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感兴趣的是什么?”祝砚年故意凑到许宁安的面前,气息尽数喷洒在许宁安的脸上。许宁安下意识地又往后推了推,她瞪大着眼睛摇头,但是被祝砚年伸出手,像是怕她摔倒一样,抓住他的胳膊。但其实,这更像是一种禁锢。一种让人无法退让,不得不面对的禁锢。祝砚年抓住女孩无处安放的手,感受到女孩手心里的湿意,他手下的动作渐渐温柔了下来,五指穿进她的指缝,像是跟她擦她手心的汗液一样。他的嗓音沉稳温和,像是在安慰他,只是话的内容听起来就不怎么像安慰:“退什么?你跟着我来,总是因为我说的话吸引到你了。”“让我猜猜,你是想看我跳什么舞?还是想看我……穿什么?”顿了顿,他拉着女孩的手往上,往自己的肌肉暗示地摁了摁:“小金主,要不你和我去选衣服?”许宁安连忙挣扎着把手给抽回来,她的耳根余红未消,脸上又被弄得通红,扭过头,气愤地说:“你……你怎么,那么……”“什么?”他无辜地挑眉,顺着她的话说,“色情吗?还是不堪入目?”许宁安真没想到他能够挺着那么一张正人君子的脸说出那么诡异的话来。她别过头不去看他,没想到祝砚年略带些苦恼地说:“我还以为让你来陪我做饭,我要付出一些什么呢。”他站了起来,手放在身侧,捻了捻身侧的衣角,轻轻地“啧”了声,只是这次明显把声音放低了:“还有啊,你上次没来得及看的体检报告,我还放在我的……”顿了顿,他在许宁安又移过来的震惊的目光下继续说道:“床头。”“我房间里的好玩意还挺多的,真不去看看?”许宁安的脸红透了,她移开目光,握住手机的指尖泛着白,一字一句地说:“你……你再这样,我报警举报你……让警察来抓你了!”祝砚年皱着眉说:“什么理由呢?说什么耍流氓吗?”他轻轻地笑了笑,继续说:“要不我再朝你吹个口哨?”说着,他还真朝着许宁安吹了个口哨。许宁安小声喃喃道:“你耍流氓也要被抓!!”顿了顿,小姑娘才红着脸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你,你还传播不良文化!”祝砚年点了点头,状似苦恼地说:“那在我进监狱之前,你能赏脸去我房间看一次我跳舞吗?”“其实我除了街舞,我的脱衣舞跳的也不错。”因为女孩侧着头,他这个位置刚好只能看见女孩的后脑勺,他轻俯身,凑到许宁安耳边开口说道:“在这个舞我还没跳给别人看过,我也不知道跳得好不好,急需要一个人帮我点评。”“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许宁安真的要被祝砚年这无师自通般的聊天内容吓了个半死。她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小声道:“你……你再这样,我就走了……”听到她那么说,祝砚年终于安生下来。他进了屋子换了身休闲的牛仔外套和牛仔裤,然后出了门,感受到女孩震惊的目光后又朝着许宁安吹了个口哨,边吹还边叫“小美女”。他打开手机,随便放了个音乐,然后把手机扔在桌子上。他练街舞是高中的时候,大学了之后就没怎么跳了。一是因为没时间,二是因为他感觉,许宁安这种乖乖女应该只会喜欢他那时候那种高冷学霸的样子。虽然动作一开始很生疏,但一回生二回熟,祝砚年很快就找到了感觉,身体彻底地沉溺在音乐中。祝砚年瞧着许宁安带着些惊诧的表情,然后慢慢靠近她,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他的手一路往上,穿过女孩的发丝和唇瓣,脸颊,鼻子,最后盖住了许宁安的眼睛。弯腰,他笑着说:“再耍一下流氓。”许宁安被他盖住的眼睛眨得飞快,眼睫毛刮弄着他的手心,很痒。暧昧的氛围愈发浓郁。这场街舞,最终在半个小时后祝砚年的手机关机为结局。彼时许宁安已经被祝砚年勾得站了起来,她像是乱入了女妖精里的唐僧,被祝砚年这个小妖精调戏,瞪大眼睛,红着脸进退两难。音乐戛然而止,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丝毫不隐藏自己的目的:“我还说,再等一下的话就吻你呢。”许宁安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不行!”“外婆会看到的!”祝砚年看了眼她的唇瓣,皱着眉,一脸苦恼地问:“那之后都不能亲了吗?”许宁安轻轻地“嗯”了声,点头:“……对。”祝砚年又问:“隔着东西也不行吗?或者下次调个闹钟,定时间亲。”许宁安梗着脖子说了个“不”,然后就沉默了。祝砚年也没想着要把人逼急了,遗憾地点头说了个“好吧”,然后把外套给脱了,又问:“那小金主觉得我给你跳的这个舞怎么样?够让你陪我做饭吗?”许宁安轻轻“嗯”了声。他们做饭做的很快。准确来说,应该是祝砚年做饭很快。许宁安就在旁边帮忙洗了点菜,顺便被祝砚年调戏着问:“也不知道再练一练手艺能不能直接拿下小金主你的外婆?”许宁安有些心虚地错开他垂下来看她的目光,说道:“肯定……不行。”其实才不是。她看外婆那样子,怕是早就被祝砚年给拿下了。也不对,别说了外婆,她也被祝砚年给拿下了。只是……她的余光看向了祝砚年,其实在知道祝砚年喜欢她之后,她就应该把他们两个之前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关系给断掉,然后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是她有点不想。因为这层关系,她似乎隔一段时间就能挖掘出祝砚年的一个新技能新样子。她有些沉迷这种状态。或者说,虽然她是喜欢祝砚年,但是她现在更喜欢这个重视她撩拨她的祝砚年。人都贪婪犯贱的,因为祝砚年也喜欢她,她现在越发想,让自己再感受一下被祝砚年追求的感觉。这或许就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