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别客气,白开水就行。” 兰梓玉说:“那不行,回头老夏知道我没有好好招待他的老战友,肯定批评我。” 兰梓玉泡茶的手法比夏初更娴熟,味道纯正。梁牧泽品着这杯味道更胜一筹的龙井茶,茶香驻留在唇齿间,却不似夏初泡的那样让他欲罢不能。 “夏初不在家?”董志刚问道。 “她今天值班,一大早就去医院了,唉。”兰梓玉叹气,她来了这么多天,夏初每天都上班,根本没时间陪她。 “医院的工作是很辛苦。” 兰梓玉点头,而后看着梁牧泽说:“前几天刚和你妈妈通过电话,还说起你来着。” 董志刚端着紫砂杯子的手顿住了,疑惑地盯着梁牧泽,又看看兰梓玉。 “她说,等正月过去,就来看看。”兰梓玉看着梁牧泽那股子沉稳劲儿,越看越喜欢。 董志刚越琢磨越觉得,这事有点儿不对劲。怎么这双方家长还认识?既然认识老连长为什么还这么反对? 兰梓玉看着董志刚一副茫然不明的样子,笑着解释说:“牧泽的母亲和我是朋友,认识很多年了。” 董志刚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着头笑,微微转头狠狠瞥了梁牧泽一眼。 “夏初来G市的时候,无依无靠,牧泽就把这房子借给夏初住,”说着,她看向梁牧泽,“牧泽,多谢你这半年对夏初的照顾。” “噗。”董志刚一口茶全喷了出来,直直对着梁牧泽的脸。 梁牧泽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看不出喜怒的脸上挂着水珠。 “嫂子,你说啥?” 兰梓玉有些犯愣地看着两个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说错啊?“我说,谢谢牧泽照顾夏初……怎么了?” “嫂子的意思是,夏初住的房子是梁牧泽的?”两个人住一起?住一起?同居!难怪老连长那么生气,换成是我,生扒了他的皮!绝不轻饶! “阿姨,我去洗把脸。”梁牧泽瞪一眼董志刚,平静地说。 这之后的气氛就有些尴尬,董志刚不理梁牧泽,梁牧泽也不待见董志刚。他们只留了二十分钟左右就离开了。一路上,谁也没搭理谁,车里的温度能降到冰点,司机一路战战兢兢地开着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祸上身。 终于轮到了夏初休息,三天时间,她带着兰梓玉在G市和周边的景区转了转,拍拍照、尝尝小吃,三天时间如流水一般“哗哗”流过。盼着放假的日子是多么难熬,而美好的假期时光总是飞逝。 转眼间,兰梓玉要走了,夏初不敢哭,怕老妈担心,笑嘻嘻地搂着她的肩膀开玩笑说:“如果不是因为领导同志离不开你,我就不让你走了。” “G市就那么好吗?苦也吃了,罪也受了,该体验的都体验了,该回家去了吧?”兰梓玉抹着眼泪说。 夏初安慰母亲道:“你别这样妈,才半年而已,善始善终,最起码够一年才能走啊。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兰梓玉叹气,不再说什么,接过行李上了飞机。 飞机刚开始滑行,夏初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伫立在机场旁,直到视线中再无飞机的踪影,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节后七天假期过去,夏初回到医院,第一件事儿就是被主任喊到办公室。 夏初惊讶:“借调?调哪儿?” 主任说:“特种大队。” 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借调?而且提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啊!会不会是梁牧泽的主意?可也不可能啊,他没这么大的本事把她从军区医院借调到特种大队…… 夏初说:“主任,我能问,为什么要借调吗?” “小夏啊,”主任叹气说,“你要知道,这特种大队是军区直属,特种就是特殊、特权,他们要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提名点姓的让你去,这是军令。那里的条件虽然比不上咱们医院,但是军人就要服从组织安排。更何况,你的男朋友不是也在特种大队吗?平时分多聚少,这是多好的相处机会啊。” “那要多久?” “不清楚,要看他们那边怎么说。” 夏初垂着肩膀走回办公室,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到底为什么要借调呢?从没听说过特种大队要借调医生,而且那么多医生为什么偏偏借她? “说是组织安排,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呢,人家有权有势,男朋友是特种军人呢,这么着急见面,直接结婚不算了?丢人。” “你声音小点儿,万一被她听见了。” “听见怎么了,就是让她听的,有什么呀?切,我就说了,她能怎么样?” 夏初翻翻眼皮儿,推门进去,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