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也教化了病娇太傅

屋外簌簌落着雪,这是京城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铺天盖地都是一片茫茫的白。院中的腊梅被积雪压弯了枝干,偶尔传来一两声枝杈弯折的细碎声响。天边的月被云翳挡住了,院中黑逡逡的,屋中倒是烛火通明。时至隆冬,屋中却连个炭火盆子也没放,除了亮堂些,与外头的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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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想了想,问楚行之:“阿凝被安置在何处了?我去瞧瞧她。”

    “阿凝姑娘受了伤,卫阁主连夜带她下山找医馆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

    沈姝放下心来,同楚行之问了温桓的去向。今日是十五了,她得找到温桓,再入一次他的梦。

    这一次,她想多分一点善意给那个少年。

    其实这世间也不是处处冷漠啊,温桓。

    *

    后山上,温桓面无表情地半蹲着,瞧着面前一名中年男子。

    “南巫的现任神女名叫烟岚?”

    那名男子转过头去,紧紧抿着唇,不肯答话。

    温桓的面上忽然就绽出笑来,眸中却带着残忍之色,他信手拾起一个小银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那人股间新划的伤口上。

    花蜜的甜香四下漫开,更多的虫蚁顺着男子沾了灰的衣角爬上去。

    男子的面色更白了几分,紧紧咬着唇。

    温桓转了转手中沾了血的小匕首,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他的母亲单名一个烟字,下头还有个早夭的幼妹,单名一个岚字。

    鸟语烟岚静,水声门户秋。

    真是有趣起来了。

    温桓拎着小匕首,歪头朝男子笑了笑:“下一刀的地方,由你来挑吧。”

    男子终于有些崩溃了,指尖轻微颤抖着。

    温桓噙笑看着男子挣扎,至多再过半个时辰,他便会知无不言了。

    温桓漫不经心地拿匕首挑起男子衣襟上的一只蚂蚁,换了个地方将它放下。

    男子张口的瞬间,山坳处传来脚步声。

    温桓的眸色一沉,抬起头来,看到截熟悉的衣摆。

    他唇角的笑忽然就僵住了,下一瞬,男子的颈间被划了道血口,他张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模样,头软软垂了下去。

    旁边立了两名明珠阁的杀手,瞧见这一幕,俱是一愣。

    分明就要问出来了,温公子怎么忽然就把人灭了口。

    最令人诧异的是,他们似乎在温桓的面上看到了一瞬的慌乱。

    不过大概是看花了眼吧,很快,温桓的面上就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

    他朝两人招了招手:“行了,也别带回去给你们卫阁主添堵了,他挺怕虫的。”

    温桓的喜怒向来有些不定,两人垂着头,没再多言,只在心中惋惜地想,若这男子开了口,他们原本能得到关于鲁班书的线索的。

    温桓丢了匕首,朝沈姝的方向走了过去。

    山中风疾,沈姝的兜帽被吹得摇摇晃晃,鬓间的绒花轻轻颤着。

    隔着很远,她笑吟吟地招了招手:“温桓,你在这里啊。”

    温桓也笑,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摆。幸好,衣摆没沾上血迹。

    她大概不喜欢满眼血腥。

    他转着手中的一只小瓷瓶:“带你看个东西。”

    坐在光秃秃的山脊上,沈姝有点儿茫然。

    温桓当真带她看了一场潋滟桃花,桃花挺好看的,山脊的风挺冷的。

    自然不是真的桃花,而是幻象,同昨日南巫用的香料差不多。

    桃花团团簇簇,如明媚的云霞,有风吹过,单薄的花瓣随风轻颤。

    沈姝看得有些痴,久了,差点忘记这是幻象了。

    温桓弯了弯唇角,看来南巫着实下了血本。

    他想了想,偏头问沈姝:“你觉得好看在哪里?”

    沈姝有些茫然:“嗯?”

    温桓的问题有点像小学生的作文题目啊。

    温桓认认真真地等着她的回答,顺便给了个提示:“是桃花比较好看,还是这景致很壮阔,抑或是...”

    他顿了顿,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抑或是桃肉脯比较好吃?”

    沈姝眨了眨眼,小孩子才做选择,她觉得都挺好的。

    她这么说的时候,温桓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唇又抿成了条直线。

    像极了庭院中的那个雪人。

    沈姝看着灼灼的桃花海,轻声问:“温桓,五六年前,你有什么想要得到的吗?”

    五六年前吗,温桓偏头想了想,那时,他只身去了南巫找寻鲁班书。

    结果并不太好,最后,他中了浮图蛊,逼不得已,只得去了杜家。

    “大概想要只兔子吧。”温桓勾着唇角,眸光幽沉。

    “兔子?”沈姝问。

    “嗯。”

    “活的吗?”

    温桓枕着手臂靠在一块山石上,要笑不笑地看着沈姝:“都行。”

    这兔子他不打算放手了。

    沈姝:“...”

    至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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