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苏霁华往里去,贺景瑞咬着牙,只觉忍着辛苦。他抚着苏霁华僵直的身子,声音越发暗沉,"莫怕,不舒服就说。" 苏霁华动了动身体,攥着贺景瑞的胳膊,脚趾紧紧蜷缩起来,搭在蜷起的喜被上。 "疼……"苏霁华喊了一句,贺景瑞立时便停住了动作,他的眸色很沉,鬓角处滴着汗往下落,听到苏霁华喊疼,下意识瞧了一眼,就见一方白帕上染了一点血。 贺景瑞是知道的,女子初次会流血,可华姐儿是个寡妇……未想完,他便感觉头疼欲裂。 苏霁华红着双眸,久久听不到贺景瑞的话,吓得惊哭起来。 "小寡妇,哭什么?"男人粗哑的声音响起,砂砾般磨过苏霁华的耳朵。苏霁华怔愣着瞪大了一双眼,还没回神,就被使劲往后一进。 男人发出粗哑的叹息,苏霁华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她拉长着脖颈,浑身颤的厉害,回神过后呲着一口小白牙照着天阙就咬了一口。 "啧啧。"天阙捏着苏霁华的嘴,就势亲了个彻底。 苏霁华哆哆嗦嗦的往后退,刚刚退出一点子就被人给扯了回去,然后便是一阵疾风骤雨的动作。 锦帐外,银勾敲在两旁玉佩上,发出清灵声响,似与账内的动作融为一体。声音越急,渐缓,苏霁华呼吸混乱,看到埋首在自个儿脖颈处的男人,浑身汗湿,身子软的厉害。 "华姐儿。"男人动了动,眸色渐深,眼底清明。 苏霁华努力的睁着一双泪眼分辨眼前的人,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全然无法,只能与外头的玉佩银勾一道被撞得支离破碎。 后来,她渐觉出些味来,两个人,果然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 …… 喜烛烧了一夜,苏霁华累的酣畅,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贺景瑞搂着苏霁华,双眸紧闭,面色似有些难受。这一夜间,那天阙qiáng行要出来,两人来来回回的不知换了几次。贺景瑞虽是猜到了这种结果,但却依旧觉得气闷。 喜烛燃尽,怀里的小姑娘动了动,似有些不满。 贺景瑞将那纱被往人身上盖了盖,遮住她白玉般的身子。 苏霁华卷着纱被往里蜷缩进去,露出半张小脸和一双莹白小腿。贺景瑞垂眸,看到苏霁华坨红的小脸,小巧鼻翼轻动,皱皱的似在苦恼。 轻笑一声,贺景瑞将人揽紧,然后又放开,打了帐子起身。 账外,丫鬟已端着洗漱用具在外等候,贺景瑞出了喜房,在外头洗漱完毕,吩咐梓枬莫去打扰喜房里的人,然后换过武服进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卡 第57章 天色尚早, 虽说入了chun,但在晨间这天还是带着几分寒意的,苏霁华昨夜累的倦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感觉身子冷的厉害,她团在被褥里往旁边靠,没靠到人。虽未醒,但一张瓷白小脸却狠狠皱了起来。 贺景瑞练完武, 穿着汗湿的武服回来,就见小媳妇蜷缩在被褥里, 似是冷了, 便赶紧让梓枬兑了个汤婆子塞进了被褥里。 汤婆子一进去,苏霁华那张小脸瞬时舒展开来, 她搂着怀里的汤婆子,小嘴动了动, 睡得愈发酣甜。 贺景瑞笑着打下帐帘, 去屏风后换了武服,洗漱一番,然后率先去西厢房给苏老爷和苏夫人敬了茶。 因着隔壁的宅子已被人住了, 所以苏夫人和苏老爷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南街不远的地儿又购置了一座二进院子, 添了几许奴仆,与罗翰一道搬出了这座宅子,只将西厢房留下来,偶时过来瞧瞧自家姑娘。 昨日里来的客人很多,苏家有钱, 办的是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这会子外院还热闹着呢,苏老爷只略略坐了会子便出去会客了,当然也怕自个儿瞧见贺景瑞止不住的chui胡子瞪眼的不好看。 苏老爷心疼啊,这好不容易捧回来的白菜还没揣几日呢,就又被拱了。 拱了白菜的贺景瑞与苏夫人请过安后便也回了喜房。喜房内的喜烛瓜果,红绫盆子都被撤了下去,换上了新物。 贺景瑞略略扫过一眼,突然将目光顿在了朱窗下。 因着苏霁华还在睡,所以朱窗处的芦帘尚未拉起来,只隐约有些光亮从外头透进来,贺景瑞盯着那把被置在朱窗下的逍遥椅,不自禁红了耳尖,想起昨夜之事,只感觉有些热,端起圆桌上的茶水便吃了一口。 "爷,这是昨晚的凉茶,当心吃坏了肚子。"梓枬正在收拾东西,瞧见贺景瑞端着的茶碗,赶紧提醒了一句。 "无碍。"凉茶下肚,褪了火气,贺景瑞压着声音道:"那逍遥椅不是搬进库房了吗?" "是罗翰表少爷吩咐的,说这逍遥椅占地儿,硬要奴婢们搬进了主屋。" 贺景瑞失笑摇头,那库房本来就是置放东西的地方,若是将逍遥椅放在主屋内才占地儿呢。虽这样想,贺景瑞却没折腾,只略略点了点头。 盯着那逍遥椅,贺景瑞想起昨晚的事。逍遥椅是红酸枝的,有些沉艳,华姐儿一身雪肤又白又细,若是能躺在这上头…… "咳。"贺景瑞轻咳一声,万分艰难的将眼睛从逍遥椅上挪开了。 "你家奶奶醒了吗?"一边问话,贺景瑞一边自顾自的打开帐帘瞧了一眼。 就见小媳妇似是因为汤婆子太热,踢开了身上的纱被,露出兜着小兜儿的身子,白生生的糯米团子似得卷在榻上。只这只糯米团子上多了些许红痕,斑斑点点的尤其是那印在腰上的掌印,甚至隐有些发青。 苏霁华的肌肤本就细嫩,昨晚上被折腾的够呛,一来一回的那贺景瑞和天阙两个人跟打架似得出来,她刚缓会子却又换了个人往里弄。 她原先还瞧着点呢,可到后头根本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知道自个儿沉沉浮浮的被颠弄,软的连只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耳根子里头都是那银勾玉环被撞得噼噼啪啪的声音。 她甚至还想着,自个儿明日一早起来,会不会也跟那银勾和玉环似得被人颠弄碎了。 贺景瑞也知昨晚上是自个儿的错,他吃了酒,又没制住天阙,这才折腾了人。 让梓枬去端了铜盆来,贺景瑞替苏霁华擦洗了一下。身子,然后又给她在那两个青印子上头揉了药膏,这才打下帘子又出了主屋。 外院里头的那些贵客他可以置之不理,但今日来的那个人他却一定要见。 …… 当苏霁华睡到日上三竿起身的时候,主屋里头静悄悄的连点人声都没有。还是梓枬听到动静,急匆匆的打了帘子进来服侍苏霁华。 "奶奶醒了。"梓枬替苏霁华披上外衫,又细细的穿好罗袜绣鞋,然后扶着人起身。 苏霁华撑着酸软的腰肢,刚刚从榻上起来就一个踉跄没站稳,两条小细腿哆哆嗦嗦的就跟刚刚出生的小鹿似得,根本就站不稳。 见梓枬在一旁盯着自个儿瞧,苏霁华面色臊红的重新坐了回去,然后抚了一把青丝道:"他呢?" "爷去会客了,吩咐说如果奶奶醒了就自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