底下的公函,而你,啧……” 我很是无辜:我就算见到了,我也不知道那是公函,就算知道那是公函,我也不知道这里面与你执意要挨打有什么关系呀。” 宝儿愣了一愣,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对哦。” …… 我俩走了好一会儿,宝儿忽地扯住我问道:小姐,我们去哪儿?” 我道:我适才不是说过了,回王府。” 宝儿不解:我不是跟你说了,你误会姑爷了麽?” 我道:我知道。” 她气急败坏道:那怎么还回王府呢?” 这是个好问题。 我害怕。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想我年少时,就是廉价了那么一回,去爱一个不爱我的人,最终落得个自作多情的下场。今回想起来我还觉得那段为大师兄害相思的日子实在是暗无天日。 人生在世,傻上那么一回也就差不多了,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我登台演了那么一次,就够我肝肠寸断的了,咱还是转身安稳地过咱的小日子,无情,无伤。 我与宝儿终是回了娘家,我爹与众姨娘对我回府的事表现得相当淡定,一付等我被休很久了的样子。 我挺矛盾的一人,说是要安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但却每天每天在府里期待着什么,实在是有毛病。 我在王府里安分地等范天涵差人送休书来,没等到。 又安分地在府里等范天涵来哄我回去,仍没等到。 于是我又安分地在府里等我自己愿意不等了。 我这么一安分,把爹和姨娘们给吓着了,他们每天变着法子让我出门闹腾去,但我实在没心情。我只要一想到,这休书一整,咱就成了下堂妻,心就怪酸怪酸的,哪里有什么心思出门去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