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道:“这座寺庙那么多佛像,百姓每祭拜一个佛像也会许一个愿不是吗?” 少年货郎语塞,过了会儿才反驳:“寺里那么多神佛,每个神佛管不一样的事,自然要向不同的神佛许愿。这棵树只有一棵,也只能显灵一次。” 赵长夏道:“我也没说我每次祈福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再说每日那么多人向它祈福许愿,它太忙了看不过来而漏了我呢?我自然得天天来,增加被它看到我的祈福内容的几率。” 少年货郎无言以对,转念一想,赵长夏最好天天来,这样他还能多赚一点钱。 赵长夏祈福完就回去了,少年货郎被她这锲而不舍地祈福的态度勾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学曲嘉雨,偷偷地解下她的纸条,然而还未拆开,就被身旁之人抢了去。 他被当场捉拿,吓得一哆嗦,急忙解释:“我、我是第一次这么做,我什么都没看!” 他扭头,发现并不是赵长夏去而复返,而是曲嘉雨。他松了口气:“是你啊!” 如果是对方的话,他就不怕了,毕竟大家都做了同一件事,曲嘉雨偷看的次数比他还多,理应是最心虚和害怕的那一个。 “你想偷看?”曲嘉雨瞪少年货郎。 少年货郎忿忿不平地说道:“我只是想,你却已经偷看过了,凭什么你能偷看,我不能?” 曲嘉雨哼了哼:“就凭我认识他,就凭你收了我的钱!” 少年撇撇嘴,想到自己当初收了她五文钱,然后“被迫”指出了赵长夏的纸条,他理亏,便也没有胆量再跟曲嘉雨纠缠。 曲嘉雨拆开纸条看完,内心已经毫无波澜:“这人天天祈福就是为了这一件事?” 她这回没有再将纸条绑回去,而是带走了它。 赵长夏并不知道自己的祈福内容被人偷看了去,哪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毕竟她没写什么惊世骇俗,或会bào露身份的内容。 而年初七之后,“chūn节活动”除了流动农贸市场还有折扣,以及元宵那天的猜灯谜之外,就只有用收集到的新chūn贺卡抽奖这个活动了。 “拜年”那个活动,她在年初一至年初三期间就已经向认识的人拜了年,结果除了向曲清江、曲嘉雨拜年分别获得了200成就点之外,向其余人拜年,多则如曲锋的180成就点,少则如荆溪,只有10点。 这个随机开出的成就点让赵长夏摸不着规律:如果说这是按照每个人对她的好感度来给的,那曲嘉雨不可能给她200成就点。如果是按照每个人的身家来给的,那曲锋应该是给最多的才对。 “既然是随机的,或许压根就没有规律。”这么想之后,赵长夏便没再在意过这事。 “新chūn贺卡”只有祭灶、大扫除、守岁和年画这四个活动会奖励,她一共拿了四十张,抽了十张,还剩下三十张。 她想着既然已经过完了年,那么运气应该会好一些,所以又来了三发十连抽,结果第一次十连抽除了你有我疼牌药贴之外,就是夜视眼药水,她算是明白了,原来不管是年前还是年后,她的脸都一样黑! 第二抽的时候出了3颗解酒丸,上面的说明写着能解千杯酒的酒jīng,也就是说,她服下解酒丸后,千杯酒在她的体内就跟千杯水一样,不必担心千杯酒内会喝醉。 赵长夏:“……” 她不担心自己会喝醉,她只担心自己的膀胱。 除了解酒丸,还有成就点、夜视眼药水等。 最后一次十连抽,赵长夏有些自bào自弃地认命了,结果出了一件“蓑衣版雨衣”。 赵长夏腹诽:“虽然我没什么文化,但我也知道蓑衣就是雨衣,这‘蓑衣版雨衣’跟‘雨衣版雨衣’有什么区别?”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试穿了一下雨衣,发现它跟蓑衣的区别还是挺大的,因为蓑衣就算穿在身上,雨水也会渗透进来淋湿衣服。可是这件雨衣是完全防水的,而且它的外形跟蓑衣一样,在世人的眼中并不算奇装异服。 赵长夏“真香”了,心想开chūn之后chūn雨绵绵,她下地gān活也不用淋雨了。 抽完了新chūn贺卡,赵长夏又趁着流动农贸市场有折扣,去备了些种子与化肥。 如此一来,chūn节活动在她的眼里也算是已经接近尾声了。不需要参与各种送福利的活动之后,她的生活渐渐回归日常。 这日,曲家来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商贾,转jiāo了一封从文绣院岳院丞那儿送出的信。 曲清江觉得八成是她舅舅那边就曲家之事给了她爹答复,但结果是什么,她爹没有告诉她。 她只知道她爹看完了信,又出了一趟门,回来后就高兴地告诉赵长夏:“刚刚从里正那儿得到消息,朝廷元日颁发的大赦天下的诏令已经从县衙传到乡里了,你不日便可去重新办理户贴立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