婀娜动人

李家有个嫁进门就守死寡的小寡妇,娇艳媚色,身段苗条,看上了隔壁的私生小奴子,开始了作天作地的乱勾搭。    重生前的苏霁华恪守妇道,将李家上上下下伺候的舒舒服服,却是不想李家为了一块贞节牌坊,竟将她强行吊死。    重生后的苏霁华作天作地作空气...

第(27)章
    替奶娃娃擦了眼泪鼻涕,苏霁华接过梓枬手里的温奶,手持汤匙喂给女娃娃。

    女娃娃登时乖巧张嘴,"啊啊"的把温奶吞进嘴里,然后噘着小嘴跟苏霁华撒娇,"阿娘,烫,烫。"

    奶娃娃有双好看的眼睛,湿漉漉水雾雾的,不似白娘,反倒更像苏霁华。怪不得罗翰会调笑说这孩子是苏霁华自个儿偷着养的。

    "要阿娘呼呼。"

    苏霁华无奈,只能chui凉了以后再喂给她。

    吃了温奶,又哭累了,女娃娃迷迷糊糊靠在苏霁华怀里睡过去。苏霁华垂眸看着那脸上还挂着豆大晶莹泪珠的奶娃娃,神色复杂。

    这小东西莫不是个傻的,连阿娘都能认错。

    伸手掐了掐女娃娃的脸蛋肉,苏霁华抿唇,幽幽叹出一口气。

    *

    夜幕降临,chun悦园内挂起了红纱笼灯。

    苏霁华站在厚毡处瞧见西厢房内只点一盏油灯,光色昏暗的连人影都看不真切。

    "大奶奶,用晚膳了。"梓枬上前,奇怪的朝着苏霁华观望的方向看了一眼。"您在瞧什么?"

    "不瞧什么。"话罢,苏霁华突然掀开厚毡往外去。

    屋外晚风夜寒,夹带细雪。

    站在西厢房户牖处,苏霁华抬手,也不敲门,直接猛地一下就将房门给推开了。

    屋内,白娘和男娃娃坐在一处,正在给男娃娃喂饭。

    "大奶奶?"看到站在门口的苏霁华,白娘赶紧起身行礼,"还望大奶奶莫怪罪,我瞧着这大冷的天,孩子一个人站在外头,又冻又饿的便给带了进来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言外之意便是苏霁华心狠,连这么一个小娃娃都不放过。

    苏霁华蹙眉,站在那处未说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梓枬的惊唤声,"大太太?"

    二门处,身披枣红大氅的大太太被大丫鬟冬花搀扶着进到内院。大太太一向久居院落,难得走动,更别说是来苏霁华的院子了。

    "给大太太请安。"苏霁华敛眉垂首,给大太太请安。

    大太太站在甬道处,目光落在白娘身旁的男娃娃脸上,面带深意。"听朱婆子说,华姐儿只愿带那女娃娃?"

    "我说实话,大太太莫怪罪。"苏霁华微抬眸看向面前的大太太,"孩子吵闹,我一个都不愿带,毕竟若是扰了相公,我是不愿的。"

    细细秀眉轻蹙,苏霁华一脸哀色,似泣非泣的模样格外惹人心疼。

    大太太沉静片刻,然后突兀道:"我瞧着这丫头不错,便让她帮你带着吧。"大太太说的是白娘。

    白娘面色惊惶的看向苏霁华,似乎欲解释。"大奶奶,奴,若是大奶奶不愿带,那奴愿……"

    "既如此,那便我带着吧。毕竟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苏霁华声音轻柔,面上笑容愈深。

    这大太太和白娘打什么主意,苏霁华都清楚,但她就是不让她们如愿。

    *

    天寒,夜深。chun悦园内寂静无声,万籁俱寂。

    "吱呀"一声,正屋左室的朱窗内掀开,一道身影翻进室内,直接就掀开帷帐钻了进去。

    帷帐内,刚刚沐浴完的苏霁华正准备歇息,却是冷不丁的被人捂住了嘴。

    身后传来清雅的熏香味,带着寒梅冷香,充斥在温暖的帷帐内,与女儿香混在一处,细腻纠缠。

    苏霁华的肌肤贴到那人身上的袄袍,冷冰冰的带着雪渣子,冻得她浑身发颤。

    "嘘。"男人温热的吞吐气息贴在苏霁华耳旁,带着急促的喘息。"老子今天不跟你睡觉,老子是来跟你谈一笔生意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霁华冷静下来。她扯了扯天阙的宽袖,那人便放开了她,但指尖却似有若无的往她唇上擦了一把,冰凉凉的带着一股子甜腻味,就像是加糖后煮烂了的甜豆沙。

    "别说,你小厨房做的豆沙糯米糕味道确是不错。"天阙捻了捻指尖,弯腰躺倒在被褥上,浑身湿冷的带着小厨房的烟火气。

    苏霁华拢着锦被转头看向那人,漆发玉面,双眸通红,一看便是这几日都未睡。所以今日来寻她,应当是熬不住了。

    "你寻我做甚?"别人找上门来,自是有事相求,苏霁华占主导权,说话语气便生硬了些,但天阙哪里是个会被威胁的主。他一挑眉,直接便拿出了不知从哪处捣鼓出来的银剪子,对准了苏霁华。

    银光一闪,苏霁华面色煞白,原本为显傲气而伸长的细脖子一缩,瘦削双肩往后一挪,鹌鹑似得当即就弱了气势。没法子,她惜命,而这人看上去就像是个不要命的。

    "我教你个法子去对付贺景瑞,三日后我要出来。"翻身坐起,天阙懒洋洋道。

    "你就笃定我会放你出来?"苏霁华攥紧锦被一角,一双黑白分明的水漾眼眸看向眼前人。帷帐内很暗,只从朱窗外透进一些返照进来的素色白光,天阙盘腿坐在背yin处,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暗影。

    "老子不笃定。不过你若是不放老子出来,待老子逮到机会……呵。"天阙冷哼一声,并未将最后的话说出来,但苏霁华却还是听懂了那隐暗的威胁。

    屋外风声很大,朱窗大开,窗棂敲在边墙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震的人不安生。

    苏霁华想起睡在外间的梓枬,生怕将人吵醒,赶紧起身下去将朱窗给关紧了。

    朱窗一关,屋里屋外只余满腔溯风回旋之声,而屋内愈发暗沉,简直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身后贴上一具温热身体,苏霁华还站在朱窗处,被那人一挤,脸就贴上了窗绡。窗绡上带着雪渍,冰凉凉的入骨,冷的苏霁华龇牙咧嘴的直哆嗦。

    天阙能在暗中视物,苏霁华不能,她满以为自个儿这副狗模样谁都见不着,却不想那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美人毕竟是美人,即便是这副模样,依旧透出些娇憨可爱来,特别是那嵌在窗棂和窗绡处被挤出来的脸蛋肉,软绵绵白糯糯一团,恨不得让人使劲攥上一把,留下些红印子才好看。

    "别动,我告诉你去威胁那贺景瑞的法子。"终于按捺不住捏上那块脸蛋肉,天阙心尖痒痒,说话的声音压低不少。

    苏霁华静撑在窗棂上,努力忽略那人的轻挑动作,洗耳恭听。

    "你可知晓,你那死鬼丈夫是怎么从我管的军队里头逃出去的?"

    天阙话音刚落,苏霁华便猛地一下攥紧了窗棂,素白指尖几乎扎破窗绡。她不是个笨人,天阙只说了这么一句,苏霁华便明白了。

    贺景瑞管理的军队纪律严明,别说是李锦鸿这么一个将军,就是小兵小卒都没一个能逃出去的。所以李锦鸿之所以能逃走,其实是贺景瑞在暗中放水?

    "李家那老头子曾经救过贺景瑞,贺景瑞为了还那老头子的情,就放了他儿子。"见苏霁华明白了,天阙便继续慢悠悠道:"小寡妇,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天阙生性劣根,他的法子很明朗,让苏霁华拿这事去威胁贺景瑞,毕竟那贺景瑞是个君子,你误了人家的一生,就赔人家一生,没什么可争辩的,但苏霁华却反倒显出几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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