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风清,你发什么疯!”说着,薛腥腥便要去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陆风清。 “我没发疯,倒是某个人可能发疯了。大半夜来我房间给我注射麻醉药,你这是要干什么呀?”陆风清将薛腥腥藏起来的那支麻醉药拿在手上,戏虐的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想看看你那只神奇的眼睛而已。”薛腥腥见隐瞒不过,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我又不是不告诉你,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恰当的时间罢了,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陆风清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抓着薛腥腥的手也不由自主加大了力度。 “那只眼睛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它。”薛腥腥瞪着大大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语气让陆风清陷入了沉思。 “你现在只对这只眼睛有印象吗?”陆风清翻身坐起,黯然神伤的低声说道。 “什么意思?” “少爷,不好了,老夫人她晕倒了。”还没等薛腥腥问清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外面一个小厮便急冲冲的跑进来报信。 “怎么回事儿?”陆风清抓起身边的一件长袍,披在身上,随小厮向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等等!”薛腥腥跑到陆风清面前,拦住了他。 “眼睛的事,我们以后再讨论好吗?你现在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我来京都的路上有幸结识了陆老夫人,我还给她开过一剂药,我想我对老夫人的身体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让我试试!”说罢,薛腥腥也不顾陆风清是否应允,拿起自己的药箱向外就要向外走。 “哎,你……” “少爷,御医暂时还过不来,要不就先让薛小姐先看看。之前薛小姐给老夫人的那些药,老夫人吃后说感觉非常好。” “好吧。” 薛腥腥走进房间之后,大吃一惊。陆老夫人身穿薄纱平躺在床上,脸色酱紫,胸口因呼吸急促不断起伏。 不过,这并不是让薛腥腥吃惊的地方。让她吃惊的是老夫人身边坐着一个正值壮年的和尚,看那姿势,两人就像是夫妻一样。 “这是老太太的男象张山柳,专门在夜里服侍老太太的,就是为了防止老太太夜里突发疾病。”身边一个婢女向薛腥腥解释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说完,薛腥腥又转向陆风清“你留下来吧,老夫人身边有个亲人照应比较好。” “你是谁家的小姐?这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陆少爷,老太太的身体还是等御医来看比较稳妥啊。”张山柳瞥了一眼薛腥腥,诚恳的向陆风清建议道。 “张先生,您放心,我不是第一次给老夫人看病,老夫人常吃的那盒止疼药就是我做的。”说着,薛腥腥指了指老夫人床榻上的那盒胶囊。 “那也不行,老夫人现在不是头疼,是晕过去了!” “好了,别……别吵了。就让薛……薛小姐看吧。”此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陆老太太挣扎着说了句话,随后,又陷入了昏迷当中。 “老太太都发话了,请吧,张先生。” 张山柳没再吱声,可是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薛腥腥没理会,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工具,准备先给老夫人做个全身的检查。 她的工具很简单,一把锋利的小巧银刀具,一个黄泥瓷碗,再加上一只活蹦乱跳、足有男人手掌大小的白鼠。 看到这些,原本选择相信薛腥腥的众人,也开始有些犹疑。毕竟谁会相信这三样东西能治病呢? 人们总是不相信超出自己认知的事情,总是会质疑传统体系以外的物件。薛腥腥也懂得这个道理,并没有向众人做出多余的解释。 薛腥腥给了陆风清一个眼神,示意他将其他人请出去。待屋里只剩下陆风清和张山柳之后,薛腥腥开始了她的检查。 她先是用银道具将老夫人的手掌割破,将血放满了整只黄泥碗。本来这些都在人们的认知之内,可是她接下来的行为却让陆风清大吃一惊。 薛腥腥用一只导管将老夫人的血引入了白鼠的体内,此时人们的眼睛都聚集在了那只白鼠身上。但是,除了白鼠身上有一些血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异样。 薛腥腥将白鼠放进一个透明的盒子中,又去着手准备其他的工作。 “腥腥,白鼠好像有动静。”陆风清眼睛紧紧盯着盒子里的白鼠,一动不动。 听到陆风清的提醒后,薛腥腥拿着两根银针走了过去。只见那白鼠仰卧着,急促的喘着粗气。随后,白鼠就陷入了昏迷,其症状完全和老夫人发病的过程相同。 “呀!这……方才老夫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张山柳一脸震惊,“薛小姐,刚才真是多有得罪,在这里给您赔礼了。” “不必客气!”说罢,薛腥腥拿着两个银针,一个直接穿进白鼠的头,另一个穿过了它的肚子。 银针没变化,薛腥腥又将银针插进了白鼠的心脏。突然,原本干净的银针变成了黑色。 “长时间的投毒,至少三年了。”薛腥腥斩钉截铁的说道,“去查查吧,这是有人想害老夫人。” 当她说出“三年”这个字眼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张山柳震了一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少爷,这可不是我干的呀……” 张山柳还想说下去,但陆风清挥了挥手,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在他们说话之际,薛腥腥已经将一只碗大的蛊虫放进了老夫人的体内。那蛊虫在老夫人的皮肤下不断乱窜,速度极快,所到之处都变得像干尸的皮那样。 没多久,原本丰润的老夫人就变成了一副枯皮残肢的模样。见此情景,陆风清和张山柳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分明就是一个死人啊! “不要担心,老太太看起来姿态丰腴,其实那都是毒素繁衍的结果。我现在把毒素吸出,是在救她。”说罢,薛腥腥便开始准备下一步行动。 “谁把我母亲变成这副鬼样子的!”随着一声尖锐的女声,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进来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