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流入他国朝堂。否则必成大患!“大王,小女池儿如今正值豆蔻,才貌过人。大王并无嫡妹,我老秦宗族适龄女子虽多,但就怕那苏远无心,若是大王有意,可将小女许配给此人,算起来今后也是一家人了。”嬴政微怔,看着赢傒空荡荡地右臂心中五味杂陈,叹道:“池儿是你的掌上明珠,二叔当真舍得?”赢傒神色恭谨:“为我大秦计,别说池儿,就是我一家老小性命,大王都可拿去!”嬴政双眸微动,感动道:“此时不急,眼下出征在即,还是先灭掉赵国再从长计议吧!”......三日之后,誓师大会。秦国诏令天下,赵国残暴,秦军替天伐赵!李信、杨端和、王翦分三路伐赵,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函谷关,直奔赵国而去。此时,正在攻燕的赵军得到消息,仓皇回守。谁承想,赵将李牧用兵如电,先是击退秦将李信,随后又奔赴南境长城挡住了杨端和,两路阻敌之后又赶往井陉拦截王翦大军。一时间三路大军,竟然都被阻拦了下来。战后的嬴政收到消息,不由感叹:“真不愧是赵国名将,用兵如鬼,奔袭如电啊!若是赵国善用此人,李牧只要在世,赵国无虞啊!”朝议上,众臣眉头紧锁。蒙骜上前一步道:“大王,如今赵国久攻不下,王翦大军止步邯郸,若是长此以往,拼的就是国力,即便我秦军获胜,怕是国力受损,恢复便要数年之久,与今后东征不利啊!”群臣焦灼,秦国速吞六国的志向早已深入君臣心中,如今可不能放缓步伐。而高座之上,嬴政确是不焦不燥,淡笑道:“传令姚贾,派人在邯郸散布消息,离间赵国君臣。随后派人阻断邯郸粮道,并且传令顿弱密信郭开......”嬴政将那日苏远所说重复了一遍,堂下众臣刚开始还不明所以,听到后面先是有几人眼前一亮。等到嬴政说完,众臣纷纷激动不已,高呼“大王英明”!嬴政面色微赤,李斯、赢傒都垂首不语,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其余人并不知道此计乃是出自苏远手笔。“大王,那郭开奸佞小人,此人怕是不足成事,就怕万一他不肯听令行事,离间李牧之策怕是有误啊。”李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嬴政凝神不语,郭开这步棋确实没有着落,即便那日苏远言之凿凿郭开必反,但是赢政自己都没有底。事实很快就给出了答案。数日后,赵军忽然按兵不动,秦军密探来报,说是赵国朝堂议事,认为李牧拥兵自重,迫使他回朝交出兵权。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咸阳。朝堂之上,蒙骜接过密信,大声宣读:“回禀大王,赵将李牧,受命回朝,路遇伏击,身死当场,如今赵军群龙无首!赵相郭开,为我秦军内应.......”朝堂瞬间一片欢庆。而此时,赢傒和李斯浑身一震,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看向了嬴政。嬴政更是一脸错愕,真的被苏远言中了。“这个苏远竟如此洞悉人性,郭开必反这件事情,他究竟是如何推测到的?”李斯自负谋略过人,此时心中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如此惊人的超前预判,他李斯做不到!但是苏远做到了。“传令王翦,暂对赵军围而不攻,等起弹尽粮绝,一举攻破!”嬴政大手一挥,同时看向了李斯二人。两人意会,知道大王又准备去那苏府一趟了。咸阳城郊 苏府苏远正捧着一本书倚在席子上,身侧的虞姬一边给他捏着肩膀,不时将一枚小果送于苏远口中。“公子真是料事如神,秦军果然开始攻赵了,而且听咸阳城内的消息,估计不日便要攻破邯郸,大获全胜了。”虞姬脸上满是佩服之色。苏远微微一笑,并未言语。他何止知道秦军攻赵,甚至知道秦军正是因为离间李牧才获得如此胜利,不过不急,秦军攻破邯郸还有一段时日。毕竟赵国底蕴深厚,得先耗一段时间。忽然,下人来报:“公子,外面有人自称是您李家内兄,想要求见。”苏言抬了抬眉毛:“哦?世兄来了?”随后苏远起身迎了出去。“数月不见,世兄别来无恙啊!”嬴政一身黑袍,见到苏远顿时喜不自禁:“哈哈,贤弟莫要取笑我了,若不是听了贤弟的话,如今怕是我也受困于邯郸,身陷囹圄了。”李斯和赢傒也打量着苏远,经过此事,他们知道苏远绝非常人了。“世兄自有富荫,这都是你自身造化,与我可没关系。”苏远笑道。与你无关?嬴政身后的李斯二人听后嘴角纷纷一扯。因为你的计策,原本数年才能攻下的赵国,生生缩短至了数月,这还跟你无关?几人进了门,在堂屋入座,虞姬给几人分别倒上了茶水。“咸阳滞留数月,如今秦军破赵在即,想必我很快就能回到邯郸了,婚约一事贤弟放心,此次我对贤弟一见如故,回去后立刻安排婚事!”嬴政眼袋喜色,余光不经意瞥了一眼赢傒。身后两人神色微动,看来大王是决意收下此人了。苏远听后,稍稍啜了口茶。“世兄勿急,此时谈论婚事还为时尚早,你一时半会还回不了邯郸。”嬴政诧异道:“贤弟何出此言?”“秦军攻赵,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毕竟赵乃强国,原本秦军获胜乃是离间之策生效,此时君臣离心,军民涣散这才有如此结果。”“若是此时强行攻城,原本涣散的赵国会因为走途无路而拼死反击,届时攻赵只会适得其反,事倍功半。”苏远慢慢说来。嬴政心中一动,这几乎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按奈不住好奇问:“贤弟以为秦军将会如何?”苏远摇头一笑:“围而不攻,赵军弹尽粮绝之际,邯郸必破!”嬴政身形一震。目光中闪过一道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