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大队的一名野战医生,特种大队的医疗队只有五个人,每人都身兼数职,没有护士。大队的生活很单调,病人无非是头痛脑热,严重一点儿就是训练受伤。不过特种兵都有钢铁一般的意识,不到不能忍受是不会看医生的,他们很少生病,生病了也很少看医生。所以,夏初的工作很清闲。 这里不像医院那样钩心斗角,战友们之间的相处很单纯,因为简单所以很快乐。不会有人跑到她身边说另一个人的坏话,更不用担心有人会给她小鞋穿。这样的生活,让夏初过得很舒心,如果不是因为特种大队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她真的会考虑留下来。 夏初看着梁牧泽每日生活训练的地方,走过每一寸土地都会幻想他曾经在这里训练流汗的样子。是冷冰冰的还是风风火火?看着训练场上摔爬滚打、迷彩已经被染满泥水的战士们,会想他当年是不是也这样。靶场上震耳的枪声,会让她记起那个燥热的午后,他神准的枪法给她带来的震撼。关于梁牧泽的一点一滴,都在夏初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夏初望着窗外缓缓西下的落日,轻轻叹气。他已经走了一周,电话几乎没有。她怕影响到他的工作,白天不敢打电话,到了晚上又怕影响他休息。就这样拖着,等着。 薛军医背着药箱进来,看见的就是一副“相思落日图”,打趣道:“目光呆滞,眼神落寞,皮肤有暗沉,”薛军医坐到夏初旁边,打量着她的脸,又伸手放在她的鼻下测测她的鼻息,“鼻息不稳,心跳加速,此乃思夫之照也。” “说什么呢你!”夏初恼羞成怒,气鼓鼓地瞪他。 薛军医无辜,摊手说:“我实话实说而已。” 夏初站起来,把一沓病历扔他身上:“我看你才犯相思病呢,照片放在药箱里,恨不得一天看三十回,哪儿有那么多病患?” 薛军医的脸色“唰”就变了,吞吞口水,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初有些小得意,脱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吃饭去喽。” “今晚有甲鱼,记得多补补!”夏初已经出了办公室,又听见薛军医怪腔怪调地喊了一句。 夏初又走回来,站在门口冲他眨眨眼睛:“你可要多补补哦,对你有好处哦,强身健体哦。”她挥手再见,留下薛军医瞠目结舌,彻底被秒杀。 吃过晚饭,夏初出了侧门回家。大队给她分的房子与梁牧泽的家离得不远,两栋小楼正对面。夏初站在楼下张望了一会儿,没有意外和惊喜,转身上楼。 二喵被饿得上蹿下跳,抓耳挠腮,恨不得要把家里闹翻天。夏初心疼死了,把猫粮给它备上,还切了火腿给它,看着它认真吃饭的样子,征求意见道:“二喵啊,出去遛遛吧?” 二喵一门心思在它的晚餐上,根本没工夫理她。 夏初叹气,抚着它的毛:“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吃这么多?中午不是让你吃ròu了吗?” 直到把整个盘子舔得一干二净,二喵才缓缓抬头,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巴看着主人。 夏初皱眉:“没吃饱?” “喵喵。”二喵温柔地回答,夏初一看它这样就心软。“你别是怀孕了吧,吃这么多……不对啊,你才几个月而已。” “喵呜。” “好了好了,等着。”夏初受不了二喵那种无辜渴望的眼神,看它一眼就能让她缴械投降。 最后,二喵的确吃多了。夏初看着它撑得圆滚滚的肚子,担心它消化不良,硬把它拉出来遛弯儿。 对于这个院子,二喵好奇得不得了,到处乱跑,但是大方向不会偏离夏初。但凡看见夏初走远,它绝对麻利儿地跟过去,生怕她不要它一样。 散步的时候,碰见不少人,全是来探亲的军属。都听说夏初是梁中队的女朋友,又知道她是军医,所以对夏初都很热情。纷纷给夏初送特产,夸她长得漂亮,夸她的猫很可爱。被夏初抱在怀里的二喵,仿佛能听懂夸赞一样,得意地仰起头颅喵喵两声。 夜渐渐深了,夏初趴在床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开着小灯看书。二喵安安静静地趴在旁边假寐,氛围分外安详。 门外几声连续短促的声响传来,夏初用了几秒钟确定敲的是她家门,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十点多了,这么晚会是谁?夏初这么想着,披着外套去开门。 门外一片昏暗,忽然从暗影中冲出一个人一把把夏初推进客厅,顺手关上了防盗门。夏初来不及喊,人已经被一个熟悉的怀抱紧紧环住。 夏初觉得分外惊喜:“你……你怎么回来了?” 梁牧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